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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泽川闻言身形一顿,意味不明地看向他:“你听谁说的?”
陆延微微耸肩:“整个公司都在传,想不知道也难。”
喻泽川倒入椅背,听不出情绪的唔了一声:“账目上亏了两千万的账,我说过,他只要能在三个月内还上,公司就既往不咎。”
来了来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
陆延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他还得起吗,为什么不送他去坐牢?”
“坐牢?”
喻泽川闻言忽然轻笑了一声,他指尖微勾,示意陆延弯腰靠过来,然后偏头贴着对方的耳畔低声说话,姿态亲昵,却莫名让人遍体生寒:“真傻,才两千万,他自己还一部分,再找个律师打官司,根本判不了几年,但留在外面还债就不一样了。”
“他可以卖车,卖房,借高利贷去赌,万一过得穷困潦倒,还不上钱就会被人打断胳膊和腿……”
喻泽川说着顿了顿,眼底悄然闪过一抹晦涩的情绪,勾唇问道:“你不觉得这样,比让他坐牢更有意思吗?”
“……”
陆延看似平静,实则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无他,喻泽川这幅疯批样简直和上辈子如出一辙,对方该不会真的重生了吧?!
这个认知让陆延控制不住收紧了指尖:“你……就这么讨厌蒋博云吗?”
说讨厌都是委婉的说法了,恨还差不多。
喻泽川淡淡挑眉,他握住陆延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拨把玩:“你不是说他上次故意在工作上找你的茬吗,我帮你出气还不好?”
陆延:“……”
陆延慢半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蒋博云前两天忽然来他们部门投诉,说有一部分报销的大额发票出了问题,好巧不巧还是自己经手的那部分。要不是喻泽川暗中把事情压下来,他早就被辞退了。
陆延狐疑:“就因为这个?”
喻泽川反问:“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你没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吗,只要蒋博云在公司一天,你的日子就别想好过,不如早点收拾干净。”
陆延不着痕迹试探:“那蒋博云真的贪了两千万吗?”
还是说喻泽川故意给他做的局?
喻泽川轻描淡写道:“算他倒霉,爷爷刚好心血来潮抽查账务,他被拎出来杀鸡儆猴了,一共两千万的亏空,他一个人就占了一千五百万,剩下的都被王主管和底下那些人分了。”
喻泽川这么一说,陆延又觉得可能只是巧合,毕竟以前蒋博云贪的时候有喻泽川保着,现在没了面子情分,辞职走人也算正常。
对方走了,自然也就没机会做假账陷害喻泽川了,相当于解决了一个无形的大危机。
陆延心情莫名好起来,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不是说要介绍朋友给我吗,走吧。”
喻泽川微妙沉默了一瞬:“我朋友不会开车,你们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要不我先去开车接他,你去买点见面礼?”
陆延幽幽看向喻泽川:“什么朋友啊,还得你亲自去接?我还是你男朋友呢。”
他就差没指名道姓说喻泽川出轨了。
喻泽川觉得陆延在吃醋,颇觉新奇:“普通朋友,就是他年纪比我大,脾气坏了点。”
陆延来了兴趣:“脾气坏?比你还坏吗?”
喻泽川闻言面色微变,好心情荡然无存:“你什么意思?我脾气很坏吗?”
他自认为和陆延在一起之后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当然,不排除是因为对方把他哄得服服帖帖,压根找不到发脾气的地方。
陆延看了他一眼:“坏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坏脾气不行吗?”
话一出口,陆延自己都愣了一瞬,他不等喻泽川反应过来,就已经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匆匆扔下了一句话:“我出去买点礼物,你赶紧去接朋友吧,到时候酒楼汇合。”
陆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头也不回,一眨眼就走没影了。
徒留喻泽川站在原地,目光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延在附近商场随便买了点礼品,又拦了辆车去酒店,他原以为喻泽川速度会比自己快,结果抵达包厢的时候服务员却说喻泽川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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