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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世界是不是该给他一点补偿?
哈哈,别傻了,谁会给你补偿,做梦。
出事了,自己担着吧。
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一辆汽车缓缓在雾气中驶入了镇子,慢慢停靠在了一个麻将馆前的空地上。
左源拎着背包,下车走向麻将馆,脚踩在布满裂痕的水泥台阶上。
麻将馆的门上贴着的海报十分醒目:促销!最新地图只要149!
下面还有一行临时用粉笔写的字:新到汽油!先到先得。
在没推开酒吧的门之前,他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烟味吹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收银台,对着里面正在嗑瓜子的小妹说:“加满油多少钱?”
女人眼睛都不抬,“八十。”
左源平静的接受这个价格,“好,给我加满,再来张地图。”摸出一个皮质钱包,从里面抽出三片金箔,放在吧台上。
女人拿过金箔,朝一个正在沏茶的男人说,“你去给他的车加满油。”又对他说,“你不用跟出去,我们知道你的车是哪一辆。这是地图,您收好,另外,您打牌吗?”
“我是来找人的。”
女人挑眉,这才睁眼看眼前的男人,见他二十五岁的年纪,高大魁梧,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长得不错,但眼神冰冷,说他看起来杀人如麻肯定是夸张了,但若说身上有人命,那是妥妥的。
女人吞咽了一下,“我需要验证你的资金实力。”
左源把背包放在吧台上,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砖的一角。
“ok。”女人点头,用眼神给他指路,低声说,“二楼左边第三扇门。”
“谢谢。”他朝楼梯走去,按照女人所说的,推开了二楼左侧第三扇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面落地的绿色帘子,隐约可见后面有个躺在床上的人影。
屋内充满了死亡的腐败味道,他转身把门关上了。
垂地的幕布将房间分成了两个空间。属于他的这一面,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于是他只要站着。
“你要问什么?”一个听不出男女的沙哑声音直白的问。
这就是“千里眼”的声音吗?据说他有遥视能力,无所不知。
“我要找这个人?”
左源掏出一个男人的证件照,“我该怎么给你看?”
“走进来吧。”
他撩开帘子,就见一个形容枯槁的人躺在床上,一床被子几乎将他淹没,只露出一个戴着帽子的头,因为瘦削,只有巴掌大,甚至看不出男女。
他将照片递到了千里眼跟前,“就是他。”
“他是你什么人?”
“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如果若是找到某人是为了杀他,那我是不会做这笔生意的,虽然你可以骗我,但是我依然坚持我的原则,我不为杀手提供信息。”
“我看起像杀手吗?”左源自嘲的一笑,“我不是杀手,他也不是我的目标。他是我老大,或者这么说吧,他是我的顶头上司。半年前,他丢下一句‘我有件事,需要亲自去做,办完了,我就回来,不用找我。’然后人就消失了。我得把他找回来,部门里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好吧。让我找找看。”千里眼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
他安静的等待着,屋内寂静无声,更显得楼下传来的打牌声吵闹不堪,似乎是有人赢牌了,兴奋的喊叫声和抱怨声皆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久到左源几乎要打瞌睡了,才听千里眼说:“找到了。他正在红城外的定居点……而且谈论……似乎目的是鄂源镇。”
他闻声,赶紧打开手机,在地图上搜索着地名,然后陷入了迷茫中,“他去那里干什么?”
“似乎在旅行,他不是孤身一人,有一个很亲密的男性同伴。”
“咳,抱歉,您是不是找错人了?要不您再看看照片?”他再次把照片递到了千里眼跟前,“他叫钟泽。”
“不会错,就是他……不过,他身边的人……很危险,啊!不好!”千里眼突然捂住了双眼,惨叫了起来,浑身颤抖不止。
男人赶紧询问:“你要紧吗?”
“好可怕……可怕…………幸亏我离开得够快……好险……那究竟是什么人?”千里眼拿开手,眼白已经变成了红色,颤抖着问:“和钟泽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我也纳闷。”左源将黄金放在了千里眼枕头边,“总之,谢谢你。”
缴纳了服务费,他和千里眼礼貌性的告别,握住了房间的门把手,此时还听千里眼喃喃自语,“只是瞥了一眼,就差点被杀死……是谁……是什么东西?”
左源表情凝重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穿过了烟雾缭绕的麻将桌,他来到了门外,站在台阶上,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烟雾。
“老大,你究竟在干什么?还和一个危险的男人亲昵?”左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往车子一边自言自语,“这也忒不像你了,到底是不是找错人了啊?算了,亲自去一趟鄂源镇,就知道了。”
钟泽躺在后座上,偷偷睁眼,见景辛在玩手机,屏幕将他的脸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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