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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谢谢你为公主报仇,你不用道歉,雪儿肯定是想公主了……
酒月略有些沉默,片刻后还是将人扶起来,她叹出一口气。
“你说得对……那我们动作快些……”
哑女点点头,等两人将雪儿葬下后,太阳也升了起来。
第一缕阳光是特殊的。
此刻就照在一大一小两个坟包上,酒月看了很久,又忽然跪在慕灵坟前,将原主亲手埋下的银簪子挖了出来。
原本在一旁等候的哑女见到银簪子,却忽然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下意识抓紧了酒月的手。
你……你……怎么会有两支?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酒月没有明说,只是向她发出邀请,“一起回大燕吗?”
哑女瞳孔变大,忍不住将酒月抱住。
**
酒月现在不便出现在人前,她把从棺材里顺出来的金条全部交给了哑女,哑女会去置办她们在路上的必需品。
等伤口又愈合了一些后,酒月便趁着夜色摸进了南浔的院子。
彼时南浔刚把狗偷出来。
“别叫别叫,我可是好人。”南浔连面巾都没来得及摘,正在安抚手中扭来扭去的狗,结果进屋就看到屋中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正大摇大摆地闲逛。
南浔一愣,接着便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上前就要去摘掉那人的斗笠。
那人却同时出手,拉下了他的面巾。
酒月挑眉,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这副打扮,有些打趣,“还以为你沉迷说书,快要忘记自己的老本行了呢。”
南浔盯着她还没什么血色的脸,良久,才将狗递了过去。
“能从皇宫里活着出来……”南浔给她倒了杯茶,撑着腮帮问,“一定很辛苦吧?”
“一般般吧。”酒月摸了摸怀里的狗,有些高兴,“多谢你了。”
南浔摆摆手,“我原本以为你的狗还在摄政王府,结果进去几趟,发现府上除了守卫之外,就没别人了。”
酒月一愣,又反应过来,无忧应该跟他祖父团聚了。
“听说摄政王又在搜罗神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快要命不久矣了。”南浔摇头说了一句,“之后我就去找了那个训练营,费了不少功夫才把狗偷出来呢。”
酒月表情有些古怪,却也没多想。
司马青自己都说了只有五年可活,可能现在打倒平王后,他忽然又想多活几年了呢?
抬头再看南浔,酒月却笑了笑,“你可是神偷啊,就算费不少功夫,对你来说,都是小意思吧?”
“嘿嘿,哪里哪……”南浔的笑却忽然一滞,他眼神微变,看着酒月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
“你刚刚说什么?”
酒月笑着端起茶杯,“夸你厉害啊,神偷。”
南浔立马拍着桌子起身,很是雀跃,“酒月,你……恢复记忆了!”
“酒什么月,要叫师姐。”酒月撇撇嘴。
南浔立马蹲到她身边去,抬手就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唔……那个包确实消失了。”南浔欢喜一笑,又讨好地给她捶了捶腿。
“行行行,师姐就师姐,既然你都恢复记忆了,而且仇人也杀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回山庄了?我爹可想你了!”
南浔巴巴地看着她。
酒月却眯眼笑了笑。
“还是不了。”她将他的手扒开,慢吞吞道,“这山庄,还是你自己继承吧,毕竟,你才是少主啊。”
“南宫浔。”
;原主与哑女将慕灵葬在了城外的另一个地方。
酒月的伤还没完全自愈,等她抱着雪儿来到那处时,天空已经浮出了几分鱼肚白。
看着那坟包前跪着的哑女,酒月愣了愣。
哑女也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她回过头,两人视线交汇,各有各的惊讶。
目光再落向酒月怀里的孩子上,哑女闭了闭眼,很快擦掉眼泪,沉默地在慕灵坟包旁边开始挖坑。
酒月脚步慢了下来,沉默片刻,她也走过去帮忙。
“对不起。”酒月垂着眼,情绪低落下来。
哑女却摇摇头,又拍了拍她肩膀,等她抬头,便立马跪了下来,重重地给她磕了三个头。
酒月吓了一跳,想要拦住她,但此刻她已力竭,也拦不住……于是她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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