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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只是发现了一个出口,但是那两拨土匪来得太不是时候,危急关头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就直接进来了。”萧九秦也觉得是机缘巧合,正好外边乱得很,他便暂时留在这里探查情况。
只是没想到,他不过循着那条山洞过去,一眼就看到柏砚,他没说的是,那会儿他是心惊肉跳大过欣喜的。
倘若他晚到一步,柏砚肯定是要受伤的。
“你也是胆子真大。”萧九秦忍不住道,柏砚偏过头,后知后觉也咂摸出一点不好意思来,一听到萧九秦出事,他理智都不见踪影,那会儿攀着山壁顾不上多想,但是现在再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你这次来绥阳山,为何没有带上贺招远?”柏砚不想再说之前的事,生硬地扯开话题。
萧九秦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柏砚坐下,“火器营重建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我现在才不过是开了个头,就已经惹得四方诸人纷纷来探听消息。”
这段时日萧九秦看似一切顺顺利利的,但是暗处都是来使绊子的。
“绥阳府府主将驻军遣到邻府,两府府主到底打着什么主意谁知道,自我来绥阳,他只出现过一次,我每次派人去借人,都被他委婉的拒绝,而且这一次的两拨土匪,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
“你怀疑绥阳府府主与土匪勾结?”柏砚一想到这儿就难以避免的想到之前永州府的土匪。
“不好说,但是其中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萧九秦现在手头也没有证据,所以也没法弹劾,但是柏砚与他不一样。
就听见柏砚笑了下,“你现在手边无人,又要顾着矿山这头,所以绥阳府府主的事情就交给我。”
“你?”萧九秦摇头,“你还是早些回去,未有皇帝手诏,你擅自来绥阳,岂不是落人口实?”
“如果说我是为了千里寻夫呢?”柏砚嘴角弯着,“那日你在皇帝面前说我二人情深意切,如今我为了一己之私跑到绥阳山,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你放心,没有多久,怀淳就能给我送过来一封手诏,到时候名正言顺,谁也说不了闲话。”
萧九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半晌后他哀怨道,“你与怀淳也太过默契了些。”
柏砚:“……”
萧九秦劝不住柏砚,只能随他去了。
二人又在矿洞了四处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新的,但是就目前的这个已然是极大的收获了。
待他们从出口出去时,外边的人已经找疯了。
断崖太高,敢下去的人极少,但是磨磨蹭蹭的,柏砚萧九秦出现后他们都松了口气。
未有多久,绥阳府府主也到了,他身材高大,看起来更像是个武将,一见柏砚萧九秦便含了笑意,“下官因公务耽搁来晚了些,望侯爷和大人海涵。”
“哦,原来是公务繁忙啊,”柏砚眉头一挑,“还以为是我与平津侯人命轻贱,温大人连一面都不愿见。”
矿山坍塌也是两日的事情了,绥阳府距离绥阳山不远,他不可能忙到连过来瞧一眼的工夫都没有。
柏砚见惯了这样的,倒也不觉得稀奇,只是一开口便多了些讽斥。
果然柏砚一硬气,那位温大人便忙不迭地告罪,“大人言重了,下官岂敢,只是府中公务着实有些冗杂,待听到绥阳山出事,便连忙赶过来了。”
他假模假样的说话,柏砚比起他来也不差,“既然温大人繁忙,还请自便,至于驻军一事,本官还是上呈陛下谨听圣谕。”
说完他与萧九秦走开,那温大人一见二人这样干脆,登时装不下去了,他从亲信那儿听到信儿就过来了,可没想到这位柏大人还真是如传闻中那样不好相与。
“大人且慢。”温大人忙忙走到前边,将柏砚二人拦住,“驻军一事实在是无奈之举,大人若是……”
“这些解释还是留着在陛下面前说吧,本官也做不了主,毕竟有违章程法度。”
柏砚一开始还想和这位温大人仔细聊聊,但是没想到对方连那方粤的一半聪明都没有,登时便没了兴趣。
只是他不想掰扯,不代表这个温大人肯放过他,就见他换上一副忐忑神色,好声认错,“大人,绥阳府此事实在是一言难尽。”
“那便长话短说。”柏砚不动声色地往萧九秦面上瞟了一眼,二人各自心中有了些底,再开口时,便带了试探,“此次矿山坍塌,绥阳府驻军施救不及,你亦要承担责任。”
“大人说的是。”对方这会儿俨然一副全然认下的作态,柏砚又道,“你与邻府的事儿我也知道了,但是无论如何,是有违朝廷法度,若是真的捅到陛下那儿去,贬谪都是小事,若被有心人抓住,没人能救得了温大人你……”
“大人……”温大人面色一慌,“这一切着实不是我本意,但是……”
他忽然停住,面色苍白,好像想起了什么难言之事,柏砚看他,“倘若另有隐情,还请温大人据实以告,本官也好替你周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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