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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京都,最重要的事情我可要提上议程了。”
归菀手里还扯着他的衣裳,娇羞无限,把他推了一推:“痒……”说着,趁势溜出他的臂弯。
“痒?”晏清源看着眼前这张眉眼胜画的脸,忽从榻上一起,敏捷如豹,立马把人捉回来,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盯着归菀,暧昧笑道:
“我也痒。”
两人扭作一团,归菀娇喘微微:“世子哪里痒?”
见她在询问,晏清源故意吊她胃口:“唔,我啊,”手不觉就探进了衣襟,坏心眼地笑了,“我心痒呀。”
归菀没防住他突然来这一手,微的吃痛,脸上顿时失火:“世子,别这样,万一有人来找你禀事!”
这副模样,还是跟当初那个小姑娘别无二致,那股容易害羞的劲儿是无论如何也散不去了,晏清源瞧得心火更炽,有心欺负她,咬着小耳珠就逗弄起归菀:
“你旷了我这么些日子,嗯,我得一并讨回来。”
归菀急得想哭:“世子自己受伤,要怪我么?”
“你这会不答应,也是在伤我。”晏清源眉头一皱,笑着把她结带解了,不等人反应,帐钩一带,两人滚在方寸之间,床榻氤氲着香气,彻底隔断了外头的三千世界。
她禁不起他深深的撩拨,两只手,紧张地攥紧了他肩头,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一呼一吸间,尽是清甜,晏清源抚着红唇也喘息起来:
“我去追贺赖的时候,你是真担心我,还是也和敌人一样,盼着我死?”
归菀眉头蹙着,忽受狠劲,眼角迸出点点晶然,她哽咽摇首,并不回答。
晏清源眸光一闪,忽把归菀的手拽下,顺着他新添的伤疤游走起来,纤纤玉指,每到一处,指尖就颤一下,她在数他的功勋,也在清算鲜血似的。
“别总害怕。”他轻声一笑,把手收回来,替她搭上自己的肩头,眼眸一垂,不容分说命令她:
“张开。”
说着帮了她一把,将脚踝一攥分向两边,归菀的脑袋也跟着偏向一边,晏清源把人扳回来,目视于她:
“回邺城,我重新给你信物。”
归菀一怔,他人已经倾覆下来,在耳畔温柔私语:
“菀儿,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她心中一时悲怆难耐,还是没有回答,只在泪眼中,抱紧了晏清源,像上一次在许原大中的那个吻,这一回,也温柔承受了他的施与。
临行时,秋风吹渭水,落叶满了长安,归菀踩着一地金黄,吱吱作响,微觉有趣,忽又听得一阵雁鸣洒落,颤颤透上口气:
这一次出来,葱郁变萧瑟,她有多久没见着姊姊啦?
车厢里,两人走起棋,一时不分伯仲,归菀惦记着他说过的话,手里捏着的白子,便迟迟不落:
“世子,你说过,回邺城的时候,要告诉我一件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说完,心不在焉走了一招。
“嗯,”晏清源不甚在意应了声,全神贯注盯着棋局,忽然,“啪”的一声,封死了归菀的路,把棋盘一推,“好了,你输了,所以,还得答应我一件事。”
归菀愣住,只觉他好生无赖,却也无法,只能点头。
一时间,耳畔只余车轮辘辘的声音,晏清源眼波不动,那一道也没什么波澜起伏的声音就送到了归菀耳中:
“其实,颍川没拿下来时,小晏就回了邺城。”
被他这么一说,归菀似乎刚刚回神,仔细一琢磨,是了,至始至终她就没见过晏九云,一时没留心,也没想起来多问,归菀不解:
“小晏将军为什么回去的?”
晏清源不避她的目光,停了一停,说道:“打颍川时,你姊姊和老夫人一道去庙里还愿祈福,不幸于一场大火中罹难,小晏是回去奔丧。”
归菀先是露出个迷惘无觉的神情,很快,惊恐地摇起脑袋:
“不,不是的……”
她身子一软,就陷在了角落里,两片薄唇,翕动不止,说的什么却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晏清源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她。
归菀的一颗心,要疼死了,她无助地去抓坐下的褥垫,长锋被她薅起,却是徒劳,忽然,眼睛一亮,伸手猛地拉开车门,提裙就要跳下去,一阵冷风呼的卷进来,寒气逼人,晏清源似乎早有防备,一抓,把人拦腰抱了回来,低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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