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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前面一周傅朝年在微信上略显冷淡,原来他不仅要忙案子,还要忙话剧,为了跟他求婚。
许应难免有些动容地看向傅律师,却听见这人十分厚脸皮地笑着跟他说:“许老师可别感动得哭出来。”
“……”
许应动了下唇,无声让他滚。
其他人就顾着笑,然后吃烤串,喝酒,划拳,换个话题再继续聊起来。
这是许应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和这样的一群人一起吃饭,体验感十分奇妙。
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不能很准确地形容出来这种感觉,说岁月静好吧,但其实这些人也并不安静。
他们人多话也多,可是许应身处其中却不觉得吵闹,不像在酒吧里那样待久了就心烦意乱。
相反的,他觉得付老板和林晓雅他们每一个人都很有趣。他们明明性格脾气各不相同,可聚在一起却分外融洽。
林晓雅想吃什么都不用说,因为向真会给她放到了盘子里。林晓雅一伸手,向真就能分辨出来她是要纸巾还是要水。
很多很多的细节都能传递出他们之间的温馨与幸福。
许应知道这是他们一起生活了很久才能拥有的对彼此的默契和了解,难免会有点心生羡慕。
旁边那桌的一男一女已经结账走了,就剩他们这一桌。
棚子顶上挂了个暖白色灯光的灯泡,就一根线连着,风吹一下它晃三下,明亮的灯光下飞舞着一群小虫。
付老板他们灯光下在干杯,宁愿挨蚊子咬也要享受这份惬意和自在。
许应安静地坐在塑料小板凳上,双手托腮,像个看客一样听了很久也看了很久,看到视线都有些恍惚了。
然后脑袋里的某根筋一跳,突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可以形容他刚才的感觉。
不是什么岁月静好,而是鲜活。
许应想,对的。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得很有色彩,很明媚,是许应以前艰难日子里很少出现过的那种,真真正正地在享受生活的幸福感。
而这些幸福感,归根究底都是傅朝年带给他的。
傅律师身上的这种能量很强大,许应心底渴望这种感觉,以至于他就像头顶上那些有趋光性的小虫子一样,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傅律师吸引。
……
只听傅朝年说了句什么,许应就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起来。他思绪中断,一瞬间从看客变成了其中的参与者,也要跟着这些鲜活有趣的人一起干杯。
几个杯子交错碰在一起的时候,许应自己身上也仿佛有了色彩。
林晓雅说必须要再敬许应一杯,“许老师,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多折磨折磨这位无论到哪都不可一世的傅律师,那就算给我们报仇了!”
傅朝年扭头质问向真,“你老婆喝多了,你管不管?”
向真惜字如金地送他四个字:“她说得对。”
傅朝年:“……”
许应仰头和林晓雅喝完一杯,没忍住看了向真一眼。
他真的很好奇,向真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在台上是怎么演得那般激情似火的。
许应碰了下傅律师的肩膀,偷偷地将疑问小声说给他听。
傅律师毫不留情地说:“他那是闷骚,借着演戏释放天性。”
闷骚?
许应眨了下眼,“那你呢?”
“我一般不是明着来吗?”傅律师理直气壮地反问。
许应:“……”
想了想,是这样没错。
今晚他因为高兴喝了不少酒,以至于站起来再坐下的时候头晕了一下,许应手撑着桌面晃了晃脑袋。
“许老师别只顾着喝酒,也吃点东西。”傅朝年扶住许应,皱眉抢过杯子,不准他再喝了。
傅朝年神色清明,他因为要开车,所以许应不让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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