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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契合度过高也不是一种好现象。
至少在某种特殊情况下,非常非常不方便。
就比如现在。
花花绿绿的头发挤入视线内,个个着急忙慌甩着脑袋上的角来回踱步。
“急死我了,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不知道,不过我闻到了妈妈的信息素,好浓好浓。”
“啊,妈妈发情期到了吗?”这只虫有点儿愣神,就像刚睡醒似的,说话磕磕巴巴,“等,等等,什么?发情期?”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刚刚那些嘈杂还在嘀嘀咕咕的虫群,顿然安静了不少。
安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
“?”
“该死,居然把这个忘了。”
“不过,这好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发情期吧?”这只虫率先发现端倪,“精神连接会给我们传递感应的,现在并没有。”
全场沉默。
-
塔汀没有进入真正意义上的发情期。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裹着被子。看着漂亮的,破碎的,想要紧紧拥抱的。
眼尾的一抹红,看着可怜又委屈。
就这样,静静地蜷缩在小床上,张着小嘴喘息,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如果不是感应到意识和精神连接,他想,自己或许是处于梦境之中。
好像有无数的银线在自己身边缠绕。
它们交叠起舞,就像刚从春季里诞生的蝴蝶。
蝴蝶成群,勾勒交织。
围绕在虫母的身旁,重复着转圈。贪恋着独属于那一份的蜜香,痴迷、贪婪又自私。
想要用舌尖舔舐他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想要把他轻轻拥入怀抱。
想要在耳旁轻声说:
【妈妈。】
塔汀好像做噩梦了。
他感觉自己身后在冒冷汗。
再次睁开眼,仿佛身处别处。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小憩。
似乎是处于一个封闭空间内,密不透风,隐隐约约能看见周围的景象。
好像是墙壁。
四面都是,把自己堵住了。
没有路可以走。
这里的温度异常的高,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就像待在火炉里,要被炼成丹了的既视感。
温度不断上升,他却感受不到任何不适。
反而,倒是觉得很舒服。
身体接受了这里。
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想要抚摸脖子上的颈环,却扑了个空。
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仿佛这一切的一切就是一场奇怪的梦境。
塔汀能感觉到,这里很不对劲。
但是,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着。
手臂上感觉到一股黏糊糊的异样,紧接着是后背,小腿,还有胸前。
粘腻无比,就像是什么东西吸附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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