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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秦润唤了一声,生怕许云帆累着,上前一步,意欲把许云帆背上的背篓拿下来。
许云帆一个侧身避开秦润的手,笑着道:“不用你拿,我背得动,都习惯了。”
一句“都习惯”了,让秦润心疼得差点去半条命,秦润固执的继续去拿背篓,“我来拿,还有一段路才到家,我不想你累着,云帆,你给我拿吧。”
这类似于恳求的语气,听得许云帆差点飘了。
许云帆:“……”
我靠,秦润他果然心疼我,他好爱我。
许云帆又美了,知道秦润固执,他便把背篓放下,跟秦润换着背,他扒开背篓上的草,看到满满一背篓的鸡枞菌,跟捡到银子似的小声笑起来,,“哇,你们三兄弟今天捡了这么多鸡枞菌啊,今晚又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
许云帆想,肯定是秦润知道他爱吃,特意给他找的。
秦安跟小野跟着许云帆熟了,主动过去牵着许云帆的手,生怕孙甜甜真的会来把他们的哥夫给抢走了。
“回去我煮给你吃,走,我们回家,日头晒得很。”秦润怕许云帆晒着,催促着许云帆回家,绝口不提方才的事。
许云帆顺势牵着两个小家伙的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捏了几下,然后又晃了几下,“走咯,我们回家咯,秦润,你给我多煮点鸡枞菌,今天我高兴,户籍的事已经办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放心吧。”
一句‘你放心吧’,代表了什么意思,秦润立马就听出来了,这句话就如一根定海神针,让秦润彻底松了一口气,眼睛不由得一亮,“好,回去我煮多多的,保证够你吃。”
秦安跟小野笑起来,亦步亦趋跟在许云帆左右。
秦润看着他们,不觉得头顶的太阳晒人,只觉得暖洋洋的。
吃过饭,剩下的鸡枞,秦润留着晚上再炼,许云帆进了柴房不知做了什么,出来时,口袋鼓鼓囊囊的。
许云帆对在水井边洗衣服的秦润说:“秦润,我出去一趟,就在村里随便逛两圈。”
秦润抬头看天,“现在出去?”
今天的许云帆有点反常啊,以往从镇上回来,热得他是家门都不想出,昨天是因为有来自鸡枞菌的诱惑,吃饭时,他告诉许云帆说鸡枞菌没发那么多,许云帆还失望的说,那就不去找了,我就待家吧。
吃饭时还说的好好的,现在又要出门了?不觉得日头晒了?
许云帆嗯的一声,“我去秦大娘家走走,顺便跟秦氏这边的人联络一下感情,以后我就是小秦家的汉子了,这件事得让他们知道一下。”
说完,许云帆急吼吼的出门去了。
秦润笑了一声,继续洗盆里的衣服。
……
许云帆双手背在身后,像领导视察一样,从秦氏族人的院子门前经过。
路过时,看到院里有小孩或者老人了,许云帆立马就笑:“爷爷奶奶在忙呐。”
这问的都是废话。
七十老叟了在这个季节都得帮着剥玉米粒,又不是一个个跟许云帆一样,闲得大中午不在家干活就到处乱晃。
不过听方猎户说,许云帆这小子聪明着呢,给小秦家做了个叫脱粒机的玩意,听说放玉米棒下去,再转动卧柄,一把玉米棒丢进去,最后出来的就是玉米心了,玉米粒那是脱的干干净净。
所以,现在脱玉米粒的工作,全权由秦安跟小野负责。
哎,这么聪明的人,难怪人家忙得屁股冒烟,他还能悠哉悠哉的来串门。
当然了,许云帆这样的人,他们不佩服都不行,特别是老人家,对许云帆,那是喜欢得紧。
谁叫这孩子嘴甜得要命,甭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一律爷爷奶奶一通叫。
而且许云帆跟他们也特别能聊,旁的汉子听他们说事,没听几句就嫌啰嗦,敷衍了事。
许云帆就不一样了,无论这帮老人说什么事,他都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能插上一嘴问后来呢,结果呢?
总之无论他问说什么,只要他问,那就证明他有在认真听,就这一点便足够他们老人家高兴了。
哪怕年纪老了,可谁不希望自己说的每一句都能被人认真以待呢,他们年纪是老,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需要被耐心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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