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周行的确忙得脚不沾地,足足两周顾远书都没有见过他。
顾远书倒乐得清静,每日早晚除了受他电话叨扰,就是照顾两只小猫,探望舅妈,十分悠闲,只不过那次画展后,田清便经常邀请他参观当地景点,拒绝一两次还好,经常拒绝就不礼貌了,他只能答应。
信陵的景点多为名胜古迹,宁静别致,田清觉得艺术生应该会喜欢,但顾远书一直兴致缺缺的,只是为了不扫他的兴才偶尔提起精神,如此两三次,他终于忍不住道:“你好像不大喜欢这个城市。”
“也不是。”顾远书淡淡道,“这些地方我都跟一个朋友来过,所以总是会想起他。”
田清问:“跟朋友的回忆不好么?”
顾远书敷衍性地岔开话题,他便没有再追问,改成了请人逛公园。
他的邀请虽然频繁但并不惹人反感,顾远书从跟他的谈话中得知,他早年父母离异,父亲独自在信陵打拼,跟着母亲生活,心里埋怨父亲,很少与其往来,长大后到信陵读书,方知生活不易,偶尔也会跟生父一起吃饭,只是仍然生疏。
熟悉的经历和“田”这个姓引起了顾远书的注意,田的拼音是“T”开头。
交往越深,他愈发怀疑这人就是他那位老主顾的儿子,虽然有些细节对不上,但大致相通,他一开始很欣喜,但很快冷静下来,他那位老朋友自上回婉拒他的见面请求后就再无消息,摆明是不想同他有现实联系,他虽然失落也能理解,君子之交止于礼即可,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状态,便将这件事埋在心里。
两周后,周行终于回来了,他甚至家都来不及回,托顾远书帮他从家里拿份文件带到公司去。
“等你到了也正好是中午了,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周行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的沙哑,但充满了愉悦,“要试试我们食堂么?还是我跟你单独吃?”
顾远书忍不住唇角上扬,抿起嘴巴才克制住笑意:“我同意了跟你一起吃饭吗?拿选择题引导我。”
话音刚落便觉得这句话太亲昵了些,更像是在撒娇,脸颊不由开始发热。
周行的笑声毫不掩饰:“那你同意吗?”
顾远书正经道:“我可以看看食堂。”
等挂了电话他才后悔,自己又被对方引诱了。
他有种懊恼的挫败感,心不在焉地走进周行的家。
两个多月的幼猫最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连带着明明的运动量都大了许多,他一进门,就看到两只猫打闹得不可开交,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追到楼上,猫毛满天飞舞,为了不打扰小猫玩耍的兴致,他小心翼翼避开,直接往书房走。
等找到文件出来,他看见两只猫已经不打了,都在周行卧室旁边的房间门口,小橘子在试图往门把手上蹦,可体重轻力气小,捍动不了半分,明明仰头坐着,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有些不耐烦,在小橘子再一次失败后,它终于出手,跳到门把手上,轻而易举拧动门把手,将门打开了。
小橘子兴奋地冲进去玩,明明慢吞吞甩着大尾巴,悠闲地踱着猫步跟了进去。
顾远书看呆了,继而哭笑不得,小跑几步率先把还在门口的明明捞起来丢出去:“教什么不好,教小孩子开门。”
他一直觉得明明是只大智若愚的猫,从小就懒洋洋的,除了吃饭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可教它握手坐下,它都学得很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开门,还开始教徒弟了。
这个房间一直关着,又紧贴周行卧室,一定很重要,他将明明丢到门外,又进去找小橘子,心想回头得告诉周行上锁,别让孩子在里面搞破坏。
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看清了房间的全貌,无数翻飞的思绪如蝴蝶闯入他的脑海,搅起骇人的风暴,玩捉迷藏的幼猫,蹭腿的大猫,滑落的文件,都被卷出风暴之外,再也想不起来。
最不值钱的是往事,最容易逝去的是往事,最难以保存的是往事,最无法忘却的,也是往事。
那些绝望崩溃的日日夜夜,不断对他进行治疗的心理医生,试图将他的过去聚拢在一起,一把火燃烧干净。然而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被火焰摧毁,那些如烟般随风消散的往事,都是脆弱的纸张,留下来的金子只会更加坚实闪耀。
除了空间大一些,这个房间跟他高中时学校附近房子的卧室一模一样,墙壁上挂着的,是高二时他卖给岳行的七幅画,和彩印的专属于岳行的几幅画,复制了许多,几乎把四面墙壁都遮得严严实实,小橘子正从椅子往书桌上跳,把水笔拨弄到地面,“啪嗒”一声响将他惊醒,他连忙走过去阻止了这一行为,将水笔捡起来放回去,看见了桌子上再熟悉不过的深蓝色本子,只不过一共有三个一模一样的。
他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挣扎了半天,指尖缓缓触碰到硬壳封面,仿佛被火燎着一样飞快缩回去,在半空中凝固片刻,才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慢慢翻开。
这是一个半旧的本子,尽管被精心保养过,但仍然掩饰不了岁月的痕迹,翻开后那些刺眼的句子,是他曾经亲手写上去的,一字字一页页,构成了湮没在时光中的不为人知的故事,一直翻到他写下的最后那句话,发现并没有成为故事的结尾。
紧随其后的是日期,时间从他对岳行说下“恨”这个字眼开始,日期之下,是岳行的字迹,写了有十多页的“对不起”和“我很想你”。
那是他曾经的习惯,和岳行分开最久的时候,他每天都会写“我很想你”和日期,很想的时候就多写几条,没有那么想的时候就少写几条,等岳行看到时,就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三个深蓝色本子都写得满满当当,从那天开始,日期便没有断过,有时一天只写一句,有时一天能写几百句,写几百句的这些天数,字迹都十分潦草,写着写着连什么字都认不出来了,有好几页因为被水浸湿,字迹模糊成墨团,又有被擦拭的痕迹,导致墨水晕染得更厉害,大概是喝醉了哭得伤心,哭着哭着才想起来擦水迹,却无力回天。
顾远书笑了两下,想象不出来周行喝醉大哭的样子,眼泪也滴在上面,他抽了张纸擦,只让不清晰的字迹雪上加霜。
最后的日期是年初初一,除了“我很想你”,还有一句“新年快乐”,应该换了新的本子,但是不在这个房间里。
而本子旁边摆放的,是厚厚的打印的纸张,看上去像是什么文件,他翻开之后,发现竟然是两个人所有的聊天记录,一字没落,甚至表情包都彩印了下来,他和岳行的手机都丢了,聊天记录是怎么导出的呢?难道岳行早就在电脑里保存过吗?
心绪如汹涌的海水席卷而来,将他吞没,让他溺在其中无法呼吸,迫不得已蹲下来,小橘子跳到他肩膀上,扒拉他的头发,他也没有再管。
良久,他捂住心口扶着桌子站起来,脚已经蹲麻了,却还一瘸一拐往外走。
他不想再逃避了,他对周行的喜欢从未减轻过半分,被欺骗的恨意也未减轻过半分,可是现在,他一定要找周行问清楚,当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和岳阔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何必表现得对自己一往情深,如果是假戏真做,抑或是对自己的愧疚之心,那又把岳阔放在什么位置。
他从回来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岳阔,也没半点消息,是巧合吗?还是周行故意不让他们见面?
他一定要问清楚,一定一定要问个清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重生回到了1991年,儿子还没死,自己也没走上那条古惑仔的不归路。他决定洗心革面踏实做人。顺道捡回来当年被自己欺负的同学,要不,咱们凑合过吧?糙汉攻X乖巧受。日常种田风,主攻。提示本文主打浪子回头,养娃养媳妇种田向的文,所有出现的人物和情节均为杜撰,感谢阅读。...
一场带有谋略的杀戮,将这个王朝战场杀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害了,他的家人皆被送上断头台。她身为慕氏皇族的长公主,行的是张扬跋扈,做的是守护天下苍生,她虽被人认为是疯子,但人人都记得她在战场上是如何的英姿。她漠视感情,但对于恩情有恩必偿。她实力强大,可对于一些东西却又不得不放手。她在布局,布一场天下人畏惧的棋。(我是个写作废,真的不会写简介,但是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是篇爽文)这文女主没有喜欢的人,番外也没有,但会碎好几次。内容标签朝堂...
2024年12月,重啓更新,这是一个发生在冬天的温暖故事。在命运面前,顾佳雪向来随波逐流,机缘巧合下,她拿到了逆转遗憾的门票。有人对她说做你自己,凌驾伤痕。有人对她说如果你想改变什麽,一定要依靠你自己的力量。有人对她说参加比赛是所有赛车手不可逃避的宿命在飞速向前的跑道上,顾佳雪体会到了命运的真谛。当帷幕缓缓拉起,在时间的漩涡中,她能否与他重逢?求收藏我的作者专栏!我的完结文四驱兄弟重塑现实,请戳我专栏!内容标签少年漫励志甜文正剧其它休米,卡罗,米海尔...
末世第三年,靳迟的名字成了中部基地不可言的恐怖。S级异种末日最强人形兵器。同时,也是临城基地最成功的实验品,多次从地狱里归来复仇的污染物。更惨无人道地闯入临城,将当年负责实验的唯一一名治愈系异能者生生掳走。有知情者传言,那个异能者在靳迟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在最开始,被抓走的异能者本人叶溪闻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看看碗中被仔细剔除尖刺的鱼肉,再看看三室一厅还附赠一个大院子的住处,以及被塞了一柜子的高级异种晶核。靳迟信心满满我准备这么充分,他肯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叶溪闻陷入沉思你们对俘虏都这么好的吗?后来,临城基地来人,想要将叶溪闻带走。人前,靳迟冷冷淡淡,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人后,靳迟一脸阴沉,将人打得满地找牙,又在叶溪闻找来时,飞速转身撇清关系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动手,是他自己摔倒的!叶溪闻?胸口开了个大洞的受害人?再后来,红月低垂,异种躁动,狰狞的腕足撼动高楼,遮蔽天日。异能者们战战兢兢守在城楼,满心悲愤只待赴死。却无人知晓,湿泞触手缠绕之下,叶溪闻正伸出手,挣扎着送出一个轻轻的吻。下一秒。靳迟陡然清醒,一脸慌乱,后退三尺我还没表白我们就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吧!叶溪闻?那你的触手倒是放开?成功骗到亲亲的触手双c彼此都没有对不起过对方攻有触手属性应该不长(我努力),主要想练练人设和感情线,剧情线可能会一笔带过...
诡异的天道,异常的仙佛,是真?是假?陷入迷惘的李火旺无法分辨。可让他无法分辨的不仅仅只是这些。还有他自己,他病了,病的很重。...
滇地的天在一年四季中总是黑的比别的地方要早,郁郁葱葱的林子和那无处不在的瘴气让这个时代的很多人都谈之色变,而对于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九黎部族来说,这里无疑是美丽的净土,虽然生活苦了点,但是因为没有外界的打扰,所以这里的人仍旧保持着朴素的生活习惯,当然,或许他们的某些习俗在中原人看来有些伤风败俗。在滇地深处靠近滇池的一片地方,有着一座竹屋,那是上代白莲圣母安碧如当年盖的,现为当代圣母依莲闭关居所,虽然有些旧了,但是清净的环境总比部落中那日夜的喧闹要好太多了。酉时方过,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池边,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