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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各大项目都到了收尾阶段,新项目还开,没政府那边再有项目和政策下来也是年后的事儿了,明年大多还是围绕着发展新质生产力为重点,天上打雷下界就得递盆子准备接雨,再大的龙王都得顺着老天爷的意思干。
眼下各处都忙着年前最后一波核对总账,暂时没有什么需要他亲力亲为的事。
景流玉把余下工作交代给小王,让下面的人申请了二月飞往苏黎世的航线,彻底放了年假。
期间老宅那边给他拨了好几通电话,他都叫秘书办挡回去了,无非是些陈词滥调,教育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不该抛头露面,总活跃在媒体视野里,会议出席也该由下面的人代替。景流玉稍微差点儿涵养都得和他们爆粗口,总装着老牌世家的腔调再过几年全家跟着要喝西北风了。
天子脚下皇城根儿容不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景家前些年节节败落岂止是经营不善的结果?
小王送景流玉上车前,按照吩咐订了束景玉牡丹一并送上。
什么叫不能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喻圆是结结实实给他上了一课。照片都甩出来了,愣是没被踹,他还得帮着满市买花讨人欢心,什么叫手段,这就叫手段!
扮猪吃老虎,把人拿捏的死死的,高明极了,他真得跟着学习学习,有时候太精明外露不是好事。
喻圆一连许多天都没睡好,刚窝在被子里昏昏睡去,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脚步声。
这个时间家里是没人的,除非是小偷……
高档别墅区哪里来的小偷?
小偷怎么又大摇大摆开了灯?
——不是小偷,是景流玉回来了。
景流玉满屋没找见人,连喻圆喜欢的电竞房看样子都空了好几天,楼下的乐高也没人动过,甚至房子里一盏灯都没开,空空荡荡冷冷清清,他心脏猛地一紧,呼吸慢了半拍。
人去哪儿了?
他暗自思忖,那天的话重了,又把人晾太久了,喻圆那么娇气,离了他又不行,他该早点回来的,做错了说两句就得了,现在跑去哪里赌气了他都不知道。
刚要拿出手机给喻圆通电话,衣帽间传来细微响动,柜门哗啦啦被拉开,他循声走去,灯光晦暗下,是孤零零的喻圆,正光脚踩在地板上,穿着一身简单的T恤短裤,手指扣弄着裤线,抿着嘴唇,耷拉着肩膀,头发乱糟糟毛茸茸的,许久没打理过了,像只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小狗。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叫他:“圆圆。”
圆圆既不看他,也不向他示好,一直站在原地。
景流玉又叫他:“圆圆。”
喻圆才好像后知后觉似的动弹了,向他扯出一抹勉强的笑。
景流玉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喻圆看他逐渐接近,想逃,腿却迈不动,也不敢逃,任由景流玉把花放在他怀里,然后习惯性地提着他的腰把他抱在怀里。
“圆圆,不凶你了,现在怎么这么娇气,说两句都说不得了?以后少做惹我生气的事,”景流玉把他提在怀里掂了掂,说,“瘦了,”余光瞥见乱糟糟的衣柜,亲了下他的脸,笑说,“怎么和小老鼠一样搭窝?”
喻圆觉得他就是死了三天,身体也不会有现在这么硬了。
兵荒马乱的只有他自己,他这些天东想西想的,景流玉实际一点儿都不在乎。
景流玉亲他的时候,他也不能拒绝,因为他是景流玉包养的玩意,本来就是用来做这种事的,景流玉在做之前哄哄他,无非是为了做得更尽兴一点罢了。
“圆圆……”景流玉又在叫他的名字了。
喻圆被放在床上,鬓角汗湿了,强忍住呻.吟,泄出几句哼唧,又软又黏的,景流玉又低头亲他,他被亲得嘴巴红红的,雪白的皮肤上都是残留的指痕和吻痕,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的喘息着,眼睛里含着水汽,都化成水了,还是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点儿反应都不给。
景流玉以为是时间太久没做,他不适应,从柜子里翻了支带作用的软膏,一边亲一边给他上,没一会儿喻圆就发出了更难耐的喘息,主动去蹭他的手指。
心里的难过和身体的感觉把喻圆分裂成了两个人,景流玉温柔地叫他:“宝宝,自己来好不好?”
喻圆的脑袋一点儿都不想,身体却已经被弄得熟透了,景流玉一碰他,他就抵抗不了,揽着景流玉的脖颈一边吞下去,一边哭得大海汪洋。
他回不去了,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他被景流玉弄坏了,景流玉只是玩玩他而已,他以后怎么办?以后就要用这样的身体过日子吗?哪个正经男人会这样?
他哭得“werwerwer”的,像是拉警报,景流玉当他疼,又很细致温柔地和他接吻。
喻圆清楚,自己就是在这样的吻里沉沦的,他亲得火热,脑袋越来越清楚,萌生了个办法,要报复景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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