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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内,石梅花紧握着林羽的手,
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昏迷中唤醒,她的双眼红肿,满是血丝,“舅舅,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林羽家族的要求实在过分,可若应下,林羽这样怎么能回林府?不应下,这毒……”
石梅花哽咽着,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王翠妞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手中的匕,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出沉闷的声响:
“哼,他们这是趁火打劫!想趁咱们苏木染布案缠身,来拿捏咱们,逼林羽就范。”
程逹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一脸懊恼:
“都怪我,这几日事事不顺,破庙那边,也没探出个究竟,还险些折了人手,
如今这染布危机迫在眉睫,万一他们趁着咱们焦头烂额,将标记好的染布出去,清平村可就百口莫辩了。”
石菊花端着一盘热水走进来,听到这话,眼眶泛红:
“娘,姐姐,咱们该怎么办啊?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林公子受苦,看着清平村陷入绝境?”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唯有烛火的”噼啪”声,良久,程逹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不行,咱们得主动出击,姐姐、梅花,你们明日再去一趟林羽家族,带上我准备的这份大礼。”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本、略显破旧的册子:
“这是我早年在江湖闯荡时,偶然得知,关于林氏家族不为人知的隐秘事儿,虽说不能扳倒他们,但足以让他们有所忌惮,
你把册子给他们看,晓以利害,让他们知道,若真逼得咱们走投无路,这册子公之于众,对他们家族名声也没好处。”
石梅花接过册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舅舅,这能行吗?”
王翠妞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吧,你一个人去,娘也放心不下,还是我们俩再去试试,总比干等着强,
咱们看情况,不到万不得已,这册子就不拿出来,毕竟是林宇的家族,但也不能丢了清平村的骨气。”
石梅花微微一怔,有些担忧地说:“娘,您……您身子骨吃得消吗?您这折腾来折腾去的,再说林家并不好相与。”
王翠妞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出两把锋利的匕,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动作干净利落,尽显飒爽英姿:
“哼,凭我这身武艺,还怕他们不成?想当年我也是闯荡过江湖的,他们若敢刁难,我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石梅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重重点头:“好,娘,有您陪着,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程逹在一旁叮嘱道:“姐姐、梅花,你们此去千万要小心,我也会继续想办法寻找解毒之法,若有需要,随时派人来通知我。”
“嗯,我这你放心,至于破庙那边,程逹,咱们得加派人手,日夜监视,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把染布运出去,
一旦有机会,就冲进去,把染布全烧了,绝不能让它成为祸害清平村的凶器。”
程达点头,站起身来:“姐姐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这次我定不会再莽撞行事,一定准备周全。”
不容多想连夜赶路,薄雾如轻纱笼罩大地,王翠妞和石梅花心急如焚,早已翻身上马,向着林府绝尘而去,
“驾!”王翠妞高声吆喝,手中马鞭狠狠抽下,座下骏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风驰电掣般向前,
天刚蒙蒙亮,林府那巍峨壮观的大门便映入眼帘:
朱红的门漆,历经岁月沧桑仍鲜艳夺目,铜制的门环在晨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泽,散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之感。
母女翻身下马,王翠妞大步流星上前,一把攥住门环,用力叩击,
“砰砰砰”的声响打破清晨的寂静,格外突兀,惊起了门房内正打盹的家丁:
“谁啊?这么大清早的,扰人清静!”家丁睡眼惺忪,不耐烦地嘟囔着,拖沓着脚步出来开门,
门开瞬间,瞧见王翠妞和石梅花略显狼狈,却又气势汹汹的模样,家丁撇了撇嘴,满是轻蔑:“怎么又是你们?”
王翠妞柳眉倒竖,怒目而视,高声道:“快去通报你家主人,就说清平村王翠妞和石梅花求见,关乎林羽性命和林府的声誉,耽搁不得!”
家丁冷哼一声,不屑回道:“哼,这大清早的,家主还在歇息呢,”说着,便要关门,
石梅花眼疾手快,伸手抵住门,急切恳求:“小哥,人命关天,求您通融通融,早一刻见到家主,林羽公子便多一分生机。”
与此同时,程逹带着一众护卫,乔装打扮后,再次潜伏在城东破庙周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破庙的一举一动,
“大家都警醒着点,这次千万不能再出差错,一旦现他们有运染布的迹象,立刻动手。”程达低声叮嘱道。
众人点头,握紧手中准备好的各种武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破庙内不时传来人声,却始终不见有人搬运染布,
直到夜幕降临,寒意渐浓,一名护卫忍不住小声嘟囔:“这他们到底啥时候行动啊?咱都等了大半天了。”
程达刚要开口安抚,突然,破庙内灯火通明,一阵嘈杂声传来,只见几个人抬着几大包东西匆匆走出来,从轮廓看,正是那苏木染布,
“动手!”程达低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护卫们紧随其后,与庙内涌出的黑衣人,展开激烈搏斗,
程达挥舞着长剑,直取那搬运染布之人,可对方拼死抵抗,一时间难解难分。
混战中,一名黑衣人瞅准机会,点燃了一包染布,妄图制造混乱,借机逃脱,火势瞬间蔓延,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
“不好,快灭火!”程达心急如焚,既要灭火,又要对付敌人,场面一片混乱,
好在护卫们训练有素,一部分人奋力扑火,一部分人与黑衣人厮杀,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将黑衣人击退,
火势也基本扑灭,可当他们查看染布时,却现大部分染布已被烧毁,只剩下一些残片,
程达望着眼前的狼藉,满心懊恼:“这下可好,线索断了,染布也毁了,咱们怎么向清平村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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