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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眼中的求知欲甚至比刚刚听裴聿珩讲题时还要浓烈,闪烁着八卦的光。
“她签了长期请假条,要去准备其他的考试,所以暂时不到校了。”
根据黎昼之前的一些表现,裴聿珩推测出她可能并不想让学校里的人知道自己准备出国这一点,就也没和方瀚明说。
再次走回讲台,裴聿珩才发现问题:刚刚手机屏幕闪过的那一下是黎昼给他打了个电话,而自己又不小心接起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嘱咐六个人好好做讲义上的习题,二十分钟后统一开讲。
他刚走出九号楼,就听到黎昼带着笑的声音从手机话筒中传来:“讲的真好啊,裴老师。虽然我除了iodoctonization那部分和最后的格氏试剂进攻之外,一个字都没听懂。”
“你已经很厉害了。”裴聿珩脸上神色温柔了些许,“我看你最近问我的都是一些细节性的问题了,有的你们试卷上甚至可能会给你附加材料,再让你去推。”
“但愿不对,你是不是在反向pua我,通过疯狂的赞美我让我下降警惕性你好心机啊宝贝儿。”
裴聿珩失笑。她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显然是今天没少抽,他心中暗想,以后得让她相对控制一下了。
“好啦,你快回去上课吧。毕竟是我的错——算错时间了,以为现在是课间。”黎昼接着说,“我先做数学笔试题,就不打扰你了,晚上可能还会有几道化学题要你帮我讲一下。”
“好。”
裴聿珩低声应下。
即使已经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彼此间也确实是恋人关系,但每当黎昼的态度松动些许时,她就会及时将这外露的情感快速收回,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打电话是亲密的事,她说的前两句话是轻快而放松的,但到最后,却又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有情感的流露而变得客套起来:道歉,‘不打扰’
这些用词,听起来就像普通的同事或师生关系——甚至与他手底下那些化学竞赛的小孩对比起来,反倒是他们显得更熟络。
但裴聿珩知道,她确实喜欢他。无数次经历过高潮余韵过后,她在他耳边的轻喘可是半分做不得假的。那或许也是黎昼最贴近真实,最生动的时刻。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九号楼内。
傍晚,裴聿珩进门后果然看到黎昼在书房埋头刷题,旁边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了好几层,大部分都是黄色烟嘴姜味爆珠的那款,夹杂着几根七星和cigaronne——她还是没舍得大量的抽富春山居。
裴聿珩走到她身后,摸了摸黎昼柔顺的头发,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我想吃arene,phenol,carboxylic
acid哦对,还有transition
tal,只吃蓝色的precipitate和粉色的溶液,谢谢。”
一听就是在背过渡金属不同价态下的颜色,能看出来她真的是有认真在记了。
黎昼将头埋进手臂中,说话声音闷闷的:“你知道吗每当这时候我就会真的很难过。说实话,不是我自我感觉太过良好,我小时候记忆力真的很好。”
“前两天在浴室做的时候,我甚至满脑子都是一年级时背的‘轻拢慢捻抹复挑’,还有那什么‘银瓶乍破水浆迸’。现在,就这么点东西,我背一个小时了。”
裴聿珩嘴角轻抬,没想到她被操的时候脑子里还能出现这些诗句,倒也是挺神奇。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躯体化积累下来的吗?以及我吃的这些药确实会影响神经,记忆力衰退,反应速度减慢等等。那你说,我还学什么数学啊,我人都他妈快废了。”
没等裴聿珩做出反应,黎昼就抬起头,示意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自己讲题。裴聿珩顺着她的意思坐下,正准备将她手中的卷子拿过去看,脖颈处就被黎昼的一双手勾住。
随即,他的嘴唇处传来温软的触感:黎昼没有丝毫预兆地吻了上去,于是裴聿珩条件反射般地搂过她的腰。但黎昼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她正认真吸吮着的唇瓣是汲取灵魂生存养料的唯一途径,几乎带了一丝相濡以沫的悠长感。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裴聿珩也顺着她的意,缓缓地回应着她。热气撒在两人错开的鼻峰,黎昼睁眼,看见他们的瞳孔里倒映出彼此的面容。空气似乎在慢慢发酵,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湿。
这是一个几乎不带任何欲望色彩的吻,是对于心灵和躯体的双重抚慰。
“裴聿珩”
此刻,她是真实的。
她正脆弱着。
“我好累再和我亲一会求你。”
————————
化学知识有点多了哈哈哈哈
[1]:叔丁氧羰基,保护集团。
[2]:乙酰氧基。
[3]:二环脒,二氮杂双环十一碳烯。
本人be
like前hoer和oer,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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