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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年之后,年美卿才从小年轻口中听说,这种情况叫“被发好人卡”。通俗点讲,就是人家不喜欢你,但为了维护你的自尊心而说的客套话。但此时的她仅仅二十一岁,从没经历过感情的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下一秒,一滴泪珠悬空坠落。秦骁见状顿时有点慌,忽悠站起身,问:“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突然哭了?”
“没事没事,有沙子跑进眼睛里了。”
年美卿忙用手背抹眼睛,哪知越抹脸上水越多——心里决了堤,光用手哪捂得住?
手忙脚乱地翻出当初年美卿给自己擦油用的手帕,秦骁谨慎地塞进她手里:“这是你之前给我那块,内个……正好还给你……诶你干嘛去?”
“洗脸!”
年美卿转头跑出自习室。懵懂而生的情愫,尚未发芽便被深埋于泥土之中。傻不傻,她质问自己,比起当初秦骁光着屁股跑出二里地,感觉今天的自己更加丢脸!
望着被年美卿撞出残影的自习室大门,秦骁干咽了口唾沫,心里忍不住逼逼——我去,这姐姐力气可真大!
—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寒暑几易。昔日的同窗各自走向了不同人生,有的如星光般璀璨,有的则沉沦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有的人已经不在了,而幸运一点的,也需拖着伤残的躯壳,为了活着而活着。
咚咚。
听到病房门被敲响,秦骁有气无力的:“进来吧,门没锁。”
门被轻轻推开,哒哒的鞋跟声缓缓靠近。意识到来的是女士,秦骁的神情为之一振,可等看清来人的面孔,他眼里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
立于病床边,垂眼望向从被单下拖出的一根根管子,年美卿的无奈地摇摇头:“郁梅托我转告你,孩子发烧了,她得照顾孩子,没时间来医院看你。”
正跟老婆闹离婚呢,秦骁知道自己不该有什么奢望,但听说孩子病了还是不免担心:“烧得厉害么?”
“没你厉害,先顾自己的命吧。”
年美卿拉过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曾经的意气风发已被伤痛摧残得毫无踪影,眼下的秦骁面色蜡黄,脸颊凹陷,一米八的个子瘦得还剩不到一百斤了,短短个把月的工夫,乌发业已花白。然而捅了秦骁一刀的凶手至今未被抓捕归案,甚至于连此人姓甚名谁都毫无头绪。
干脆利落的行凶手法,很明显,凶手是专业的。也就是秦骁命大,被救回来了,不然照他当时的失血量,送往医院的途中就不行了。在ICU里待了整整一个月,中间数次下病危,好在他都挺过来了,前天终于转回了普通病房。
郁梅是秦骁的妻子——可惜就快变前妻了——也是当年年美卿给秦骁介绍的外院大美女。她没想到,这俩人还真看对眼了,谈了三年之后领的证。那时的秦骁正是风头无两之际,而郁梅则是公认的大美女,郎才女貌,佳偶天合。两个人的婚礼,她去了,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娶了自己的闺蜜,那滋味简直比黄连还苦。
不过于她而言,学业和事业比男人更重要。读完研进市局,她开挂般的高歌猛进,很多人都说,照她的势头发展下去,年限一满准保能穿白衬衫。中间经人介绍谈过两段,但终究成了彼此的过客。她喜欢坦率、真性情的男人,然而介绍人给介绍的都是头发丝上挂着算计的人精,美其名曰得能配得上她。
确实,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配得上”她的精英,可是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深思熟虑过后,年美卿尽可能以平和的语气劝说道:“伯父伯母那边,我去过了,他们说,如果郁梅坚决不肯放抚养权,就随她去吧,毕竟孩子还小,跟着妈妈更好。”
不想触了秦骁的逆鳞,劈头盖脸地吼道:“她外面有人了!孩子跟着她能好么!?你俩关系好,你当然向着她说话了!”
为免秦骁过于激动崩裂伤口,年美卿抬手按上他侧腹的位置。从警的这些年来,她见识过各种各样情绪崩溃的嫌疑人、家属甚至证人。这种时候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唯有肢体的接触能提供一份安慰。而且秦骁错了,她从来就没有向着郁梅的意思,只是作为女人,她深知要求一位母亲放弃幼子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仅仅是吼了两句,秦骁的力气几乎被抽干。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血压计数飞快攀升,所幸还没到拉警报的程度。为了维持住家庭的完整,他自认卑躬屈膝到毫无尊严了,可妻子的绝情着实伤透了他的心。他在ICU里躺了那么长时间,郁梅连一次面都没露,甚至在医生下病危后也不肯带孩子来看他一眼。
可是,怪谁呢。他落难受排挤前途暗淡之时,妻子没抛弃他,他一年到头不着家,妻子没有怨言,家里家外孩子老人,都是妻子一个人撑着。郁梅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找机会换一份工作,不要再干警察了,以免让家人日日跟着担惊受怕。可他不甘心呐,师兄们锒铛入狱,师父被迫“告老还乡”,他要是不干出点成绩扬眉吐气,省厅重案队的名誉永无光复之日。
追名逐利的人,曾经他最为不齿,没想到,日后的自己也走上了这条幸存者偏差极低的道路。而且他败了,一败涂地,险些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平心而论,郁梅不是因为有了其他人才离开的他,而是因为在他身上实在看不到希望了,选择转身离开。
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泪水却不受控的自紧闭的眼角溢出。年美卿见状摸出块手帕,轻轻拭去那不轻弹的男儿泪。劫后余生,该为自己掉几滴眼泪庆幸一番,除生死无大事,一切都是浮云。
“还记得这块手帕么?”有意让他转移注意力,年美卿故意打开手帕,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当年我把它借给你擦油,后来你还给了我,现在,我再借给你一次。”
尘封多年的往事被再次提起,秦骁的表情依然尴尬如初。动辄梦见年美卿追着光屁股的自己,这辈子想忘也忘不了啊!
抬手扣住眼眶,秦骁告饶般的:“咱能不提那茬了么……”
“为什么不能提?这秘密我帮你保守了很多年,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郁梅我都没说过。”
“……”
莫名有种被拿捏的感觉,秦骁放下手,皱眉望向年美卿。多年摸爬滚打于人精堆的经历,在女人的嘴角刻下了细细的纹路,甚至于记忆中的酒窝也变得若隐若现。细想想,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在年美卿身边无法放松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那件破事,如果时间能倒流,重回那个炙热的夏天,他坚决不会踏入洗头房半步!
扬手将手帕扔到他脸上,年美卿轻松道:“行了,多大点儿事儿啊,你身边离婚的还少啊?”
手帕盖脸,秦骁感觉自己差不多是个死人了:“……刀子不捅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
“你哪疼?这儿?”
说着年美卿手上微微使劲,按中秦骁的刀口,疼出对方一长串“呦呦呦呦——”的抽吸。一瞬间,纠缠多年的心结骤然打开,这个让她掉过眼泪的男人还活着,还知道疼,并且,她可以拿捏他一辈子。
敢问世上还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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