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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低头把玩滚石打火机,火苗立着摇摆,她的脸色明暗交杂,“我不觉得吵,白天我不走。”
沈郁澜美滋滋地仰起头,视线落在拐角站岗的电线杆,突然,几个人张罗着过来了,穿大花红衣裳戴红手套的媒婆桂姨在前面领着,后边是穿着西服的高帅,卖保险一样,裤腿短一截,大红袜子快要提到膝盖当护膝了。
再后面拎礼物的两个人是高帅他爸妈。
另一边,叶琼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赶来。
两面夹击,逃都没地方逃。
沈郁澜用脚后跟就能猜到他们是要干嘛,想从后门跳窗逃走。
闻砚书淡淡道:“郁澜,别白费力气了。”
沈郁澜扭头一看,只见王婆子扒着窗框,笑眯眯地瞅着她。
沈郁澜放弃了,蔫蔫地叹口气。
车闸一按,叶琼下了车,斜着掉了一半的车筐颤颤巍巍地晃悠好几下,沈郁澜伸手给扶上去,顺便瞄了闻砚书一眼,发现刚披散在颈后的长卷发被她拢到前面,挡住累累吻痕,昨夜被她的汗液撞击过的领地,偷情的证据,成了心照不宣的不可言说。
她们默契地站得疏远,看起来不算相熟,不经意对视一眼,也只是长辈对待小辈的模样,距离感很重。
闻砚书压下眉眼,就像昨晚听着沈郁澜娇喘微微,给她潮湿的抚慰,和透进窗口的月光一起看着她哼出泣音的脸庞。
此时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任凭别人把她们打量,反正她们不会露怯,更不会让谁知道,昨夜,她是怎样爱怜地把她玩弄。
落在她们身上的目光渐渐移开。
叶琼说:“她桂姨啊,你这一身衣裳,真俊呢,穿得特显腰条。”
桂姨夸张地笑笑,“叶儿,你这嘴儿啊,抹了蜜吧。”
她把后面的高帅拽过来,“小伙子就大大方方的哈,杵在后面干嘛,见你叶婶儿也不说话。”
高帅憨憨地摸摸后脑勺,“婶儿。”
“哈哈,这孩子还是老样子,老实,没有花花肠子。”叶琼招呼他们进门,“进来进来,咱进来说。”
她伸手怼怼拉着一张脸的沈郁澜,“咋回事啊,枣儿,平时不挺能咧咧的吗,这会儿咋哑巴了呀。”
“口腔溃疡,嘴疼,不想说话。”
“那等会儿记得吃药啊。”
叶琼跟别人唠得没嘴了,抽空道:“砚书啊,你也进来,帮我们参谋参谋。”
“姐,我不进去了。”
“行,也行,不耽误。”
高帅走在最后面,回头看看沈郁澜,继而把目光转向她旁边的闻砚书,眼神很明显变色了。
沈郁澜当时就想一脚把他踢飞,这么多长辈在,给他留了点面子,瞪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进了里屋。
那气哄哄的样子,给大家看愣了。
高帅爸说:“儿子啊,你是不是惹枣儿生气了,人家是小姑娘,你男子汉大丈夫,让让人家。”
这话被拿着外套走出来的沈郁澜听见了,没惯他毛病,皮笑肉不笑道:“叔说得对啊,但是男子汉顶天立地,怎么能为了我们区区小姑娘低头呢,多没面子。我们女的,就是在家烧火做饭的,受不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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