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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段晏一抬黑眸,笑着道。
宁诩缓慢挪动过去,手刚搭上对方肩膀,就感到脸上一痛,是段晏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
不知是否宁诩幻觉,他觉得段晏眸色冷冰冰的,目光像是审视一般,从他脸上滑过。
“陛下这模样,颇有几分可爱。”段晏语气平静:“今夜,我必定好、好、伺、候陛下。”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用力,与此同时,宁诩肩上传来一股大力,将他猛地推倒在了榻上。
在被段晏压住之前,宁诩懵懵然地想——
为什么同是中了药,这人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难道之前那副虚弱狼狈的样子,都是……都是装的吗?
他还在愣神间,亵裤就被段晏扒了。
宁诩:??!
两人在榻上扭着翻滚了片刻,最后还是段晏占得上风,但却和宁诩一样不得章法,胡乱摸索半天,弄得宁诩痛得直张嘴咬他。
疼痛显然无法缓解药性,好在段晏无师自通般学会了一点东西,又借着那些散落的玉制品,才终于将宁诩一同扯入混乱的漩涡中。
*
晨光微晞,透过寝殿的格子窗映照进来。
长颈铜鹤上的烛火已经燃尽了,大殿陷在一片昏暗当中,层层垂落的薄纱将最里面的情形遮掩,殿内安静异常。
在这样安静的时刻,宁诩颤了几下睫毛,睁开眼。
他放空地盯着上方的深红帐顶,盯了足足有一刻钟,才回过神来。
思绪回笼,身上的知觉也终于渐渐复苏,宁诩感觉自己像跑了三千米,不仅哪哪都酸痛,腰部以下,甚至几乎是动弹不得了。
昨晚……
宁诩艰难地转了下头,就看见旁边坐着个熟悉的青年,散漫地倚在另一侧,正垂着眼在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似是察觉到他有了动静,段晏也看过来,挑下了眉,唇边漾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醒了?”
他赤着上半身,身上有几道明显的勒痕,那是昨夜被麻绳紧紧绑缚所致,但看段晏的神色,像是完全没感到痛似的。
白皙面容上因药力而染的红晕也已经褪去,段晏随手将墨发系起,就这样撑着床榻凑近过来的时候,宁诩能看见他如画般清俊的眉眼,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神色。
“怎么这幅模样?”段晏靠近了点,低头与宁诩对视:“傻了?”
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宁诩的侧脸,看似虚心地问:“难道是我夜里伺候不当,让陛下圣体不适了么?”
宁诩:“…………”
段晏一说这话,宁诩脑海里缺失的记忆片段,立即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他昨晚——
被段晏狠狠压在榻上,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人,先前藏在软被底下的那些房中用具,全部被段晏一样一样地用在了宁诩自己身上。
记忆已经成了粉末,宁诩唯独记得的,只有汗沿着青年下颌滑落的景象,以及自己破碎断续的求饶语句。
宁诩麻木地闭上了眼。
他现在反而希望睡一觉醒来,睁眼就是上一世医院的停尸间。
为什么明明是他压人,最后却因手脚无力反被压了呢?
试图压人已经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反被压更让宁诩三观尽碎,连话也不想说了。
段晏却不放过他,手指从宁诩侧脸往下落去,最后用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宁诩喉间。
“把眼睛睁开。”他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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