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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普生满月酒过了,找两天天气好的,就出发。”
“普生是?”
“我堂哥的二儿。”
“噢,孩子叫这名呢。”陈连挠挠头,“这次来,除了问你什么时候进山,也是郑重向你道谢,跟我一样被咬的伙伴,来信说伤口确实没处理好。”
罗学云哈哈笑道:“这事我早就忘啦。”
陈连犹豫片刻道:“上次的药我没吃完,需要接着吃吗?”
“不遵医嘱,现在知道怕了。”罗学云打趣道,“伤口我帮你处理得很干净,药吃过一两顿清一清就够了,别告诉我,你一顿都没吃。”
“吃了,吃了。”陈连有点尴尬。
送走陈连,幺爷到访,打听队部的事。
罗学云没有隐瞒,将事情原本说出来。
幺爷听完沉默好一会儿,道:“黄启元还是这个德行,怪不得黄家败落,要真有心修庙,起码自己先做表率,说清掏多少钱出多少力,黄自立按辈分也是他侄子,就不能站出来表态?
非要摆老太爷的谱,指这个点那个,最终折到你手里。”
罗学云不屑道:“还不是抠门,不舍得掏钱,谁跟着他们起哄,不是蠢就是傻。”
“你这娃,真是不肯吃亏。”幺爷道,“也好,有这个性子,怕是谁都拿捏不了你。”
翌日,罗学云跟着拖拉机进城,准备把打制的长命锁取回来,刚好他学会祈禳术,可以将好的祝愿刻在长命锁里,保佑出生不易的普生,健康成长。
西关巧手陈家,罗学云轻敲敞开的门,走进他充作店铺的前门小屋。
;“银锁!”
巧手陈见到罗学云出示的凭证,一下子想起这位客人的订单,忙不迭取出一个木匣,将打好的长命锁递过来。
“师傅好手艺。”
罗学云眼睛登时一亮,只见这块长命锁整体类似金鱼,正面刻着长命富贵四个大字,反面刻着麒麟送子图,纹路细致入微,表面光滑明亮,当真是难得的工艺品。
巧手陈微笑道:“老板要是瞧得上陈某的手艺,以后打制首饰不妨多来找我,主作银饰,也能镶金刻玉。”
“没问题。”罗学云取回银锁,顺便在城里采办一番,因罗学杨是打定主意,满月酒要好好办的,他怎么说也得搭把手。
前一天就开始忙活,安排帮工搭灶备菜,吃过早饭,就吩咐兄弟们去各家借桌椅碗碟。
罗学杨甚至甩开罗学风,直接委任三弟罗学云担任宴席总指挥,负责安排帮工们做事,组织好宴席。
旁的不必说,外人只要看到他在宴席中出头,便晓得他和罗学杨的关系亲近。
每当这时候,罗学风就愈发觉得尴尬和难过,可他距离亲弟弟越来越远,已经不知道如何去改善关系,只能悲呼,为啥不把树叶生成老大呢,这样的话,别人就说不出闲话了。
罗老爹可没空管他的伤春悲秋,看他站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还觉得碍眼,提脚蹬了罗学风一腿。
“傻站这里卖板凳啊!”
罗学风委屈道:“我也不想站这喝风,是恁硬要我来这早的。”
“侄子过生日,你还想挨到饭点过来当大爷,吃完抹嘴就走?没点眼力见,找点活干!”
“树叶他不安排我啊。”
“你自己不会跟着去,祥他们去借桌子,你去跟着抬不会吗?非要别人请你!”
罗老爹悄默声地又来一脚,赶着他出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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