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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芳兰和马忠义在路边的小摊子上吃着馄饨,在他们警察传唤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了凑齐那六万快钱让马忠义把她从家里弄出去,安芳兰将自己手里仅有的几万块钱一点一点全给赌进去了,可后面却一分钱也没有赢回来。
被关了半个月之后,安芳兰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在网上贷了六万块给马忠义,让他晚上就来把自己接走。
晚上的时候马忠义姗姗来迟,带了一帮人,不慌不忙的把他们家的门锁给撬开,因为钱炜刚好不在家,安芳兰很顺利的就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她到今天还在想,等钱炜那个冤大头找过来的话,她要怎么给他糊弄过去,没想到今天却猝不及防听到了他的死讯。
“真的是他吗?”她愣了许久,着急的追问,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是的,死亡时间正好是他破门而入把你带走的时候,所以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马忠义一听竟然还跟自己有关,立马跳起来撇清关系:“不关我事,都是这个婆娘,”他指着安芳兰,急着摆脱:“都是她,你问她,她们两夫妻本来就有矛盾,说不定是她把他推下去的。”
“那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能私闯民宅并带走别人的老婆?”来人眼神犀利。
马忠义被切中命点,一下子解释不出来。
“别解释了,你们两个一起跟我们走吧。”
安芳兰浑身瘫软,被马忠义恨恨的攥着手臂,一路拖着走,“又是你把我拉下水,老子就他妈不该回来找你,让你关在那儿关到死算了!”他晦气的唾了一口,满脸愤恨。
安芳兰忽然站起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你还想白收我的钱?马忠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怪不得我爸当初看不上你死活不肯同意,原来你就是这么个人,什么本事都没有也就会靠着吸女人的血来活!”
马忠义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就打你了怎么了?没本事的废物!”安芳兰骂他。
两人当街扭打在一起,旁人怎么拉都分不开,到了警局里面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狼狈不堪。马忠义的一只袖子都被撕烂了,安芳兰虽力气不如他,但是拉架的人都拉着他而不去拉安芳兰,让他挨了好几个巴掌,这让他心里更恨。
可是再怎么样两人都一下子没法儿走开,因为他俩都有嫌疑,钱炜死在了马忠义上门将她带走的那一段时间里,他们得接受调查,毕竟不排除几人之间是因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互相推搡之间才导致一人失足坠下楼的。
安芳兰矢口否认说钱炜不可能是他们推的。
她和楚舜两个人都得仰仗钱炜来养活,她怎么可能把他推下去。
马忠义在一旁煽风点火,说他们夫妻最近在闹矛盾,而且钱炜最近还发现孩子不是他自己亲生的,白给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恼怒之下对她进行家暴,所以她说不定是怀恨在心。
安芳兰听他不停的往自己头上扣帽子,简直气疯了,爬起来就要打他,却被人一声喝止:“打闹也要分清场合,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动手就动手?”
马忠义还没来得及得意,转头也跟着被骂了:“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你跟她本来就是一起的,她要是落网的话你也逃不了,而且你是男人,比她一个没什么力气的女人更有那个条件把人推下去,你就别在一旁乱逼逼了。”
马忠义憋屈的闭上了嘴。
可是当谈到钱炜死时手里攥着一根牙刷时,安芳兰却愣了愣,说:“他不会是为了偷看对楼美女洗澡所以摔下去的吧?”
钱炜刷牙的时候喜欢跑到卫生间的窗口去看,以前安芳兰有注意过,但是没有管太多,直到她无意间发现,这人其实在偷看别人洗澡时印在窗帘上的倒影,为此她跟钱炜爆发过不止一次的争吵。
钱炜认为自己没出轨没找妓,只是无意识的看一看,这是男人都有的劣根性,她怎么能因为这点无理取闹的小事就跟他吵起来,到后面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多了,安芳兰也渐渐不自觉的降低了底线,懒得再同他因为这种事而浪费口舌。
她此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得语速飞快:“他....他最喜欢探出头去看对楼的美女,在她洗澡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因为这件事说过他,但他就是不听,还把头和上半身探出窗外面去看,一定是因为他把自己探出去之后没有抓稳,所以不小心掉下去了,一定是这样!”
“他死掉的时候手里还抓着牙刷,对,一切都很符合!这已经快要成为他刷牙时候的习惯了,都怪他自己要偷看别人,他自己作死啊,这不能怪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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