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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的那番信口胡诌的震慑效果显著,阮恒瑞一连安分了好几天,邵沉在场的时候甚至连话都没那么多了。
虽说还有那群群友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但眼下阮恒瑞这个炸.弹算是勉强熄了火,谢忱心安了不少。
他不用再处心积虑地盯着邵沉和阮恒瑞,神经没那么紧绷了。
与此同时他没忘记邵沉前两天把他耍了一通,想起来都觉得又蠢又尴尬,所以这两天别说是跟着邵沉走,除了拍戏的时候,连看都不怎么看邵沉了。
谢忱的转变相当明显,邵沉想不注意到都难。
前两天还是跟着人后头转的粘人精,转眼就变回那个冷酷无情尖牙利嘴的小少爷了。
邵沉猜测他大概是又惹到小少爷了,他回想了一下前两天发生的事,大抵只有那件洗手间事件能让小少爷如此不留情面了。
想想也是,向来都是谢小少爷耍人,几时轮到谢忱中套?生气也在所难免。
邵沉知道他是踩到猫尾巴了,不费点心就哄不回去了。
然而谢小少爷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邵沉屡战屡败,碰了好几次钉子,基本都被谢忱嘲讽回来了。
邵沉哭笑不得,暗道一声“脾气真大”。
所幸谢忱还算公私分明,虽然身上长出了不少新刺,但是该演的戏还是演。
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拍摄了,邵沉主动去找谢忱对戏。
今天即将要拍的这场戏,顺接的是上回初遇的情节。
处理完伤口之后,秦岸如约放江霭走了。
江霭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了,谁知第二天秦岸又来了。
秦岸出入这个专家诊室就像出入自己的家,来去无阻,他不请自来地坐到江霭对面的椅子上,勾起唇笑:“又见面了,医生。”
他似乎对这个冷淡的医生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这种兴趣与性无关,仅仅是一种充斥着好奇与新鲜感的兴趣。就像拆盲盒一般,他抑制不住地想拆开这个医生外面的那层丝带,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江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作回应。
没有得到理想的回应,秦岸却一点都不气馁,自说自话地把话接了下去:“我的伤还没好,辛苦你再帮我换一次药。”
江霭这次终于开口了:“你可以自己换。”
“怎么也该负责到底吧?”秦岸语气委屈,把药放在江霭手上的动作却是游刃有余,“我也是你的病人,医生。”
……
秦岸来了一星期,每回的借口都是治伤换药。
秦岸的所有举动都恰好把握在礼仪范围内,偶尔会超出一点点,但很快又会在江霭感到不适前收回去。
即使如此,江霭还是感到了冒犯。尽管秦岸把分寸掌握得很好,但他见过秦岸锁骨下方的红A,他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次两次还能忍受,次数多了难免厌烦。
可他并不是在厌烦秦岸。
他更像是在逃避遮掩,与此同时又有点好奇,可那鲜红而刺眼的红A让他望而却步。
他是医生,自然不信神学,可世人并非如此。红A是罪证,这是普罗大众广泛承认的事实,即使没有科学依据,人云亦云,也足以指鹿为马。
他并不想惹麻烦。
况且这些东西只是生活的调剂,有没有都一样,他犯不着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送命。
江霭越是冷淡,秦岸就越是好奇。他直觉这个人冷淡之下一定有别样的面貌,只是不会轻易显露出来。
秦岸的食指划过江霭的衣领,轻轻拨开一些,刚好能看见左侧锁骨末端的位置。
他惊奇地“噢”了一声。
江霭的锁骨白皙而精致,中间一潭凹陷,仿佛是刻意给人留有想象的余地。
而他的锁骨下方,什么也没有。
也没有红A。
江霭本是个如玉君子,好似没有什么能牵动他的情绪。然而这一次,他难得地生气了。他一把推开秦岸,这一下非常用力,秦岸一下没防备,踉跄两步往地板上摔去。
“我什么也没看到,”邵沉台词功底好,秦岸的角色被他揣摩得十成十,“对不起,你别生气。”
秦岸道了歉,可江霭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回应。
江霭没有台词,谢忱静静等邵沉往下念。
但邵沉似乎觉得不太对,把最后那句又说了几遍。
谢忱皱了皱眉,忍不住问:“这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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