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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喝多了说胡话,还是把她当成了周汝汝。
不,不对。
陆宴刚刚喊的名字,明明是纪今安。
纪今安心头突然有些不解,拍了拍陆宴,“陆宴,你刚刚说,很想我?”
对方没有再传来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冗长的呼吸。
竟是睡着了。
纪今安皱眉想将陆宴推下去,可醉酒的人比猪还重,根本推不动。
纪今安一通忙活,身上都起了汗。
盛夏的夜,没有空调的小木屋,着实有些难受。
纪今安彻底放弃了挣扎,心里暗暗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来看这劳什子的最后一眼了。
陆宴早上被一阵刺眼阳光彻底照醒。
他头痛欲裂,感觉五官都被人打了一遍似的。胳膊挡着眼睛慢慢整眼后,发现入目的,竟然是一片木质天花板。
陆宴先是一愣,又歪头看向了旁边的人。
纪今安睡得酣畅,微张着嘴,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陆宴以为自己还是在梦里。
可阳光灿烂炙热,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一场梦。
陆宴定定地盯着纪今安,他已经太久没有过一睁眼就是纪今安的日子了。
;思绪慢慢回神,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小树屋里。
昨晚喝得断片,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身下的床铺有些脏,陆宴看了一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有重度洁癖,恨不得当场跳起来。
可偏偏美人在怀,陆宴又舍不得惊动这美好的早晨。
他撑着脸看着纪今安,心想要不就算了吧。
纪今安心里没自己就没自己,他无所谓。只要能让纪今安一直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要不是有法律的存在,他恨不得把纪今安时时刻刻绑在身边。
纪今安真漂亮,素颜也这么漂亮,真不愧是他老婆。
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是弯的,应该做了什么好梦。
陆宴忍不住凑近纪今安嘴角亲了一口,可还未等离开,纪今安突然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甚至忘了他们还在亲吻彼此。
纪今安眼里划过一抹怔愣,随后略带恼羞地推开了陆宴。
陆宴被她一推,身子不稳掉到床下。
他捂着腰呲牙咧嘴,“纪今安,你要谋杀亲夫!”
纪今安动了动嘴唇,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我这是谋杀表夫!”
“表夫?”陆宴愣了,“什么玩意儿?”
纪今安瞪了他一眼,拍拍身上的灰尘,“陆宴,以后你再耍酒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完迈着大步离开。
陆宴坐在原地揉了会儿腰后,后知后觉地笑出了声。
好久没看纪今安炸毛了。
她现在披着纪总的皮太久了,以至于外人都忘了,她也才是个二十五岁的小姑娘而已。
倒真有点怀念以前纪今安动不动炸毛撒娇的模样了。
不过昨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陆宴从地上爬了起来,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面。这窗户离地面大概有两米高,看得陆宴心里发毛。
他耙了耙头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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