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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付野才下床洗了把脸,扫了眼桌上的早餐,不饿,面无表情让云稚处理掉。
云稚自然干不出浪费粮食的行为,看他脸色不好,也没多嘴,高高兴兴替他吃了,撑得中午饭都没吃几口。
第二天给换了花样,付野还是不吃,买来的早餐又全都落进了云稚的肚子。
一连几天,除了中间有一次出门上课要了杯豆浆外,就没碰过早饭。
反倒是云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最近吃得好,都要长肉了。
这天早上,付野又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云稚看了会儿书,总觉得灌汤包的香味始终萦绕在鼻端,若有若无地勾引着他。
真是奇怪,从前习惯了每天早上只吃一个鸡蛋,也没觉得怎么样。
最近不过是多吃了几天,反而有点撑大了肚子,一个鸡蛋吃不饱了。
轮椅无声转动。
云稚看了眼,感觉付野好像是睡着了。
他在付野床底下,伸长了脖子很轻很轻地开口,声音几不可闻:“付野同学……你还吃吗?”
付野没有回答。
云稚就心安理得地替他吃掉了灌汤包。
还剩一碗豆腐脑,咸口的,云稚不爱吃,给付野吃。
时间一分一秒流淌,室内温度逐渐升高。
云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眸光瞥向那碗孤零零的豆腐脑。
应该已经快凉了。
两分钟后,云稚鬼鬼祟祟凑过去,轻轻掀开袋子,指尖垫着纸巾,掰着塑封盒的开口一点一点撕开。
小勺刚下去,一道声音突兀地从身后响起:“你在偷吃?”
云稚手一抖,勺子掉进袋子里,一双乌黑的眼珠睁大,被抓包后的无措都写到了脸上。
付野看着他。
云稚白嫩的脸颊爬上一抹浮粉,试图悄无声息缩回自己作案的两只手。
付野双眸暗沉,辨不出是什么情绪,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外走,“出来。”
云稚满脸懊恼,耷拉着脑袋跟了上去。
侧面悬挂的镜中,雪白身影匀速掠过,眼底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
半上午的时候,餐厅人不多,云稚跟在付野身后,看他将开着的店铺顺着挨个买了一排。
“吃吧。”
七八份餐盘摆在面前,云稚脸色白了白,弱声:“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不吃了……要不早饭钱算我的好不好呀……”
付野不为所动:“吃!”
云稚被他吓得肩膀都抖了一下,哆嗦着摸到一个饼,两只手捧起来,张嘴,咬下一小口,委委屈屈地在嘴巴里嚼着。
这饼都快比他脸大了,云稚中午都不见得能吃上这么一个,更不用说现在根本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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