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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姐与小姐妹们从珍宝阁出来,喜滋滋的挥手告别。
刚进入府中,就听得下人来传,称老爷让其去书房一趟。李小姐一脸不可置信,李家的书房就是李家孩子们的噩梦,平日里只有犯错,才会被父亲揪进书房训斥,自己近日好端端的,为何要去书房?
一进门,就觉得屋内气压低的可怕,弟弟已然比自己先到一步,跪在地上牙关紧闭,脑门上硕大的包与身旁摔碎的砚台,深刻诠释了这里刚刚生了不小的冲突。
李小姐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乱看,恭敬的问安后静站一旁,没想到父亲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将自己的伪装打的粉碎。
”银翠,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踏出李府一步。”李同知一脸的愁云惨淡,不容拒绝的吩咐女儿。
李银翠听闻此话,几乎站不稳脚,整个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的反驳:“为何?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为何不能出门?”
“呲,爹是怕你出去乱搞,毁了他的名声。”跪在地上的李公子不耐烦的开口嘲讽。
“满中州城都传遍了,李大小姐养了一堆面藏在珍宝阁,你说你还怎么出得去?我李家还要不要颜面了?”
“和你一比,我算得了什么,顶多玩弄玩弄小厮,哦,还有一个,不是爹的种,不知道我娘给爹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住嘴”父女俩对着李邕异口同声的训斥,李银翠更是气的脸色青紫,额头的青筋肉眼可见的不停跳动,可见其气的极狠。
李同知同样气的不轻,大耳刮子不要钱似的向李邕的脸上扇去,只扇的他面皮青肿,嘴角有血丝流出才停手,整个全程不拿正眼看他一下,仿佛对方是个惹人厌恶的物件,趁早丢了为好!
围观全程的李银翠再也不敢有异议,唯唯诺诺的告辞,一进闺房,拿起手边装饰的花瓶就砸,边砸边骂:“什么玩意!怎么会有如此不堪的话!都是些混账!混账!啊啊啊啊!简直气死我了!”
整个人杀红了眼,手边有什么就砸什么,将房屋内的瓶瓶罐罐砸了个稀烂,犹觉不解恨,看看身边吓的浑身战栗的丫鬟,立刻上前手掐脚踢,“混账东西!一定是你们向外说的是不是,不然父亲怎么会知道!怎么会传的整个中州沸沸扬扬!”
“小姐,小姐,求求您放了我吧,真的不是我说的,我誓,小姐…”小丫鬟秋月根本无力反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脸上,生生流出一行血泪,触目惊心。
李银翠素日残暴,动辄对秋月就是非打即骂,可怜秋月小小年纪,身上明里暗里的伤不知道有多少,但平日小姐还为了淑德的闲名,拍打几下就住手,今日不知了什么疯,直打的秋月丢了半条命去,还不住手,秋月求告无门,整个人只能尽量躲避,哀哀抽泣。
“住手!”一精壮汉子突然从天而降,对着李银翠怒目而斥,“早就听闻李家个个残暴毫无人性,看来果真名不虚传,既然你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那留着这双眼和手也没有什么用,不如我来替你丢了!”
从天而降的汉子本就吓的李银翠三魂丢了两魂,听完那汉子的话,更是唬命都吓没了。
眼前的汉子可懒得废话,举起砍刀仿佛索命的恶鬼。
手起刀落,眼前立刻一片黑暗,浑身的血液立刻涌进了眼眶,痛的李银翠整个人如烤熟的大虾,身体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撕心裂肺的哀嚎道:“啊!我的眼!我的眼!疼!好疼!秋月,救我!救我啊!”
颤巍巍的想要举起手摸摸伤口,一用力,手臂挥了个虚无,想起那汉子刚刚说过的话,更是癫狂,“我的手呢?我的手!啊!啊!啊!”
整个人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冲,撞到硬物后跌倒在地,再摸索着爬起,如此几下,伤口越挣越深,脸色黄纸一样暗黄,手臂及眼眶处的伤口不停的流,满身满屋的都是,徒留李银翠在血海里挣扎、起身、摔倒,如此循环往复。
谢威并不恋战,拿起一对眼球及双臂就腾空而走,走到城外死人堆时,大手一挥,全都抛掷在地,这家人着实肮脏,只配喂了这孤魂野狗!李同知,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回到客栈,扑鼻而来的饭菜香气冲淡了身上的大半戾气,谢威扯起一抹笑,走进后厨找到小满,将包袱中的碎银交予她手中,郑重道:“小掌柜,三日后我想订桌生辰宴,麻烦你了!”
小满接过银子,打量着他浑身的血迹,并未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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