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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在身上的手机震个不停,是那个群组里从早到晚的热闹讨论,胖子好像在跟苏红桃对发图片,间插着扶满无意义的打趣话,林思弦看了一眼,没有回复,直接退出后锁屏关机。
屏幕彻底变黑一瞬间,卫生间的水流声也停了。吹风机简单工作半分钟后,陈寄推门出来。这里的酒店没有提供浴袍,他上身没有穿其他的,套了条新的宽松裤子。
这不是林思弦第一次见到半粿的陈寄,当年高一军训时,一群人挤一间淋浴室,林思弦对当时的场景还有零星印象,在一群未成年身材里,陈寄多少显得鹤立鸡群,骨架看起来比旁人宽大;如今看来,骨骼在多年里没太大变化,只是上面覆盖着线条更为流畅的肌群,后背上有一块小小的青痕,看起来是干力气活时不小心磕碰到。
陈寄又擦了一遍头发,随口问他:“洗澡了吗?”
林思弦顿了顿回答:“来之前洗了。”
陈寄得到答案后说了句“好。”
看起来陈寄工作确实很忙,洗完出来顾不上别的,站在桌前回复手机上的消息。林思弦抱膝坐在单人椅上,无声打量他的背影——这一幕仿佛他们两个只是结伴来度假,晚上共处一室。
错觉间林思弦有很多想说,你头发有几缕没擦到还在滴水,你背上怎么青了一块,你干嘛这么卷把肌肉练成这样,你明早几点走……太日常了,日常到随意,随意到亲密,就不合时宜了。于是他什么都没说,两个人继续共享房间的沉默。
不过沉默没维持多久,林思弦听到对方手机的锁屏声。陈寄将手机扣在桌上,转身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林思弦知道,这是开始的信号。
他站起身来,想随手将床头的灯关掉,但陈寄制止了他的动作:“别关,就这样。”
闻言林思弦怔了一秒,听从了对方的指令。
没有类似的经验,但活到现在也多少懂这一行的规矩,陈寄在原地站定不动,意味着事情要让自己来进行,而他只需要享受服务。
在那些痛苦的日子里,林思弦无师自通出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很多他不想面对又不得不面对的时刻,他不自主地将自己抽离。这个落入惨状的人不是他,只是被操纵的玩偶、执行指令的一台机器或者某个他扮演的角色而已。
现在也如此。这次扮演的角色来自有一定年份的西方黑白电影,大学时期在鉴赏课上观看的,是里面一位走投无路要引秀权贵的花月女子。
林思弦一帧一帧复刻着那个画面,从上到下剥开纽扣,直到衬衫无阻碍落地,将他和她用来交易的、唯一有价值的商品彻底展示在别人眼里。电影只拍到上半画面,光影留下最迷人的轮廓,但林思弦不清楚现在自己看起来如何,前方有可以反光的玻璃,他没有看过去,但余光还是捕捉到被分割的碎片,崩得很紧的脊梁骨和躲起来颤抖的手。
到这一步还算顺畅,再往后剧本就断了。电影里到这一步权贵已经按捺不住把人揽住拥吻,但陈寄依旧泰然站在原地,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好像他做得并不够格,只有微小的变化印证他那句“我是个有正常需求的Gay”。吻就算了,这种步骤得省略,林思弦跪在床边,手碰到对方裤子上的松紧绳,系得不算紧,但他还是失败好几次。大概陈寄终于等得不耐烦,伸手帮他,在绳索松开的刹那,林思弦看到了陈寄右手掌心那道疤,经年未消的疤。
一种无比诡异的酸楚蔓延至全身。湖滨公园,水池,形体室,被挤压的记忆顷刻膨胀。
他做不到。
就算有无数个继续下去的理由,也抵挡不了一丝微弱而悲恸的反抗。他做不到。就算生命完全坍塌,他也要给曾经千疮百孔的真心留最后一片完土。
林思弦突然垂眼道:“算了吧。”
到这一步出尔反尔是有些滑稽,但无所谓,他在陈寄面前总是如此。
“不好意思,”林思弦说,“我今天好像没什么状态,下次吧。”
说完后他彻底松懈下来。小腿跪得有些麻,准备靠双手将自己撑起,快要成功时却意外遭受一股强大的蛮力冲击——陈寄掐住了他的后颈,让他跌回床上,无法继续行动。林思弦反射性地用手去搬对方手臂,但陈寄力气太大没有成功。
“放手,我说了,我后悔——”
陈寄好像完全没管他在说什么,拇指用力刮了下他耳后的筋络,让林思弦突然一激灵。他骤然间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推又推不动,下意识抬手扇在陈寄脸上。
这大概算半个巴掌,因为没有施加任何力度,林思弦舍不得用力也不敢用力,他始终对陈寄留有一丝软弱与畏惧。尤其是现在这样的陈寄,他终于不是平常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视线锐利又冰冷,解构着林思弦的徒劳斗争。
不行,就算力量差距悬殊,但都是男人,奋力一搏也至少能拼几秒。林思弦这样想着,准备还击时嘴又突然被咬住。埋藏的记忆再度复现,甚至比当年还要凶猛,爆裂厮|杀般将气息烙印,涶掖阻止不了地经过胸廓,消失在肋骨间。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还要吻我?
一鼓作气的战斗最怕一瞬间的退却,只多了一秒错愕便已丢盔弃甲,等到反应过来时林思弦右脸已经贴在枕套上,仿佛赤手空拳的士兵被丢入前线,无力承受着袭击。
“陈寄,”最后只剩下言语还在负隅顽抗,“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话音未落,陈寄的食指和中指卡进他双齿之间,连最后的斗争方式都被剥夺。
在任何举措都失效的情况下,唯有感知变得灵敏,偏偏这灵敏让他更为艰难。他好像终于听见上方的人开口:“林思弦,你未免也…...”
没听清后半句话,神经纤维快速传导的锐疼拦截了听觉,等它溶解后林思弦才困难地思考,陈寄要说什么?不过大差不差也就是那几句话,他恨我,我未免也太想当然,对啊,当年出尔反尔是在以权压人,现在哪有这个资格?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别扭和滑稽而已。
察觉到眼眶里有些湿润,林思弦将生理性的泪水在枕头上蹭掉。视线里窗外月亮高悬,俯视这房间里荒唐的一切。林思弦知道,他以往渴望的梦正在此刻被塑造成现实,但又那么截然不同。要真是梦就好了,梦里的角色才是真正脱离实际的化身,梦里陈寄越残酷他越能安心服从,没有其他人,没有爱恨,没有前因后果,只有两个人溺亡在最本质的交汇中。
但现在不行,汗水如此真实,味道如此真实,心里的起落也如此真实。狠毒的力度不是因为自己渴望,而是因为陈寄狠心。
他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前所未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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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本文文案第一人称,正文第三人称我们全家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妈是前星际大盗唯一的女儿,我爸是旧世纪联政军队秘密特工,被收养的大哥拥有特殊的兽人血统,路边捡回来的姐姐实则是女巫血脉的玄学大佬而我,平平无奇的十八岁男高中生,爸妈唯一的亲生儿子,没有任何特殊血脉,从出生开始就根正苗红的普通人之所以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是因为我是穿书的。我原本是班上平平无奇的边缘人,同学甚至偶尔叫不出我的名字,我拒绝所有可能引起他人注意的社交活动,在学校里安分守己。由于一些原因,我得罪了学校的刺儿头,他们开始明里暗里针对我,但我从不反抗。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还手,就是胆小怕事怂人一个,我也从不解释。因为我只想努力当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直到有一次,我为了救一个被霸凌的同学出了手,期间失手用力过猛,造成多人重伤,倒地不起,我亲自送他们去了医院。那以後,总是目中无人自称校霸的刺儿头们见到我就忍不住腿软是的,作为这个特殊家族的成员之一,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我穿书前曾修行百年,修为高深,距离飞升半步之遥。简而言之,天下无敌。被我救下的同学最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一天,他找到我,漂亮的杏眼滴溜溜转着,盯着我来了句我知道你的秘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他抵到角落,躲过衆人视线,冷静套他的话你知道什麽?他是这本书的反派,虽然距离他黑化还有十年之久,但如果被他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书,那麽很多东西就会乱套。我不想参与任何麻烦,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发现我你喜欢我。是穿书的嗯?他好像斩钉截铁地说了一些毫无道理的话试图低调但永远低调不起来攻原泊逐X一说属性就容易剧透所以暂时属性不明受林双徊内容标签天作之合穿越时空异能穿书轻松原泊(bo)逐林双徊(huai)一句话简介每天都在努力假装普通人立意过尽千帆,仍留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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