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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一个风很大的夜晚,于蕊的一盆花被摧残得稀烂。第二日一早,她站在一地花瓣中间,若有所思地问林思弦,如果有选择的话他想怎么离开这个世界。
那时候的林思弦很少直面这个话题,不过还是故作轻松地回答:“院子里其他的花不都好好的,至于为几朵花这么伤感吗?”
“随便聊聊而已啊,反正都有这么一天。”她语气轻快得仿佛真的在聊天气,“我听说有人爬雪山登顶的时候猝死,我觉得还挺浪漫的,在最憧憬的景色里葬身于自然。”
浪漫吗,林思弦试着想象那样的场面,或许连尸首都找不到,仓促地消失在世界上。不过比起怎么离开,他更好奇如果自己真的消失,有谁会真心实意对此感到难过。
这是他们之间若干无厘头讨论中非常短暂的一次,林思弦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他没有想到,于蕊最后死于胰腺癌,一个非常普通、毫不浪漫的离开方式,证明所有的结论都建立在一个最基础的前提上——如果有选择的话。可惜人能选择的实在不多。
才从娄殊为口中得知于蕊死讯时,林思弦更多的是茫然和疑惑,甚至在回家的路上他都觉得自己没有太过伤心。他跟于蕊生疏到什么地步呢?上一次对话大概还是在他退学之前,而此时此刻林思弦浏览着于蕊社交媒体上的主页,甚至都不知道她竟然还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美术博主。于蕊的主页停留在三年前,倒数第三条还挂着她结婚纪念日的照片,而几周之后便放上了她的讣告。
看到白底黑字林思弦肿胀的心脏才终于开始溢出疼痛感。他意识到就算日后疏离,他也绝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之间有很多他无法忘却的回忆,是组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分子,逝去的人将这些片段也悉数带走,过往的生命便流失出细小缺口,日后摩擦总会生疼。
夜深了,林思弦依旧无法入睡。又顺着时间将于蕊主页往下翻,没多久便翻到她丈夫的帐号。点进去看,最新一条发布在上个月,似乎在跟另一位女性同游意大利。下面的评论争吵出上百条,有人抨击他有亡妻还另寻新欢,也有人反驳于蕊已经去世好几年,昔日恋人也有权重新开始新生活——“讣告里说两人谈恋爱时已经诊断出重症,明知活不久还结婚本身就有点自私啊,他够负责了吧,难道还要因为一纸承诺付出自己的一辈子吗?”
林思弦不想再看,关掉了网页,准备锁屏时突然接到陈寄来电,此时右上角时间显示凌晨一点半。
没有挂断,也没有接听。林思弦只是注视着来电持续了十几秒后结束,没有追来第二通。仿佛一个人只是随便打打,另外一个人也已熟睡。
在语文课代表不厌其烦让娄殊为转达了三次邀请后,林思弦还是答应了去他的婚礼。课代表大学读的本地师范,毕业后就留在四十六中教书,跟昔日老师成了同事。
婚礼也就在四十六中附近新开的奥兰酒店举行,还贴心地为外地宾客承包了一晚上酒店。
闲来无事,林思弦比婚礼来得早一天。四十六中的校门翻新过,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貌。林思弦闲逛赶上周五放学,校门里学生说说笑笑,结伴而出。那个路灯还没有拆,是唯一和印象重合的旧物。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林思弦好像看到十七岁的陈寄手里提着麦知面包的纸袋,不太耐烦地在原地等候。
虽然语文课代表尽力邀请了很多旧友,但婚礼当日实际来的高中同学也没有太多,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周末,在外地的往返成本太高。这倒让林思弦安心不少,虽然因为苏红桃跟娄殊为他决定尝试坦然面对熟人,但如果人来得太多,他还是多少有些戒备。
不知是不是现在教师难当,语文课代表看起来苍老许多,但熟悉的亲切没变:“思弦,谢谢你赏脸,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林思弦也温柔地回应他:“我的错。恭喜啊。”
高中同学被安排在一桌,有人问起林思弦现在在做什么,他用准备好的说辞从善如流回答:“还在圈边挣扎着,拍点小角色。”
对方追问:“不该啊。当时你在学校这么有名,以为早该在APP推送每天看见你的名字。”
很多话听不出在嘲讽还是真心实意抱不平。林思弦现在也不想探究:“正常吧。没什么观众缘。”
话说到这儿对方也只能顺着往下接:“那是观众没眼光。”
婚礼流程很常规,两家父母发了段言,交换完戒指就开席。一桌旧识边吃边聊,聊的也只能是往事或者共同认识的人。
娄殊为聊到小魈,说他之前留学在国外玩乐队给自己剃了个光头,天天被洋人误认为是少林寺的。提到留学,突然有人提起:“我记得袁寻好像也去美国了,还有人跟他有联系吗?”
“没有诶。他好像是三四年前去的吧。我听说他那会儿好像工作都找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走了。”
“走了好啊,省得在这里九九六。”
“但离家人很远啊。哦不过说到这个,我听说他好像跟家里出柜了?”
“啊?去了国外突然这样了吗?”
“不知道诶,难道他在高中的时候也是……?他那时候跟谁玩得好?”
“我跟他关系一般。他那时候好像挺喜欢找陈寄的。”
“我靠,这名字也好久没听过了,这人也是万年不发朋友圈的。他现在在做什么?”
“等一下,他好像来了。”
林思弦闻言夹菜的筷子一顿,说曹操曹操到,陈寄竟然真的出现在大厅门口。他简单穿了件卫衣,先跟主人公打了个招呼,走过来在这桌的空位上坐下。
“不愧是咱课代表,结个婚连百年不见的人都来了。陈总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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