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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菀泪眼盈盈,是个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不要……”
“菀儿想跟着谁呢?”晏清源故意问道,手指佻达地在她锁骨上轻轻一摩挲。归菀把脸一垂,下颌的肌肤,微微触着他手背,声音虚弱:
“我想跟着世子。”
“没听见呀。”晏清源噙笑把人扯过来,抱在腿上,一搦纤腰就在掌间由着他尽情揉了两把。
归菀腮上一热,只得含羞把那话又大声些重复了,两手无措地抵在了他胸口,晏清源把手一捉,挪到颈上,示意归菀环住,归菀无法,只得红着脸照他意思做了,一双眼睛却不敢看他。
晏清源把她小脸一抬,笑吟吟说道:“要跟着我,也无不可,不过,我对女人要求很高,不仅要生的好,还要有情趣,最重要的,”说着,忽拦腰抱起归菀,吓得她不自觉搂紧了他。
他径自朝帐口一走,把帘子一放,沉声不知对谁吩咐了句:“没有紧急军情,不要放人进来。”
重新把归菀往榻上一松,倾身压下来,这才把刚才没说完的补齐:“最重要的,是要给我生孩子。”
说着,又是促狭一笑:“知道该怎么做,能怀上我的孩子罢?”归菀一下也慌了神,直摇脑袋,磕磕巴巴看着他:“世子还在热孝,我,我不能这个时候有……”
“瓜瓞绵绵,情有可原。”晏清源把她发颤的红唇一揉一按,就亲了上来,转而在耳畔幽幽吐气,“我偏让你有,你必须给我晏家生孩子!”
他一反常态,固执得可怕,归菀心中惊悸极了,满额头沁的都是汗,自知躲不过,一旦反抗,激怒了他,说不定就把自己送了人,一时间,只能顺着他来,最后一作挣扎:
“你把灯吹了行吗?”
她哀求的目光,很是无助,晏清源笑看她一眼:“我忘记了,菀儿最怕羞。”起身真的把灯台一灭,才又走回。
从外头一看,大帐顿时黑了,眼尖的瞥到,赶紧推了旁边人一把,众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大有深意地笑了,斛律金紧跟咳了一声,一抖胡子:
“世子人年轻,在这上头兴致高也是常情,你我就先各自散了罢。”
“斛律将军,世子高兴他的,咱们高兴咱们的,怎么世子那帐子一黑,就要咱们散了?没道理呀!世子又不需要斛律将军你去站岗!”刘丰生把他一打趣,众人都跟着一乐,笑声又震荡出了老远,久久不散。
月上中天,皎洁甚银,把个外头扈从的影子拉了老长,就贴在帐子上,归菀被晏清源吻的几要透不过气,忽瞥见那道人影,来回巡着,身子陡得一僵,动也不敢动,从嗓子眼挤出一句:
“有人呀,我不要……”
“你管他做什么?”晏清源拿膝盖顶开双腿,就要进来,却觉归菀抖得难耐,把个牙齿错得格格价响,也不知她怎么就怕成这样,整个人比拉满的弓还紧,无奈一笑,黑灯瞎火里朝帐子上看了一看,知道离得远着呢,遂好生哄她:
“别怕,只是借月色投的虚影,”说着手往底下一探一勾,晃在眼前,笑归菀,“欲盖弥彰?”
归菀羞愤欲死,还没启口,晏清源往腿心处的一阵撩拨已经更深,娇躯不由一挺,方便他入了,整个人顿时被他结结实实给充满,抑不住的一声娇喘,就送到了晏清源耳朵里。
后半夜,四下里静悄悄一片,篝火只余残灰,月往西沉,已作一片铜红,唯独草丛里的虫鸣不断,欢快而唱。
归菀死了数回,汗津津的一身,有自己的,也有他的,好半日过去了,那颗心仿佛还突突地要蹦出腔子,她一缕头发被晏清源压着了,一挣,没挣开,轻推了他一下:
“哎,我的头发,世子你动一动。”
“动一动啊?”晏清源坏笑一声,听她娇慵,才稍离分毫,便把翘圆拉回朝胯间一抵,借着那股残润,不大费劲地就挤了进去,两人严丝缝合的一瞬,归菀措手不及,立时尖叫起来,忙捂死了嘴,下一刻,晏清源便横冲直撞鲁莽一如少年。
归菀断续抽着气,唇都咬破了,渐渐的,再无力气去忍,便娇吟起来,整个人浮浮沉沉昏昏涨涨,由着他掌控,脸在半梦半醒间似被人扳过去,发烫的吻,落在了湿漉漉的长睫上。
不知癫狂多久,归菀睡的死沉,晏清源在那腴白的胸前一嘬,搂着滑腻腻的身子便相抵而眠了。
第二早,一起身,满褥子的血,却也吓了晏清源一跳,一掀薄衾,光溜溜的身子上全是他昨夜留的掐痕,白嫩嫩的腿根那,果然一片经血。
晏清源眉头一蹙,轻拍她的脸,低声唤了两句“菀儿”,见归菀不醒,命人烧了热水送来,拿手巾替她揩了,阵阵热意袭来,归菀一颤,睁开沉重的眼,就见晏清源的脑袋正在自己下头,惊得她下意识就踢了一脚出去,没踢在别处,全蹬脸上去了。
晏清源头一偏,面色微沉,把雪白双足一捉:“你来癸水了。”
归菀这才发觉自己什么还都没穿,羞的把被子一扯,眼圈立马红了:
“那你还……”
“我怎么知道你要来?”晏清源嗤地笑了,“昨晚上,刚开始不是好好的么?”说着探进手,把个娇软无力的腰肢一抚,“垫块帕子,起来罢,坐马车回去。”
这一路,归菀腰间酸沉得难受,两条腿麻软,等到大相国府,下车时,险些没站稳,一抚胸口,再抬首,正对上晏清源要笑不笑的目光,那神情,分明暧昧,归菀羞恼,恨不能拿簪子上前给他戳一下,遂把幕篱一放,只绰绰露两只眼,再也不看他。
阶下却迎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那张头探脑的模样,不是那罗延又是谁?归菀微觉诧异,那罗延已经飞奔而来,一瞥归菀在场,十二分的不悦,却没空搭理,只朝晏清源行了礼:
“世子爷,属下护送着公主刚到,听主母说,世子爷和将军们去了蒙山围猎……”
眼见他逮着机会就要滔滔不绝,许是一路奔波,嘴角边隐然见白沫,晏清源蹙眉一笑:“那罗延,你不累么?”
说完,连上几个台阶,脚步轻快地进了府,那罗延也不觉尴尬,乐呵呵一跟而上,归菀却这才明白:原来公主也来了晋阳。
她眉尖蹙起,情不自禁把领口遮了遮,似要挡住晏清源在那留下的团团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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