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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洗手间前,顾泽杬回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他现在脸上已经有血色了,顶多是还有一点点疲态,有虚弱到让殷燃这么同情自己的地步吗?
回到包间,顾泽杬端回最得体的笑容,继续与客人交谈。
之后他没再动任何荤腥,只简单吃了几口素菜,没再有任何意外的不适。
两个小时里,双方相聊甚欢。等到酒足饭饱,该聊的也都聊尽了,客人委婉表示时间不早了,饭局便顺水推舟地结束。
在酒店门口送客人离开后,司璟忽然转头,问顾泽杬:“阿杬,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从洗手间回来你就没吃什么东西。”
顾泽杬扬眉:“你一直陪着人喝酒,还有心情观察这么仔细?”
“因为很明显啊。”
顾泽杬一脸笑意:“只是没来得及吃而已。我一直在说话,总不能含着菜张嘴。”
司璟狐疑,但顾泽杬笑得太真诚了,不像骗人。
“你确定啊?”
“确定。”司璟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顾泽杬拍了拍司璟的肩,“走吧,不是还要捎小苏一程吗。”
顾泽杬的车还等在后面,司璟没辙,上了车。
但他又马上放下车窗,嘱咐了句:“要是真不舒服,明天就晚点来上班。”
顾泽杬依然弯着眉眼:“好,放心吧。”
目送车子驶远,顾泽杬轻轻松了口气。
相处太久,很多细微变化总是瞒不过司璟。幸好有借口,能避重就轻,搪塞过去。
他转身,又走回了餐厅,来到前台:“你好,我来取刚才寄在这儿的外套。”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顾泽杬忽然发觉殷燃的衣服还披在身上。
他自己的外套正在包间里挂着,莫名其妙又穿一件新的进去,任谁都会注意到的,于是便暂时将殷燃的这件放在了前台保管。
“好的,顾先生——给您。”
前台贴心地装了个袋子递过来,顾泽杬道谢接过。
也不知道殷燃走了没有。但即便他还在餐厅,自己也不方便打扰。还是将外套带回去,洗干净后再送到殷燃公司吧。
“顾先生,”思索时,前台却又递来一个保温袋,“这是殷先生给您的。”
顾泽杬怔了怔:“什么?”
“南瓜小米粥,殷先生让打包给您的。”前台重复一遍,并十分热心热情地介绍,“放了枸杞红枣,养胃补气。”
“……”
顾泽杬盯着保温袋,真的很想问:我现在看起来很虚吗?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东西,再次道了谢。
回到家,顾泽杬将粥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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