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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道而来的鲜卑人在经过郡兵们热烈的欢迎之后,被凑得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一手抓着没了裤腰带摇摇欲坠的长裤,一手气到颤抖的指着齐默,悲愤道:“你!你为什么要打人?!”
对于年轻男子的质问,齐默反问道:“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是又怎么样!”
齐默白了年轻男子一样,“那不就成了,我也没打错啊。”
“可是我还没动手!”年轻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那样子仿佛就像一个无辜被打小孩在向别人哭诉。
“没动手就不能打了吗?那我也没记得我惹过你啊,你就要对我动手,你不觉得你的话前后矛盾吗?”
想了想,齐默又补充道:“像个傻子。”
“你!”
感觉一拳下去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年轻男子气结,直接道:“有本事单挑!”
“你谁啊?”
齐默颇为无语,这人在这儿咋咋呼呼了半天也不知道报个名号,弄得他现在都不知道揍得是不是什么北边秦、燕的什么人。
“我乃是大燕国太原王第三子慕容大刚,齐默今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一手护住裤子,年轻男子一手将马鞭扔在了他和齐默之间的地上。
燕国尚武,以骑兵横扫敌手乃至立国,扔鞭在地,这是燕国约战的方式。
只不过相较于别人约战时的豪情万丈,慕容大刚的约战则显得比较狼狈不堪。
“知道了,我不接受。”
掏了掏耳朵,齐默戏谑而道,气的慕容大刚当场就抽出了佩刀要冲到齐默跟前将他给碎尸万段,却被几十把蓄势待发的弓弩给盯上,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这时,在一群鼻青脸肿的鲜卑人中因为屠闵等郡兵的特殊照顾而没有挨黑拳的红衣女子如同鹤立鸡群般,冷静开了口,道:“你们楚人想来自诩礼仪之邦,而我们是你们皇帝请来的客人,齐郡守就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不觉得有失风······”
“你又是谁?”齐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大燕中山王府长乐郡主慕容文香。”
慕容问柳胸脯上下起伏,心中亦是怒火翻腾。
齐默忍不住轻笑一声,“蚊香?你们那儿蚊子很多?”
讲了一个这个时代的人根本就听不懂的冷笑话,齐默发现真的很冷,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听懂,就连屠闵都睁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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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当空,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晚风顺着脖子处的空隙钻了进去,萧瑟秋风让慕容大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一截木棍扔进了火堆里,忿忿骂道:
“该死,齐默你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慕容文香脸蛋冻得惨白,没说话,但被咬的咯咯作响的白玉般的贝齿却是透露出了她对齐默的恨意。
白天里和齐默遭遇之后,他们的坐骑不仅被齐默下令乱箭射死,最后还被齐默那个无耻小人给带了回去说是要给郡兵加餐,要不是打不过,她早就将齐默扒光了绑在旗杆上面晾上个三天三夜才算解气。
然而更令慕容文香恨不得将齐默给吃了的事情还在后面。
齐默以尚未接到朝廷通知为由拒绝给他们这群人提供住宿,让他们自行解决。
要是事情就这样了也就罢了,慕容文香他们几乎找遍了宛陵城的所有客栈,却没有一家肯要他们入住,这摆明了就是齐默在背后下的令。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选择在城外升起火堆过起了鲜卑先辈们聚火而睡传统。
啊嚏!
竖日一早,慕容大刚被一阵冷风给冻醒,再看火堆,早已熄的连烟也没有冒了,没有一丝的温度,明显是灭了有一段时间。
再看那几个负责值夜的人也是睡得正香,慕容大刚气不打一处来。
“要你们睡!”
慕容大刚挨个将人踹醒,骂道:是不是中原的舒服日子过惯了,你们连鲜卑人天生的警觉都丢掉了!
被踹醒的鲜卑骑兵因为慕容大刚的身份不敢还嘴,低着头默默地挨骂。
这副绵羊般的样子却令慕容大刚更是恼火,抄起马鞭就要往那些人的身上抽。
“好了阿兄。”慕容文香拦住了慕容大刚,“我们只比楚国朝廷的驿卒早走了一日,今日那个齐默就应该收到了南楚皇帝的亲笔信。咱们再去,看他还怎么推脱!”
“对,走!”
慕容大刚将马鞭别在腰间,没了坐骑,在燕国国都邺城街道上都一向是骑着马横冲直撞的他真的是在用走路的步子去城里找齐默。
“信啊,昨晚收到了,你们自己去找到驿站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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