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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声泣血,围观百姓有些咬牙切齿,有些感同身受,恨不得生啖其肉。
“带徐正才上来。”林书阁听完他的诉辞之后,朗声道。
差役押着徐正才上来,周围百姓义愤填膺,大骂狗官,薛平眼中犹带恨意,若不是旁边站着不少膀大腰圆的军汉,早就冲上来了。
“堂下之人乃本县县丞徐正才,经本县查证,徐正才包庇匪盗,与虎崖山重匪狼狈为奸,为害一方,罪不容诛。”
“大人,我冤枉啊,是那姚大江和马有亮串通一气干的,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而已,所行之事皆是被胁迫的啊。”徐正才高声喊道。
场外百姓纷纷开始怒骂他恬不知耻,不要面皮。
“肃静,你说你是被胁迫的?可本官这里有一十二张虎崖山匪盗的证词,皆言你为其遮掩所犯之事,这张写的是三月初二,姚大江带人洗劫武功乡平台村,劫掠三十五口,所得钱粮分了马有亮二成。这里是你心腹的证词,说你分的银钱两千,你还敢不认?”林书阁将证词扔到他身上,厉声喝道。
“大人,那只不过是马有亮为了让我闭嘴给的封口费,我充其量只不过是迫于淫威之下的从犯而已……”
“你还敢狡辩,来人,带胡克。”死到临头还巧言令色,死不悔改,当真死不足惜。
胡克便是徐正才的心腹,他一上公堂,便跪下求饶,“大人,我要招的已经全招了。”
“本官叫你来有一事,徐县丞喊冤叫屈,称他干的事皆是受人胁迫,事实如何,你当着本官还有清泉县百姓的面详细说来。”
胡克斜觑了徐正才一眼,咬牙道:“与虎崖山那群强梁同谋,是徐县丞出的主意,马县令与山匪沆瀣一气,也是徐县丞牵线搭桥。”
“你……我待你不薄,你敢满口胡言攀扯于我?”徐正才怒目圆睁,大骂道。
“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当日徐县丞被孟虎掳到山寨,为求保下性命便答应说服马县令与之合谋,之后姚大江等人犯事之后如何遮掩,如何欺上瞒下,皆是他出的主意。”胡克如同倒豆子般将徐正才如何威逼利诱受害百姓之事说了个一干二净。
徐正才面上一片死寂,只狠恨地看着胡克,言明其中不少事包括掳了林书阁都是他这心腹出的主意,二人即刻你一言我一语在堂上吵了起来。
林书阁冷脸看着二人狗咬狗,二人罪状他早已清楚,只不过今日公审要还清泉百姓一个公道而已。
“你二人身为清泉县官僚勾结匪盗残害百姓,为祸乡里,上对不起皇皇上天和陛下以及魏使君的厚望,下对不起无辜百姓,你们枉读多年圣贤书,知法犯法,本官判处你二人斩刑,以儆效尤。”
“虎崖山众匪罪大恶极,首恶姚大□□,其余犯罪者判处枭首示众,其余从犯皆罚为城旦,以平民怨。”
堂下三人面如土色,默默听着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和怒骂声,木着身体由差役押了下去。
第93章亲吻哥哥,你喜欢我
“谢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苍天有眼,让这群恶贼得了报应。”薛平跪下磕头道。
周围百姓也纷纷跪下,“多谢大人替我们做主。”
“这位林大人看着年轻,比那姓马的狗官强多了。”
“呸,别提那姓马的了,我听说是有人跟郡守大人通了信才将那姓马的处置了,换得林大人到咱们县来当县令,不然还得受这群恶贼的欺压。”
“哼,不知何时斩杀这群恶贼,我要亲眼见着他们得到报应,以慰我兄长一大家子在天之灵。”
“我怎么听说报信那人好似是虎崖山什么当家,混进虎崖山与林大人里应外合才将这群匪盗擒住的。”
“嚯,那此人应是忠肝义胆之辈。”
“不过啊,除了这群匪盗,咱们清泉县总算安宁了。”
百姓今日看了这场审理,一时心潮彭拜,围着县衙不肯走,被差役劝诫几句之后才渐渐散开。
“阿川,你的那篇侠义赋可以出场了。”林书阁回到吏舍道。
陆樾川自信道:“知道了大人,杨炎是有功之人,不能让世人误会,平平抹掉他的功绩,接下来就瞧我的吧。”
“他人呢?”林书阁问道。
“虎崖山被连窝端了,他身份有些敏感,这几日一直低调行事,大人不是让他训练县衙差役吗?估摸着这会在外面训练差役呢?”
陆樾川世家子弟,没想到竟然与杨炎相处颇好,林书阁笑道:“那便让他训练吧,后面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对了,此事差不多已了,今晚同我去西城那边。”
西城?终古隧士卒驻扎的地方。
“都尉府毕竟和咱们不同,他们也不便久留,我听仲宣说明日就得回去,正好今晚和我一同去慰劳一二。”林书阁道。
陆樾川点了点头,“不过,卫隧长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匪盗已除,他也不便再留。”林书阁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仿佛二人之间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陆樾川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又碍于今日已经问过一次不好再问,遂按下不提,转而与他说起公务。
好不容易到傍晚,二人同杨炎一起来到了西城。
营地闹哄哄的,林书阁看到谢谌正坐在上首,和一人说话,应该说是旁边的人一直说,谢谌偶尔回两句。
看那人有些眼熟,林书阁猛然想起是那日撞见自己和谢谌……的人,顿时有些赧然。
谢谌这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那群士卒互相比试摔跤,耳边是老张逼逼赖赖的声音,实在听着有些心烦,准备起身出来走走,回首间见林书阁等人立在远处。
他几乎是瞬间起身朝这边跑了过来。
“隧长,哎,隧长,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吗?你去哪里?”
老张见他跟离弦之箭一样直奔一个方向,也跟着往那边走,这才看到原来是隧长那位兄长,他走过去就看到自己隧长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围着兄长关怀备至,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
他行礼道:“见过林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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