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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最后定格在林惊昼的笑容上,这一瞬间的画面很美,他坐在橘色的越野车车顶,风把他的头发梳起,看起来神采飞扬。
张裕舒把视频暂停在这一帧,然后调转手机,给蒋图南看。
“你看看,他像林惊昼吗?”
蒋图南刚吃下去的一口菜差点喷出来,他骂了句:“你有病吧,玩替身游戏上瘾是吧?”
张裕舒的语气却相当郑重:“你认真点,仔细看看。”
说完,他把视频从头开始播放。
蒋图南把菜咽下去,看视频中的年轻男人,和上次见面时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上次蒋图南真以为他是张裕舒的笼中鸟,但今天,这个笑容明朗的男人,看起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他好像比林惊昼更自由。”蒋图南说。
“我看过林惊昼的演唱会,在巴黎,我记得那是他最后一次巡回,他真的是一个很完美主义的人,对自己和演唱会的要求都很高。”蒋图南回忆着,“有些时候,就觉得他没有那么自在。”
张裕舒皱眉:“你还记得有段时间,总有人说他吹毛求疵难相处吗?”
蒋图南点了点头:“不就是最后一次巡回的时候吗?有段时间他风评可差了。”
蒋图南回国之后,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他们家主做线下演出和票务,承办演唱会和音乐剧比较多。所以跟各类歌手的接触很多,那会儿他也常听人说,林惊昼脾气差,和他合作很累。
张裕舒皱眉:“我后来到蜚声唱片工作,也接触到一些音乐人,我问过几个人关于林惊昼的事,大部分人都说他人很好,只是要求高。”
“这个行业你还不懂吗?塑造一个人的核心是键盘打出来的话语。”蒋图南敛了表情,有些严肃地说,“只要有一点不好,就可以别有用心地去放大成十宗罪。同样的,哪怕确实是个烂人,也能拼命包装成真善美。”
“要么掌握话语权,要么不在乎外界的任何评价。”张裕舒语速很慢,他有些败兴地放下筷子,“但是期待这种东西,太多了也会把人压垮的。”
蒋图南倒是笑了,跟个过来人那样讲:“有得必有失,顶流总是要承担这样的压力的。”
“你正经起来好恶心。”张裕舒说。
蒋图南瞪他一眼:“你真的很难伺候。”
张裕舒自顾自说下去:“你说的那次巡回演唱会,最后一站在上海,我本来买了票,但那天刮台风,上海连发三个气象预警,一路升级到红色。”
“演唱会就取消了,林惊昼发微博,给粉丝报销机酒。有人问他上海还能再补一场吗,他说对不起,上海没有了。”
“其实我本来根本没打算去看,工作室的同事一直说收官场肯定很特别,我就试着抢了一下票。”张裕舒不高兴地说,“根本抢不到,都是你们这种黑心主办,把票都给黄牛了。”
蒋图南莫名其妙被骂了,他喝了口水,说:“这个票也不全是我们说了算啊,不过林惊昼每次开演唱会,都有专门的粉丝购票渠道的,是你自己答不上来题吧。”
“谁知道他那首什么什么歌的首唱在哪个城市啊?”张裕舒气不打一处来。
蒋图南憋笑:“我看林惊昼倒是很能治你。”
这话说出来没过脑子,讲完蒋图南立马后悔,他想他这不纯纯给张裕舒添堵?张裕舒好不容易从守活寡变成了找替身,他居然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张裕舒倒是很平和,没回怼,没刻薄,他喝了口茶,说:“挺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以后还会有演唱会的。”
蒋图南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在下一次巡回到来前,林惊昼就死了。
“我以前以为,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可能知道点什么,现在想想我确实错了。”张裕舒把手机拿回来,退出这个视频,往下划,下一个视频恰好是费羽,张裕舒盯着看了看,又说,“我该去趟大理了。”
蒋图南感觉张裕舒说了一连串的谜语,他“啧”了一声:“你旷工啊。”
张裕舒给姜苑发消息让她帮忙订票,淡然地说:“放心,我线上办公。”
张裕舒头也没抬,又说:“你去帮我给许惊洲买两个热搜。”
蒋图南感觉被碰瓷,立马防御:“凭什么?”
“许惊洲房子要到期了,林沚让他过去跟他一起住。”张裕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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