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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秦,你败了……”
二人遥遥相望,萧九秦蹙眉,他想了下,招人过来。
“侯爷?”
“派两个人去城里查查情况,再找二殿下……告诉他,城中或有问题。”
“是!”
从看到魏承唳一脸桀骜,到胸有成竹,萧九秦始终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允仲和魏承唳这么多年布局,不可能仅仅只是私下屯兵,他们在事发之后撤出郢都,大军姗姗来迟,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处处透着蹊跷。
而且就连攻城,他们也是一副势必攻下来,可却没有入城的打算。
这边萧九秦刚刚将人派出去,忽然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他怔住,扭头就循着声音看过去。
一股黑烟蜿蜒而起,那个方向……
魏承唳在城下亦是听见这一声巨响,与萧九秦的错愕不同,他面上带笑:“很好。”
但是下一刻他笑意僵住。
原本计划好的应当是城中各处几乎同时炸响,可方才那一声巨响之后便没了后续。
忽然哑火了似的,魏承唳厉斥:“怎么回事!”
“殿,殿下……和里边的人失去联系了。”一人面色惊慌,这火药是杀招,一旦出了问题便会彻底扭转战局,他哆哆嗦嗦,“而且方才炸响的方向……应当是太师府。”
“魏承唳!”
允仲甫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他须发皆白,站立不稳:“我允府如何对你不住,让你这样嫉恨?!”
他自放弃魏承澹决意辅佐魏承唳的那一刻起到现在,终于生出一股悔恨来。
“允府也是你的亲人,老夫再如何亦是你的亲舅舅……你缘何要拿允府开刀?!”
“而且火药你又是从何得来……私藏此物是叫人忌讳的大事啊!”
“连逼宫都做得出,而且私下屯兵……我还有什么做不出?”
魏承唳走到允仲面前,微微俯身:“舅舅?你动辄责备,稍有不对就屡屡谩骂……那时你怎么不说是我舅舅?”
“而且,亲人?”魏承唳冷嗤:“天家无父子,更别说是舅舅……你若不是于我有些用处,你当我如何这样百般忍让?”
“你若不愤,尽可来找我讨债,可允府的其他人又做错了什么?祠堂里供奉的是我允氏的先祖,你就不曾想过……”
“想过什么?”魏承唳怒目而视:“你莫要忘了,你姓允,我姓魏。”
一句话让允仲彻底僵住。
对,他怎么忘了面前的这位所谓他亲外甥,从始至终只是大梁的五殿下。
魏承唳留着的是皇家的血,当今圣上当年有多狠,作为他儿子的魏承唳只会越发狠绝。
允府毁了。
这边势成水火,另一边也没好过多少。
柏砚他们方才只来得及将其他地方的处理好,至于允府,他们都默契地留到最后,可万万没想到,对方忽然动手。
冲天的炸响结束,险些避之不及的柏砚他们灰头土脸,几乎看不出原来模样。
幸亏裕王拉了他一把,柏砚躬身行礼:“方才多亏王爷,臣免于重伤,不甚感激。”
“柏大人客气了,你我同出一门,就是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本王也不能让你受伤。”裕王小臂受了伤,他手下人简单地包扎了一番。
怀淳从外边探得消息过来:“定淮门危矣,而且平津侯也坚持不了多久,这边声响很快便会引得魏承枫等各方势力来探,火药要尽快处理了。”
“能拿多少算多少,其余的浇上水,我们拿不走也不能留给魏承枫。”
裕王点头:“是这样,”他们简单地商量一番,还是让怀淳和柏砚先行离开。魏承枫如今就是附骨之蛆,一心想要拿他们二人做交易,柏砚和怀淳却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裕王的掩饰下,他们飞快离开。
姗姗来迟的魏承枫与裕王打头碰上,魏承枫眯着眼:“皇叔怎的在这里?”
“自然是为这声巨响。”裕王平日里不假辞色,惯是看不上魏承枫这等货色,他桀骜起来魏承枫连他半分威严都无,下意识地就低了一头。
等到魏承枫反应过来后他面颊烧红:“皇叔可曾见过怀淳和柏砚?”
“不曾。”裕王懒得搭理魏承枫:“现如今内外交困,四殿下不去帮着平津侯迎敌,怎的在城中乱跑,若是被皇兄知道了……”
“皇叔!”魏承枫微微抬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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