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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没听到。”
“没啥,我说饼子是不是快好了。”金免秋大声的说了一句,往里面放了一根干柴。
平整的院子被踩的一步一个脚印,干净的鞋底早已被沾满了污泥,连带着屋里都有些湿了起来。
金言和金安被金邦一手抱一个给放到了堂屋里,鞋子一点泥也没沾到。
“菜齐了,吃饭吧。”兰雾端着最后一道汤放到桌子上,坐了下去。
金邦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壶酒,倒了两个白瓷的酒杯里面:“贤婿,我们喝。”
“好,那我今日就好好陪岳父喝上几杯,请。”贺词也不推辞,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兰雾曾经看着贺词有多满意,如今就有多生气,索性专心吃菜,省的待会没绷住,给人骂上一顿让女儿夹在中间不好过。
推杯换盏间,二人已有了些许的醉意,金邦一手拍在了贺词的肩膀上:“我跟你说贤婿,我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要对她好,否则我就,我就打断你两条腿,在给我女儿寻个更好的人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岳父您说得是,我不会辜负了榴儿对我的一片真心的,岳父您放心。”贺词脸上冒着红晕,酒嗝一个接一个的打。
金免秋碰了一下金意榴的胳膊肘,侧头过去低声道:“二姐,你有没有发现二姐夫每次过来爹都是这样说的。”
“恩。”金意榴眼底不禁浮现了热泪,却又努力的将眼泪憋了回去,爹怕自己在毕家受了委屈,每次都要仔细的叮嘱一番,不光是爹,还有娘和大哥也是。
一旁的柳浅不时的夹菜给小安,听着金邦的话很是羡慕,只可惜自己的爹从来不会说这些,幸好金家人都好,要不然不知道日子要有多难过。
一顿饭下来,金邦和贺词都醉倒在地,几个人合力将二人拖到了床上,在去收拾着桌子上的一堆碗筷。
“儿媳,你去照顾俩孩子吧,他俩待会也该睡了。”兰雾将筷子收到了一起,又开始叠起了碗。
“是啊,嫂子,这边有我们呢。”金意榴将小安从凳子上抱了下来,轻轻的揉了揉小安头上的小啾啾。
柳浅将袖子捋了下来,把小安抱了起来:“好,那我们就先回房了,有事就喊我。”
待收拾好后,金免秋也被赶回了回去,眼瞧着兰雾和金意榴进了隔壁的屋子,顿时想了起来,当时听到一些事情时就是这样,不过自己当时路过窗户时听到一两句,还没接着听就被嫂子喊了过去。
会掉渣的墙面上趴着一个侧耳倾听的人,金免秋不断的换着姿势:“一点声音也没有,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是今日?”
“好累,听不到一点。”
金免秋拍了拍身上沾的土,直接摊在了床上,姿势变太多了,还差点扭到了脖子。
隔壁屋里的兰雾和金意榴说话轻轻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个清楚,原来是贺词有个表妹,家里男人死了,毕老夫人就动了将人收了给自家儿子做妾室的心思,毕竟人长得不差,也是个好生养的,不像金意榴这几年才生了一个,身子便没了动静。
兰雾气的直咬牙,却还是压低了声音,摸着金意榴乌黑的发丝:“我的乖女儿,家里人永远都向着你,若是日后你那后院真多了人,你也别委屈了自己,爹娘养你那么大,不是让你在别人家后院委曲求全的,便是和离,爹娘也不会多说一句。”
“我知道了,娘。”金意榴扑到了兰雾的怀里,眼里虽含泪,却也是笑着的。
怎么眼皮子越来越重了,金免秋睁着的眼睛慢慢的合了起来,又倔强的睁开了一条缝,还是没抵得过困意,睡了起来。
月光照到了半个院子,角落里的一口井一小半在月光下,一大半在黑暗里。
“今晚的月亮应该很圆很亮吧。”
漆黑的井底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抬头看着,虽只能看到井口的一处不明显的亮光,却也足以让金免秋高兴了好一会,自从被困在这井底出不去以后,每日白天躲起来,每天晚上看月光已经成了金免秋必做之事。
井底空间小,便是转着圈也走不了几步,更何况还有金免秋的尸体在,更是没什么空间了,不过也无所谓,毕竟没有那个鬼会害怕自己的尸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想吃娘炒的菜了,嫂子炒的也行。”金免秋垂头丧气的低着头,盘着腿坐在空中。
“也不知道老祖宗们知不知道自己成了这鬼样子,要是知道,要是知道估计也没什么办法,毕竟连身体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那两个杀人犯,我要咒骂你们,活不过明天,气死我了,不对,我已经死了,呜呜呜,爹,娘,我想你们了。”
“还想大哥嫂子二姐外甥侄子侄女了,我怎么就这么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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