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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忘记提要换掉这个大灵通的要求了,算了,到时候自己买一个吧,再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拿出来就好了。
虽然田清清身上有一百多万,但是没合适的理由拿出来,也不想一下子拿出来,穷人乍富,她不想去赌那经不起考验的人性。
毕竟人穷的时候再怎么闹腾也只能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上蹦哒。
第二天一大早,田清清打通了余庆欢给的私家车的电话号码,这种车可以直接来家里接然后送到目的地,从县里到镇上就不用再打一次车,直接一步到位。
田清清有个好习惯,只要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一上车她就能睡的昏天黑地,完全就不怕车上的时间难熬,睡上六七个小时就能到镇上了。
因为私家车的出发时间一般不是半夜就是早上五六点,所以到达镇上的时候才下午一点多。
田清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镇上以前她最喜欢的自家面馆里吃了一碗想念很久的苕粉皮子当做午餐。
以前在镇上上高中的时候,田清清最喜欢来这一家店吃苕粉皮子,每周必来。
回到老家
吃完午饭,买上点水果,又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开往各个乡村的车的聚集地,坐上了去幺舅舅家的车。
幺舅舅家的新房建造还是舅舅给出的钱,所以舅舅一家回老家之后就是落脚在幺舅舅家的。
幺舅妈为了照顾最小的儿子上学,一直都呆在老家。为了方便,田清清也是直接就去了幺舅舅家。
公路到幺舅舅家还有一段坑洼的土路,车子不会开过去的,田清清只能下车走过去。
田清清到的时候,舅舅和表哥表弟他们一群人站在外面公路上,对着下面的梯田指点江山,
故乡的梯田一层接着一层,一步一景,小时候他们玩乐的项目之一就是比赛跳田坎,从幺舅舅家门前的田坎开始往下跳,看谁跳的快。
那时候艺高人胆大,完全不带怕的,现在长大了反而不敢尝试了。
还有就是一到春天,这些田埂上就会长满折耳根,小伙伴们成群结队的分地域去挖,挖回来凉拌又是一道好菜。
他们讨论的大抵就是那些田现在都是谁种着的,以前是谁家的。
他们讨论的太投入,连田清清走到他们背后了都没人注意到,她也没打扰他们,直接提着东西就进屋去了。
此时屋里只有两个舅妈在家里聊天,看田清清到了,幺舅妈连忙迎了上来,接过田清清手上的行李,
嘴里还一边说着:“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妈没回来吗?”
田清清:“他们最近刚开了新工地,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帮忙做饭,而且我嫂子怀孕了,什么也不懂,忌不住辣口,我妈一直不放心,也让她搬去工地住了,我妈现在又要煮饭,又要注意嫂子实在走不开,所以就让我回来了。”
搬新工地确实是实话,田清清的幺舅舅也在工地上工作,这些事情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估计也就是礼貌性的询问一下。
幺舅妈:“你妈也是,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的?”
田清清:“没事的,幺舅妈。他们给我联系了私家车,直接就把我送到镇上了,要不是我在镇上有点事,这私家车还能直接把我送到您家门口呢,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时候舅妈端来了一盆水:“这天气这么热,赶紧擦一擦会凉快一些。”
田清清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舅妈,看了一会儿,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熟络的聊着:“谢谢舅妈,这么多年没见,舅妈都没怎么变。”
田清清的舅妈是个小巧精致的女人,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太好,所以舅舅一直都很迁就她,这也就养成了她当初在矿上说一不二的强势,又碰巧当时她和余庆欢吵架的时候,余庆林去黎市开会去了,所以当时余庆欢他们走的也是相当的干脆利落。
听说后来余庆林回去和她大吵了一架,还听说后来矿上死了两个人,赔了一大笔钱,又走了一大批老手。
田清清的爸爸是在余庆林还在宜城卖煤炭创业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后来有了矿,也是什么工作危险难做都是他上,拿最低的工资,做最危险的活。
多年的索取,导致他们压根没想过田勤伦会离开,自然就没有培养接田勤伦班的人这个意识,所以田勤伦一离开,危险的活没有有经验的人去做了,出事故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了。
舅妈:“清清倒是变化很大,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你还小的时候,小小的,比同龄的孩子个子都要小,又瘦得很,当时大家都很担心你养不活,现在看上去倒是恢复健康了。”
确实,田清清听自家妈妈说过,田清清还是抱在襁褓里的时候,余庆欢抱着田清清坐在三轮车后架上,那时候的路坑坑洼洼的,她一只手扶着三轮车的栏杆,一只手抱着田清清,连续颠簸之下没抱稳,田清清就从三轮车上摔下去了,
当时后脑勺着地,咯着一块小石头,幸好那块石头不尖锐,没有刺穿皮肉,但是后脑勺也凹下去了一块。
那一次差点没救过来,之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经常生病。
田清清:“没事了,长大之后自然而然就好了,可能就是小孩子抵抗能力差,才经常容易生病的吧。”
舅妈:“没事了就好,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健康是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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