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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闻见自己的信息素吗?”◎
月郤浑身一颤,愣盯着她,半晌连气都没出一口。
奚昭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知道他要是昨晚没睡,肯定不是闲坐在那儿发呆。
她问:“你昨天都翻了些什么?刚才绑你的时候,我看你都快哭了。”
月郤总算回过神。
“没,没什么。”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他就开始冒冷汗。
奚昭也不追问,而是又挨近了些,像刚才那样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细细碎碎的,逗他玩儿似的那样啄吻着他。
仿佛冻僵的人总算回了暖,月郤的意识清醒过来了,身上却还在颤。
他扯了下僵麻的脸,想要说话,却又被啄吻打断。
没过两回,他的呼吸就被这若有若无的轻碰迫得短促许多,面颊涨红,脑子也再度陷入昏沉。
他下意识想靠近她,可稍往前倾,奚昭就又会朝后退。手也被绑得死紧,没法动。
被吊在这不上不下的境地里,月郤渐觉手腕被烧得灼痛——是抑制器在试图压下外涌的信息素。
突地,唇上袭来一阵刺痛,疼得他直嘶气。
奚昭往后退了点儿,看着他唇上被咬出的血印子,笑他:“这么怕疼还往外放大话?”
“没怕疼。”月郤声音作哑。
“真的?”奚昭说着,又俯了身。
这回不再是断断续续的轻吻,而是极有耐心地慢吮细磨着。
唇上的咬伤刺麻更甚,月郤正欲回吻,脖颈却陡然被掐住——奚昭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则掌着他的前颈。
随着她收紧手,一股窒息感逐渐涌上。
脉搏在她的掌心跳动,月郤开始喘不过气,一时间仅能听到越发剧烈的心跳。他下意识往前倾去,试图借着吻攫取气息。
但这样显然没有效用,窒息感只增不减。没过多久,奚昭陡然松手。
氧气涌进的瞬间,脑袋的晕眩感更为强烈,月郤大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栗,太阳穴鼓鼓跳动。
奚昭的气息也急促些许。
“月郤,”她抬手搭上他的颈子,轻抚过那偶作滚动的喉结,“昨天有查过这个吗?”
月郤只觉连眼睛都在跳动,好半晌才恍惚摇头。
奚昭又挨近了些。
但在灼烫气息再度交融前,她忽觉脑袋变得分外沉重。
“月——”只吐出一个字,她便身形两晃,趴伏在了他肩上。
月郤刚开始还没发现异常,直到察觉落在颈侧的急促呼吸烫到不像话了,才蓦地怔住,唤她:“绥绥?”
没人应声。
趴在肩上的人动也不动。
忽地,外面有人敲门:“昭昭,醒了吗?”
月郤听出是月楚临的声音,却没工夫搭理。
他又唤了两声,但见奚昭仍没反应,竟急得生生将缚在腕上的绳子给挣开了。
也是同时,听见响动的月楚临直接拧开了门。
正好瞧见月郤丢开捆在手上的绳索,双手搭在奚昭的肩侧,将她撑起。
不等他理清眼下的情形,看见他进门的月郤就已慌急开口:“哥,绥绥她发烧了!”
说着,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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