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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冬在法医办公室里解压的时候,唐喆学正带着岳林走访陈钧的父母。外面下着雨,鞋底沾了泥水,进屋之前他们礼貌的套上一次性鞋套,这一贴心的举动,瞬间打破了陈父陈母对警察来访抱有的抵触心理。
岳林刚进组里跟着一起出去走访时,见林冬唐喆学他们进屋之前询问是否需要换鞋,多少还有些不理解。至少他在派出所干的时候没这出,又看到人家随身携带一次性鞋套,更是不解。有必要么?弄得跟查燃气表水表的工人上门似的。不敢直接问林冬,只能悄悄问唐喆学。唐喆学告诉他这是林冬的要求,首先细节决定成败,其次心态得端正,当警察不比查电表的高级,人家是为老百姓服务,他们也一样,并且更得注重拉近彼此的距离感。说句难听的,警察上门就是给人家添堵去的,只要不是抓捕嫌疑人,该有的礼貌必须得有。人与人之间的感受是相互的,你尊重人家,只要不是那彻头彻尾的混蛋,人家自然会尊重你。
果然,坐下之后,陈父一扫之前在电话中的爱答不理,热络的招呼他们喝茶吃水果。陈母则贴心的将他们放在门外的雨伞收进来,撑在阳台上控水。客厅简洁整齐,家具款式老旧却擦得没有一丝浮尘,地板光可鉴人,稍作环顾,唐喆学做出判断——这是一对勤俭善良的夫妇,追求的大概也是平淡安稳的生活,只是天不遂人愿,独生子早早患上了精神疾病。陈钧的入院记录已有将近十年,反反复复好好坏坏,在同龄人本该上大学谈恋爱追剧打游戏的年岁,他却只能和另外一群精神病患者为伍。
简单的寒暄过后,唐喆学提及来意,就看陈母皱起了眉头:“哎,那时一听说这事儿发生在我们仔仔的学校里,我跟他爸都吓了一跳,坏人真是太残忍了,居然会对那么小的姑娘下手。”
事实上她说的不够准确,案发地不是在学校,而是距离学校有两站地的校办厂仓库内。所以当时怀疑是校办厂工人干的,只是那时校办厂已经停工,厂区等待拆迁,除了一个看门的老大爷,根本没有相关的人员进出管理措施。那老大爷有午睡的习惯,等于他一觉睡下去,没看见有谁进出,睡醒了,犯罪嫌疑人已经逃离了现场。是班主任发现孩子下午没来上课,联系家长才发现孩子失踪了,找到孩子的尸体时已是黄昏时分。
案件细节警方不能公布,以至于当时的谣言是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闹的是人心惶惶。家里有闺女的家长都提心吊胆的,就像唐喆学班上的那些女同学,上下学必接送。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约半年之久,因一直没有嫌疑人被缉捕归案,媒体的注意力转移,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后面的两三年间不断有新线索新证人出现,但追查下去却都没有实质的进展,最终只能将其归为悬案。倒是还有参与过调查的老警员仍在关注该案件,向方岳坤转交死者日记的,就是向日葵案曾经的侦查员。林冬本来计划着当面去拜访一下对方,但对方不在本市,之前一直忙活顾黎的案子分身乏术,只能看时间再安排。
“我们这有一份日记,你们看看,是不是小学时的陈钧写的。”从本子里抽出日记复印件,岳林谨慎递上。
复印件在陈父陈母的手中转了一圈,两人看完都摇了摇头。陈父不好意思的说:“年轻的时候我俩都在广东打工,到孩子上初中才回来,他小学时候写的字……我们……实在是认不出来。”
意料之中的事,唐喆学点点头,收回复印件转交给岳林,问:“那么,他有没有和你们提及过这件事?”
陈母皱眉凝思,陈父错了错眼珠,回忆一番,道:“这事出了大概有个把月吧,由此我爸给我打电话说,仔仔半夜惊醒过几次,有一次还尿了床,我没当回事,才三年级嘛,这男孩子白天玩累了,晚上尿床也正常……要照你们这么说,他是被吓着了?”
“如果这篇日记确实是他写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被吓着了。”唐喆学点头确认,“今天来上门走访,也是希望你们能允许我们和他面谈,当然,你们可以在场。”
就听陈母拖出了哭腔,扬手激动拍腿:“我就说,我们仔仔不能平白无故得那样的病,还被——”
“咳!”
陈父握拳抵住唇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恰好一声咳嗽,打断了妻子接下来的话。陈母霎时敛起情绪,很勉强的挤出丝笑意:“那个……警察同志,你们问他,他要说看见了,会不会……会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呐?”
“当然不会,他是目击证人,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再说案发时他才九岁,再怎么也轮不着他承担刑——”
岳林话还没说完,感觉鞋被唐喆学撞了一下,立刻闭嘴,同时想起林冬的训诫:面对受害者、嫌疑人或者家属,可以模棱两可的提出自己的观点,但绝不能把话说死,更不能做出任何承诺。
唐喆学介意的是,祈铭怀疑这案子有可能是未成年犯罪,那么写日记的是目击者还是参与者就有待商榷了。这个方向非常值得追踪,因为嫌疑人是成年人的话,以当时的侦察力度不可能破不了案,唯一的解释就是一开始锁错了方向。另说如果陈钧真参与到其中,尽管以他当时的年纪不足以承担刑事责任,而如今他要死活不肯说出同伙是谁,必然得追究其知情不报的责任。
还有一点,刚陈母的欲言又止,让他产生了一丝怀疑。也许陈钧身上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秘密,但看陈父的态度,今天是绝不可能从这夫妻俩嘴里撬出来。
见夫妻俩还在权衡是否让他们见孩子,唐喆学主动提出去看看陈钧的房间。这一点夫妻俩没理由拒绝,由陈母引着,把他带进了儿子的房间。一如在客厅里看到的,陈钧的屋子也很简洁,整齐,屋子里东西不多,一套带书桌的组合柜,一张床,一把椅子。书桌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后面摆着几个动漫手办,唐喆学只认识其中一个是海贼王里的路飞,其他一个都不认识。
看着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床铺,他问:“屋子这么整齐,您给收拾的?”
“不是,是仔仔自己收拾的,他啊,爱干净,他住院的时候,我每天进来帮他擦擦。”说着,陈母又微红了眼圈鼻头,“我家仔仔命苦啊,那么小就得了病,你说,不是被吓着了,怎么会呢?”
自己收拾?唐喆学闻言眼神微凝。以他曾经走访的对象来看,生活状态一团混乱才是常态,像陈钧这么有条理的精神病患者,可以说他还没碰上过。再看床上的被子,叠得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恨不能比他在警校时叠的还标准。
这说明……
脑子里划过个念头,他没立刻去求证,而是继续和陈母就孩子的病情聊了聊。陈钧最近一次发病是在上个月,他早晨离开家,到晚上还没回来,父母四处寻找,最终在警方的帮助下,于海中的一块礁石上找到了儿子。他退潮时走过去的,涨潮之后四面环水,他坐在不足半平方大的礁石顶部,静待海水将自己吞没。
说到伤心之处,陈母失声痛哭,埋怨自己年轻时忙于赚钱,忽略了孩子的心理健康,才导致孩子患上如此严重的疾病。唐喆学立刻捕捉到了机会,安慰她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如果当年陈钧真的目睹了一切,那么解决这个案子,很有可能会缓解他的症状。当然从他的专业角度出发,这其实并不容易实现,只是为了获得证词不得不采取的手段。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干久了都有,就看临场发挥到不到位了。
陈母明显是心动了,转头去找丈夫商量。很快,陈家夫妇给了唐喆学肯定的答复,让他明天下午两点过来接他们,一起去医院见陈钧。岳林听了直犯楞,心说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的事儿,怎么副队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难道长得帅有特权?
回到车上,听岳林在旁边嘀嘀咕咕的,唐喆学笑道:“你小子啊,慢慢学吧,诶,给组长打电话,我有事儿向他汇报。”
拨通林冬的手机,岳林点开外放。
“他们同意了?”
虽是疑问语气,但林冬显然已经有了答案。如今的唐二吉同学不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了,已然淬炼成钢,说话办事愈发稳重可靠,要不上面不可能只面了一次试,就批准他来做悬案组二把手。
唐喆学边打轮并线边应道:“嗯,明天下午两点。”
“好,我跟你一起去。”
“对了,还有个事儿。”唐喆学稍事停顿,整理了下思路说:“我刚去陈钧那屋转了一圈儿,看他那被子叠得,就跟警校里受过训一样。”
“他没上过警校,事实上,他连大学都没考。”岳林插话道。陈钧的背景信息是他查的,虽然嘴上功夫他比不上队长副队长,但相关人员信息还是能刻在脑子里的。
“等会,”林冬打断岳林,“他的被子,是自己叠的?”
“对,我特意和他妈妈确认过,他妈妈说,他特别爱干净,在家屋子都是自己收拾。”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很显然,林冬在思考这个状况和精神病患者特征不符的问题。
见没人说话,岳林暗搓搓的:“他可能……有强迫症?”
“不排除这个可能,”听筒里再次传出林冬的声音,“也有可能是……秧子!”
就听那边传来秧客麟的应答声和林冬的命令:“在系统里搜一下陈钧,看他有没有进过少管所。”
这话让岳林心头一跳,坏了,查背景资料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搜搜未成年时的记录?
片刻后秧客麟给出答案——有,十五岁进去,十八岁才出来。
“那就是了,少管所里和监狱的管理要求一样,少年犯都要叠豆腐块的,他养成习惯了,同时他的精神问题会导致强迫症症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唐喆学顺出口气,并侧头看了眼一脸心虚的岳林——待会还得给这小子做心理辅导,肯定又埋怨自己工作没做到位了。
“罪名是什么?”他问。
就听林冬幽幽的叹了口气——
“强奸未遂。”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我狗了,还是楠哥那样单纯天真不做作的活土匪,和冷酷无情偶尔炸毛智商没给情商留余地的祈老师好写,像我这种情商都得倒找钱给国家的人,为什么要写冬哥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二吉这样的金毛大暖男呢?【大概是人缺什么就想要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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