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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簌簌飘落,不一会儿地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一名身着棉衣的女子掀起帘子走了进来,风雪霎时灌进屋里,里面有人嗔怒道:“阿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进门时动静小点,这冷风灌进来,生多少炉子都没用。”
屋内烧着炭火,十分暖和,但冷风一进来,冻得坐在门边的娘子一个激灵。
阿梨吐了吐舌头,将手中的茶水搁下,“陈娘子让我与众位娘子说一声,雪天路滑,今日可以早点归家。”
“哟,那谢谢陈娘子了。”
“我看这雪一直不停,明日还不知道能不能过来。”
“幸好我家离得近,不然还得好些精力在路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好了,大家快干活吧,别误了工期。”阿梨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丫头,我们几人何时误过工期啊。”一名年长的妇人说道,她手下极快地弹打着棉花,棉花经过此道工序可以去除杂质,让棉花更加柔软蓬松。旁边几名妇人正在将弹好的棉花搓成棉条,以便更好地将其纺成棉线。
这些妇人干活麻利人也爽利,阿梨看了一会后便道:“茶水我放在那边了,小心棉絮进去。”说完便走了出去。
待阿梨走后,有妇人才道:“陈娘子虽说大方可忒严厉,一点错误都不能犯。”
“你就知足吧,往年一到冬日一家子都没个进项,今年平乡这么多人都能出来做活,一日十钱,做得越久工钱越多,我现在回家腰杆子都硬了不少,家中婆母从前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知道我能挣钱,对我态度好了不少,等我这个月工钱下来,我定要带我家阿颜来县城好好逛逛,他们母子爱说什么说去吧。”
一名穿着朴素的女子说道,她眉间总带着一丝忧愁,皆因在婆家过得艰辛,自从被陈娘子招进这里后日子才好过了些,故而她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但见不得人说陈娘子的坏话。
那名妇人悻悻道:“苏娘子说得是。”
有人搭话道:“严厉些也好,我们这些衣物可是要交给-平乡军营那里的军爷手上的,要是出了纰漏,谁也担不起,我家夫君前年被招募到军中,说校尉大人治军极严,陈娘子这次也是求到了她同族,就是那位陈大人那里,才能与校尉大人说上话,不然这样的好事人家陈大人家中难道不能做吗?”
“竟是这样的事,那陈娘子竟与陈大人是同族,那怎么陈娘子她从前……”有妇人说着顿了一下,众人也默不作声了。
这陈娘子名唤陈锦,早年嫁到平乡,婚后却遭夫家苛待,陈娘子娘家也算得力,因而在娘家的支持下毅然与夫家合离,可能是自己受过此难,因此对于同受其苦的女子十分同情。
一起做工的女子中不乏被夫家苛待之人,苏娘子便是其中之一。陈娘子不仅将她们招进这里,平日里对她们也多有照顾,像苏娘子这种能自己立起来的她会帮扶一把,像是性格懦弱,就算挣了银钱也被夫家抢走的,陈娘子也想办法帮其转圜。
风声渐大,将屋里的说话声也被掩盖住了。
陈锦这边倒是一片欢声笑语,机器的吱呀声也一起响着,这边的妇人多是会织布的,妇人们手上快速转着,将棉絮转成棉线,又用木棍收集成小线圈,接着进行拐线,将小线圈拐成妇人肩宽长度的线圈,以便更好地纺纱。
不时有人进出,将染好色的纱线送进来。
陈娘子看了一眼送线的小姑娘,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干果塞给她,又让阿梨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天寒烤会火再出去,让你阿母一会也进来暖暖。”
小姑娘两只红肿的手抱着热茶,扯了扯干裂的嘴角,朝陈锦道了一声谢。
她与母亲手艺不好,好在陈娘子心善,留他们母女二人在纺织厂里干活,像是洗线这样的粗活她们也能干,冬日里的水冰冷刺骨,浸在里面仿佛手指都要冻断,但往常在家中也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还要被挑错挨打,还不如在这边干活,起码有钱拿。
她与母亲挣的钱都被阿父抢了去,但陈娘子想办法帮她们在这里存了一部分钱,阿父来这边闹却被县中的差役吓了一通再不敢来了,她偷偷看了一眼陈娘子,等她攒够了钱,一定要让阿母和阿父合离。
陈锦看着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幸好林大人听了这边的事,派了县中差役来转了一圈,不然纺织厂里全是女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们挣了不少钱,早就打起了主意。那小姑娘的死鬼阿父便是被撺掇的一个,竟跑来这里闹事,这些人被差役一个个敲打之后才渐渐歇了心思。
小姑娘喝完水,朝陈锦行了礼,又抱着一篮子纱线出去了。
这些纱线是用来织布的,这间屋子里放着几架织机,旁边的妇人操控着纺织机,经线与纬线相互交错,梭子在交错的线中转动,上针和下针共同发挥作用,织机上完整的布料已经清晰可见。
不一会儿,妇人用剪刀剪下一匹布料,这块布料蓝白相间,似夏日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美得清新自然。用手一摸,细腻而又柔软,虽然比不得丝绸料子,但比粗糙的麻布好得多。
“好了,今日完工后都早点回去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记得叫上相邻的娘子一起回家。”陈锦跟妇人们嘱咐了几声,又叫人备好一匹织好的布,安排了几句,往县衙走去。
铅云沉沉,眼看天空酝酿着一场大雪,林书阁浇灭炉火,准备下值回去。
“大人,有两名妇人在外等候,说是要见大人。”有差役来报。
妇人?这么冷的天会是谁?
“让她进来吧。”林书阁心有疑问但还是说道。
片刻后,他便看到了陈锦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年纪较小的娘子,手上还抱着一匹棉布,正是阿梨。
“陈娘子这是……”林书阁见二人后问道。
“见过林大人,承蒙林大人关照我那纺织厂才能办得下来,手下人正好做了一匹布,特来献于大人,还望大人收下,”她说完又怕林书阁不收补充道,“是普通的棉布,不值钱的,就当大人帮我的谢礼。”
“陈娘子拿回去吧,庇护百姓我的职责,无须道谢。”林书阁温声道。
“大人……”陈锦急声道。
林书阁摆手道:“若碰到什么事来县衙找我便是,天色晚了,陈娘子的心意我领了,早些回去吧,来人,送陈娘子回去。”
差役伸手道:“陈娘子,请。”
陈锦没办法,只能带着阿梨转身离去,雪花飞飞扬扬地飘落了一地,她回头看了一眼,漫天飞雪遮挡着视线,只能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驻足而立,“阿梨,我们走吧。”
“好,娘子。”阿梨抱着棉布,小跑跟了上去。
林书阁目送二人离去,耳边传来一阵声音,是脚踩着雪发出的咯吱声,林书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哥哥在看什么?”说话间一件披风落在了林书阁肩上。
“没什么,陈娘子过来了一趟,说是要送织的棉布,我拒绝了。”林书阁垂眸看着他帮自己系着披风带子。
“她也不易,这世道,她自己能立起来,还能拉起那么多女子,已经很了不起了。仲宣,平乡那边你平日里也让人看顾些。”林书阁说道。
谢谌点了点头,何歆与她们打交道多,回来时也提过几嘴,陈锦的纺织厂里做出的衣物针脚细密、用料充实,绝无以次充好之事。
“我们先回去吧,仲宣,都尉府那边怎么样了?好些时日没消息了。”
二人出了大堂,有士卒眼疾手快地递上了一把伞,谢谌接过,撑在了林书阁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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