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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耐心哄了一会儿,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臂渐渐收紧,他怕气氛会逐渐不受控制,便想推开顾修远。
顾修远不愿意放手,求他再多抱自己一会儿,“我好难受。”
“……真的很难受啊?”程羽担忧地问,“需不需要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顾修远用力把他压倒在病床上,“不许走。”
“好好好,不走,”程羽屈起一条腿,稍微隔开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的距离,“你先让我调整下姿势,我这样难受。”
顾修远不情愿地松开手。
程羽撑坐起来向后撤,后背刚贴上床头栏杆,顾修远又压了过来,以有些滑稽的姿势蜷在他怀里。
程羽一双手无处安放,尴尬无措地僵在身侧,很快就被顾修远牵起,放在了他酸胀难忍的后颈腺体上。
那块皮肤烫得惊人。
箍在上面的皮质颈圈都被烤得热烘烘。
程羽掌心一放上去,就听见趴在他身上的人哼唧了一声。
他放轻力道,反复揉按摩挲。
顾修远呻吟中掺杂的痛楚稍减,断断续续的,最后变成几声迷糊的呓语淹没在喉间。
程羽稍稍低头,发现顾修远已闭上眼睛睡着了。
只见他眉宇紧拧、脸色潮红,呼吸也比平常粗重,显然身体机能正处于非常态的亢进反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程羽微屏气息,用指尖挑起顾修远颈间的细黑皮圈看了一眼。
Alpha脆弱的腺体正在肉眼可见地突突直跳,覆盖着腺体的皮肤被撑得又薄又红,一下下随主人的脉搏律动,冲击着程羽的视觉神经。
程羽触电般松开手,慌忙转移视线看向窗外暗沉的夜色。
可顾修远滚烫的体温、箍紧的手臂还有结结实实压在他身上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撩拨着程羽的心绪,他根本无法做到坐怀不乱。
程羽靠在床头,屁股坐麻了也没挪动半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顾修远开始发烧,程羽赶紧按铃呼叫医生护士。
“烧多少度?这情况是要吃药还是输液?”程羽十分紧张,戳在病床旁连珠炮似的对医生说,“他晚上没吃东西,空腹的话会不会对胃不好?”
“没那么严重,根据信息素测定结果来看,他应该是快到易感期了。”医生把一张检测报告递给程羽,问:“你是他什么人?他有对象吗?”
“……”程羽脸热地说,“我是他哥,您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波动很大,极不稳定,已经接近易感期的阈值,我们推荐的最优方法是和匹配的Omega一起度过这段特殊时期。如果没有伴侣的信息素安抚,那就只能打抑制剂看一下效果。”医生推了下鼻梁架着的眼镜框,补充道:“不过他信息素等级太高,长期靠抑制环或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话,对身体不好。”
程羽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医生征求他的意见:“那现在我给他开一针抑制剂?”
程羽再次点头,不一会儿护士就将针剂拿到了病床旁。
做打针准备时,刺鼻的消毒水味让顾修远警觉地醒了过来。
顾修远噌的一下从病床上弹起躲到程羽身后,问:“做什么!拿针做什么!”
这套诈尸般的动作把程羽和护士都吓了一跳。
程羽好笑地侧头看他一眼,“你发烧了,给你退烧用的。”
“我没事,我不打针。”顾修远直勾勾盯着护士换针头,如临大敌。
程羽瞥见他如此紧张,不禁更好笑。
“这是抑制剂,必须得打,”他一边说,一边把手绕到背后捞人,“打完你就能舒服点。”
顾修远连声拒绝。
他就是为了不打针,才找人定制了信息素抑制环,既然戴环了为什么还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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