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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有聪明人猜测,这两个地点似乎与四区两位代表人的私人经历相关。
因为有媒体捕捉到,在酒会上揭露腕表成品的一瞬间,谈玉和封嘉驰似乎同时抬起眼,心照不宣地对视笑了一下。
而整件作品最大的亮点,还是指针的设计——以黑玛瑙制成的藏獒犬作为分针,白欧泊切割而成的缅因猫为时针。
摒弃了原有的计时模块,席羡青的团队和六区的百年腕表世家达成了合作,设计并采用了双逆跳模块,用来调控一猫一狗的行动轨迹。
每天的午夜十二点钟,缅因猫与藏獒犬会在道路中央短暂相见,并于一分钟后再次分开。
它们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制作者和工匠们精心推敲设计得来。
日日夜夜,时间流逝,他们始终会在原点重逢。
在最终展示成品的酒会上,合影环节的时候,媒体也终于亲手用相机捕捉到了席羡青本人的精神体。
绿孔雀颈部碧绿的鳞片,巨大华美的屏羽舒展开来,不停地在闪光灯前扭来扭去,神气而矜傲,看得出来主人的心情是十分不错的。
不论如何,四区之行在最后,终于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席羡青离开四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直接拎着祝鸣回了七区的康复诊所,进行了一次酣畅淋漓的复健。
也是这一次复健才让他们意识到,祝鸣双腿的恢复程度,远远不止当时在卫生间里做到的踢一下那样简单。
在康复诊所里佩戴上外骨骼机器后,这一次,丝毫不需要借助席羡青的外力,祝鸣便可以独立行走很长一段时间了。
甚至哪怕脱离了机器的辅助之后,祝鸣也能借助着康复区域的扶手,勉强独立站立了一会儿。
这证明他的脊髓神经和腿部肌肉都有了极大程度的恢复,虽然离正常走路还有些距离,但这对祝鸣而言,现在这样的改变,已经是先前的他连梦都不敢梦的进步了。
吴医生也对他的变化感到惊奇:“不过也真是奇怪,这药的效果确实好,但是临床上的大部分患者恢复得都没有你快。”
祝鸣笑道:“也许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旅游,心情好,身体自然也跟着给力了吧。”
吴医生笑着摇头:“这次药的剂量我会帮你也稍微加大一些,你以后争取每周都过来一次,不过你后面是不是又要去旅游了?这个频率的话……”
“没有问题。”
这回站在后面的席羡青替祝鸣接了话:“他以后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六区七区,通行很方便。”
祝鸣无辜地朝吴医生耸了耸肩。
输完了液,席羡青送祝鸣回了家。
从花园的小路移动到别墅大门的路上,祝鸣说:“不过频率变得这么高的话,你后面倒也不用次次都陪着我过来,我好歹也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了……”
席羡青回答得也十分干脆:“不可能。”
“很霸道啊。”
祝鸣在家门前停下了操纵轮椅的手,笑着说:“好了,我到了。”
席羡青“嗯”了一声。
说来有些神奇,他们两人在四区窝了这两个月,已经习惯了帮帮点菜,凑在一起看电视剧,同床共枕并争抢一条被子的日常。
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分开,谁也没开口主动说分别。
祝鸣静静对着席羡青的脸看了一会儿:“怎么说,要不要留下吃顿晚饭?我小姨倒是挺想见你的。”
席羡青似乎动摇了一瞬,最后还是摇头:“下次吧,我要回家先去看眼姐姐。”
祝鸣倒也不太意外,点了点头,一边在口袋里翻找着钥匙,一边顺口调侃:“难道不是因为今天穿得不够正式,而且没带礼物?”
席羡青瞪了他一眼:“上门拜访,这些本就是应有的礼仪。”
下一秒,别墅的大门主动被人从里面拉开。
“欸?果然是你们啊?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
门后的祝盈盈探出了个脑袋,惊喜道:“我就说听到外面好像有谈话声,快进来快进来。”
席羡青本想出言婉拒,但目光落到客厅时,眸光却无声一沉。
因为他看到了一只圆滚滚的豚鼠精神体。
以及沙发上,那个戴着眼镜、面容有些稚嫩的年轻人。
那是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祝鸣也是一怔,紧接着便反应过来——这似乎是那个当时在二区度假村的泳池边,拽着自己胳膊苦卖安利的七区大学生。
“哦对了。”
祝盈盈指了指身后,介绍道:“我公司今天在k大研究所那边开宣传会,遇到了这个叫钱多的小伙子,聊得特别投缘,所以就请人回家坐了坐。”
“这小伙子说,他和你之前见过,可崇拜你呢。”
祝盈盈凑近祝鸣的耳朵,压低了声线:“他们实验室的经费可充足了,现场买了我们公司的一大堆抗体,你快去和人家聊聊。”
祝盈盈的潜意识里,还是觉得祝鸣当年是因为双腿妥协了事业和爱好,因此她很难拒绝在学术上对祝鸣表示崇拜的人。
见到祝鸣,钱多也是两眼放光地走了过来,脚边的豚鼠蹦蹦跶跶地跟在身旁:“祝哥,好久不见!”
哪怕万般无奈,祝鸣也只能主动伸出了手,干笑道:“……好像也没有很久吧。”
“小席,你难得过来一次,留下来吃顿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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