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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赶话,我的语气虽然疏离,但态度上,却没再退让。
这种转变让时承煜面上的肌肉明显僵硬了些,连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眸底也闪过了轻微的诧色,和质疑。
也对,在时承煜看来,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群任人宰割的蝼蚁,必须倚靠大树生活,自然也可以任由他拿捏。
于是,蝼蚁一动,他这棵被依附的大树,则拿出了大树的威严。
但我们能怎么办呢,作为合作方,我当然清楚投资人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所以但凡是时承煜提出的要求,我们基本上会尽量满足,只是最近,时承煜变了。
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一条无形的分界线,这条分界线维持着我们彼此之间的平衡,我想,只要时承煜不算过分,我也愿意忍。
只是现在,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蝼蚁的自尊碾在脚底,除了还击,我们别无选择。
“找新的合作方是吗?”男人冷嗤一声,眉心拧了三分道,“沈经理以为我不会?”
我实话实说:“我们没这么想。”
以荣域如今的地位,又哪里需要时承煜去找,他只要对外发出一丁点信息,只怕荣域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想到这,我解释道:“我们就觉得时间太赶了,还请时总能多给我们点时间。”
“我给你们时间,那谁给我时间?”时承煜忽然抬高了语调,不悦道:“这个项目拖了多久你不清楚吗?我给你们的包容还不够?”
包容,我在心底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口一片怅然。
但激化矛盾的话还是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我缓了缓语气,说:“谢谢时总的大度,这次还请你多宽限几天,我……”
“三天,”时承煜语气强硬,做了最后通牒,“如果沈经理依旧无法完成我的要求,那我只能另聘贤能了。”另聘贤能?
吴凌也嗅出了异样,疑惑道:“不是时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要找人顶替我跟沈经理的位置吗?”
时承煜瞄了吴凌一眼,淡淡道:“沈经理敲代码的确水准一流,但在管理上,实在是差强人意,怎么,这点小事我这个投资人也做不了主?”
“时总,你这么做恐怕有点不合适吧?”吴凌的忍耐俨然也已经到了极限,不咸不淡道:“当初签合同时,时总可没说要一个接一个地往我们公司塞人啊,现在还要换掉我们的项目负责人,抱歉,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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