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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也并不多。
而这头金色的狼像是疯了的地狱使者,它咬断了另外一头狼的脖子,并将它像是抹布似的扔到一边……它兴奋,嗜血,对着昏黄的月发出野性十足的狼嚎,锋利的爪子深深陷入地底之中!
而在年幼的白爵被这一幕吓得肝肠寸断时,他意识到眼前的狼族可能并不一定拥有清醒的意识——从它大口的呼吸,和顺着獠牙流淌而下的唾液,它看上去……
正在经历朔月期。
梦中的白爵掉头就跑,软软的爪子踩在湿润的泥土之上,心中满满是恐惧与不安,脑海里全部都是另外一只Alpha被咬断脖子时的景象,在那头巨狼跟前,他那样脆弱不堪……
而在白爵奔跑的时候,他感觉到阴影越发靠近,带着危险气息的巨大压迫力从背后袭来,仿佛将他笼罩……
身后的金色巨狼扑上来,温热的皮毛覆盖在他的后背,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际,它尖锐的爪子踩在他的背上深深刺入,另外一只爪子粗鲁地踩在他的鼻子上将它摁倒……
梦境开始扭曲,周围的森林一下子变成了华丽的办公室,湿润的泥土变成了柔软厚重的地毯,和在暗星巷时完全一样……
暗杀星。
“………………唔唔!”
黑暗的病房之中,从噩梦中达到极致恐惧的白爵猛地睁开眼,在第一时间,他意识到病房之中有人!
梦境之中一切的感受只是现实的投影,此时此刻他的四肢被皮质绑带禁锢在病床四个角,而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他的上方,大手捂住他的口鼻——
谁?
三更半夜,特护病房早就不允许探视,这个时候病房里怎么会……
“嘘,嘘,别动。”
带着些许沙哑与狂热的声音在脑袋顶上响起,白爵努力睁大了眼,然后艰难地在黑暗之中看见了自己床边的家伙,钢丝一样的头发和深色的皮肤,修长有力的四肢——
是扎莫·希尔。
这种时候,这种姿势,白爵当然不会天真低认为这家伙是来搞友好探视的——他开始疯狂的挣扎,腿从吊着的支架上摔落下来,好不容易重新组合的脚踝重重砸下来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床铺发处“嘎吱”“嘎吱”惊天动地的声响!
然而门外所有的守卫都像是聋了似的!
妈的!
白爵张开口,狠狠地咬了一口扎莫捂在自己唇上的手心,很快感觉到腥热的血液流淌至喉咙——对方吃痛恶狠狠地骂了声“妈的”,然而却并没有放开他,而是更加用了地捂住他的嘴……
“如果成为了一个信息素失效,朔月期永远不会到来的Alpha,你猜兰斯洛特家族会不会抛弃你的存在,嗯?”
带着狂热变态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来,白爵瞪大了眼,看着扎莫从口袋里掏出一管针剂——
“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为了报复你自己把自己的腿玩废了,余生都将在轮椅上渡过……说到报复,他也认为让你尝尝做Omega的滋味好像也不错——”
“唔唔!唔!”
艹你妈,你们是不是疯了?!!!
病床之中,黑发少年拼命挣扎,然而睡前的止痛药带来的副作用让他至今浑身酸软,再加上四肢被禁锢,他完全抵不过眼前这种南方狼族的动作——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针管扎入自己的手腕动脉……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时,白爵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一阵恐惧与不安袭上心头。
……………………药剂里大概有安眠成分,或者别的什么。
注射完之后,原本还有力气抵抗挣扎的黑发少年立刻瘫软下去,满头是汗地落入床铺之中……
他微微眯起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脆弱地煽动,引来站在床边的南方狼族一阵轻笑……他挪开了捂在白爵口鼻上的大手,在白爵张开嘴大口呼吸时,凑过来想要吻他——
白爵偏开头,于是扎莫的这个吻只落在他的唇角。
……还是把白爵恶心坏了。
“被担心,白爵。过两周,等你被兰斯洛特家放弃时,我一定会来接你——到了我家,我保证,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包括我那个蠢弟弟在内。”
扎莫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说完这句话,两根手指硬是拧着白爵的下巴将他偏转开来的脸拧回来,俯身在他汗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男人伸出舌尖,舔舐他额间的细汗。
白爵感觉到胃部一阵痉挛……
而此时,扎莫放开了他,甚至替他解开了所有的禁锢,深深地又看了一眼白爵,留下一句“等我”,而后转身离开。
当病房之内又只剩下白爵一个人,之前就没关拢的窗户被风吹开,冰凉的寒风吹入病房内吹散了房间中陌生人的气息……
此时白爵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那冰凉的液体化作火一样在他的血管之中燃烧着——
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森然恐惧让他拼命地挣扎,所有的力气集中放在手上才勉强地抬起右手……
呼叫铃太远了摁不到,只能勉强触碰就在枕头边的通讯器解锁,并拨打出设置成快捷键的那个号码——
直到黑夜之中,白爵听见熟悉低沉的嗓音“喂”了一声……
那一刻,紧绷的神经遽然放松,手指一落通讯器落地发出巨响,少年再次落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
这一次倒是再无乱七八糟的噩梦,白爵的昏迷相当彻底。
等法伊瑟和兰斯洛特家里一群人急匆匆地赶到白爵的房间,看着半个身子软趴趴地垂在窗外的白爵,男人当场僵在门边,而在他身后,兰斯洛特夫人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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