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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水枭首,从仙宫调来的侍卫终于到位,那些闹事的起义军如潮水般散去,刚才还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相师府外很快归于宁静。
那座新搭建的高台之上,宁仪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坐于轮椅之上,他低低垂下头凝视着手中黑色的匣子,身后的管家说了些什么,他只摇头,不做其他回应,整个人宛如一座失色的雕像。
——一座悲伤的雕像。
其实宁仪脸上没有表情,外人从旁看来,并不能猜出他的心情如何。舟行晚却就是觉得他看上去好像很悲伤,尽管这悲伤被掩饰得很好,仿佛宽阔浩大的海平面上扔下去一颗石子,海水不会上升半点,但就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舟行晚挣脱开招绝的搀扶,他独身走到高台之上,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觑了宁仪手上匣子里的人头一眼,仍觉不可置信。
——颜如水死了……他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呢?
明明、明明他今天早些时候来找宁仪询问舟家的过往时,他还在一旁不满自己跟宁仪多说了话。
舟行晚跟颜如水没有多少交情,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交情,但他就是感觉有些荒谬,一种不真实感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哪怕看清了宁仪手捧的匣子里的那张脸,他仍然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玩笑。
他站得太久,宁仪或许早就注意到了他,却直到过了好几分钟才肯将视线从匣子里转开。他看到是舟行晚,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又好像一切如常:“小友,你怎么来了?”
过了那么久,舟行晚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宁仪平淡的眼神让他有种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被对方一眼看穿的错觉,他莫名慌了神,许久才干巴巴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
或许是坐累了,宁仪让舟行晚推着自己回了相师府:“总还不至于死。”
“……”舟行晚更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来讲他并不认为颜如水会死得那么轻易,但他又不敢直接问宁仪对方是不是真的死了,于是只好默默推着人回了相师府。
他仍想着刚才拨开人群看到的那一幕,舟行晚心头思绪万千,几次想问都没能问出声来,宁仪却突然忍受不了这有些过头的安静了,他抱着手里的匣子,主动开口:“小友,能帮我个忙吗?”
“啊?”舟行晚被他这一嗓子喊得惊了神,他思绪回笼,忙问,“什么?”
“帮我把他挂到仙宫的正门上。”
宁仪举起手里那颗头,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那样似的:“我腿脚不太方便,挂不上去。”
舟行晚被他的话吓到,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好在尘轻雪和玉秽紧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地扶稳了他,这才让他免受了摔倒的狼狈相。
他偏头谢过尘轻雪,心头却一团乱麻,尤其看到宁仪这么云淡风轻的表情,对匣子里那颗人头的真实性就越发怀疑起来。
——真的是颜如水吗?还是说只是做戏,让那些起义军看看而已?
可是……为什么非得做这种戏?
舟行晚心头思绪万千,他身心疲累,于是下意识地觉得宁仪也需要休息,他推着人去了卧室,却在半路遭人喊停,宁仪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在轮椅上,他儒雅笑着,请求舟行晚:“小友,能送我去花园吗,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舟行晚自然不会拒绝,他推着宁仪把人送到花园,却在看到亭子里那具趴在石桌上的无头尸首后脸色骤变,他连路都突然不会走,就这么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友?”
宁仪坐在前面,他似乎没察觉到舟行晚的不对劲,甚至笑着:“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那里……那里。”
舟行晚捂着嘴,艰难地发出声音,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凉亭里那具尸体——尸体上的华贵紫蟒长袍他认得,今天早些时候来找宁仪的时候,颜如水就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名为理智的弦应声而断,舟行晚终于抛却最后一丝侥幸,声音艰涩:“他……你,你把他杀了?”
宁仪费解地皱起眉,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匣子,似乎不能理解舟行晚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
舟行晚头一回觉得这三个字的重量沉重到这么令人难以负担,明明他跟颜如水并没有什么交情,此时却难以自抑地感到接受不能,尤其看到宁仪这么冷淡,他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
他看着宁仪手上飘荡着淡淡血腥味的匣子,再次确定了一遍:“是你、你杀的他?”
“是我。”宁仪并不否认,他敏锐地察觉到舟行晚的语气和嗓音跟一开始大不相同,于是也不继续催促对方把自己推到凉亭,只是反问,“难道小友觉得,他不该死吗?”
这个问题把舟行晚问住了,平心而论,颜如水当然该死,他做的那些事、他对仙京百姓的态度、他受万民供养却不反哺供养他的百姓,桩桩件件,颜如水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偿还,哪里配得上“不该死”三个字?
可是、可是……舟行晚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他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抑制不住失魂落魄地走到那具无名尸体前方,将趴着的尸体翻了个身,却不曾想看到了还在不住往外冒血的破了洞的心口,舟行晚仿佛触电一般,立马把手收了回来。
——尸体还是软的,温热的,手指尚由弹性,还保留着活人的触感。这是舟行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死人,他却不觉得害怕,只是一味觉得荒唐,他转头看了眼事不关己的宁仪,没忍住又问了一遍:“……这是颜如水,你杀的?”
“是。”
没人帮忙,宁仪费力地自己推着四轮车来到凉亭台阶下,他注视着颜如水破在胸口上的大洞,似乎在回忆:“他很听话,看到我拿了刀,自己就知道把心窝子递过来,没费我多少力气。”
舟行晚呼吸一滞,宁仪的话过于残忍,他对心好像突然空了一下,他整个人都卸了力气,差点不能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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