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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谢晓峰压低声音,紧绷许久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许。
“谢谢兄弟了,有空请你喝酒。”谢晓峰朝着帮忙的人道谢。
“谢组长客气了,这不过是我的分内之事。”对方回应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谦逊。
谢晓峰转头对着众人说到:“我自己一个人先下去探明情况,等确定安全了你们再下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心中此刻只惦记着到了下面,凭借一己之力救出人质,那必定能收获颇为可观的灵力,这对他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
可在众人听来,谢晓峰这话无疑是义勇之举啊!身为组长,竟毫不迟疑地身先士卒,全然不顾自身安危,那身影仿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都散着一种无畏的光芒。
丁培卫的心态都悄然生了变化,他心底暗暗思忖,或许只有像谢晓峰这般的人,才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警察吧,那股子舍我其谁的气魄,让他既钦佩又自惭形秽。
破天荒的,丁培卫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说道:“谢组长,怎么能让你去冒险,我先下去。”他的声音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已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
谢晓峰一听,心里顿时急了,这哪行啊,这家伙下去了,那灵力可不就没自己的份儿了?这绝对不行啊!他眉头一皱,语气严肃而强硬:“行了,我是组长,听我的,丁零零,你也在上面等,没有我的消息,全都不许下来。”
“知道了师兄!”
丁零零嘟着嘴应道,她心里却有着别样的想法,跟丁培卫截然不同。
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哼,不就是到了下面,又要施展那丁字神弓,怕被别人瞧见了露馅儿,所以才想着一个人下去呗。
说真的,她可压根儿不担心谢晓峰的安危,那可是枪林弹雨里都能如履平地的人,还会怕这下水道里的区区危险?
谢晓峰全然不理会丁培卫的反对,心意已决,坚决要自己先下去探明情况。
他径直来到井盖处,缓缓蹲下身子,从腰间掏出特制的钩子,精准地扣住井盖的两个孔,而后咬着牙,憋足了劲往上一掀。
井盖出“嘎吱”一声闷响,仿佛是这黑暗深处传来的痛苦呻吟,缓缓被移开,刹那间,一股腐臭刺鼻的气味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那味道犹如无数腐烂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散出来的恶臭,熏得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吐了出来。
谢晓峰眉头紧皱,却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心屏住呼吸,双手攀住井壁那湿漉漉、长满青苔的梯子,小心翼翼地开始往下爬。
刚下了没几步,那股恶臭就愈浓烈,仿佛化作了实质,像是无数双腐朽的、带着黏液的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拼命要将他拽入这无尽的黑暗深渊,那感觉让他后背不禁泛起一层冷汗。
好不容易来到下面,一张异常黝黑的床垫静静地放置在井口的正下方,浸泡在那恶臭无比的水沟里,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潮气。
谢晓峰心里明白,对方这是直接把绑架的女孩从上面丢下来的,一想到这儿,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谢晓峰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感觉自己仿佛误闯进了一个噩梦编织而成的世界。
脚下的污水冰冷刺骨,好似无数根冰针透过鞋底扎入脚心,混杂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秽物,每踩一脚,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黏腻的触感从鞋底蔓延开来,仿佛有无数不知名的软体生物在脚边蠕动、攀爬,让人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污水中还漂浮着一些疑似烂菜叶、破布片以及成团的毛,它们随着水流缓慢地打着旋儿,如同一只只诡异的幽灵在翩翩起舞,时不时还会撞到他的腿上,那触感就像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肌肤,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寒意。
墙壁上湿漉漉的,布满了一层滑腻的青苔,那青苔仿佛有着生命一般,散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的手只要稍微一用力,便极有可能打滑,仿佛这墙壁都在暗中抗拒着他的触碰,想要将他困在这黑暗之中。
偶尔有几滴污水从上方滴落,顺着脖颈钻进衣服里,那凉飕飕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顺着脊梁爬行,混合着那弥漫在空气中始终不散的恶臭,让他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腾,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人质所在的位置离他其实不远,但在这宛如地狱般的环境里,每走一步,都是一种煎熬,仿佛每一步都在与这黑暗中的邪祟进行着一场艰难的较量。
下水道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仅有的一点光亮还是从上方井口透进来的,显得那么微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浓稠的黑暗吞噬殆尽。
四周静谧得可怕,静得只能听见污水流动出的汩汩声,那声音犹如恶鬼的低吟,和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演奏一来自地狱的诡异乐章,每一个音符都敲打着他的神经,让人心惊胆战。
谢晓峰强忍着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一步步艰难地向下挪动。
他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有些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打开手电筒功能,昏黄的光芒挣扎着撕开眼前那如墨般的黑暗,映照出一条狭长而阴森的通道。
那光芒好似风中残烛,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被黑暗彻底扑灭。
通道两旁堆满了各种垃圾,有破旧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家具,仿佛是被岁月和罪恶侵蚀得只剩下一副腐朽骨架;还有生锈的铁罐,那斑驳的锈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以及一些根本辨不出原本模样的杂物,它们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宛如一座座小山,又似是被遗忘在这暗无天日之处的罪恶见证,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罪恶的沉淀,散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谢晓峰看了看指针,凶手就在前方了。
谢晓峰沿着通道缓缓前行,手电筒的光在前方跳跃着。
就在他脚步放轻,几乎要屏住呼吸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下水道的墙壁上竟突兀地出现一扇门。
那门像是从这黑暗中生长出来的一般,与周围那满是污垢、散着腐朽气息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若不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瞧,根本难以现它的存在。
门的边缘早已爬满了锈迹,那锈迹犹如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已沉睡了无数个年头。
谢晓峰知道,凶手就在这扇门后,而他心心念念的灵气,也定然在门后。
他如同一只觅食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靠近那扇门,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开锁工具,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如同羽毛飘落。
他微微蹲下身子,耳朵紧贴着那冰冷、锈迹斑斑的门板,试图捕捉门内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同时手上的动作不停,熟练地摆弄着开锁工具。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谢晓峰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房门,那扇门出“吱呀”的一声哀号,像是在抗议着有人惊扰了它的安宁。
只见里面被分隔成多个狭小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散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那味道比外面的污水沟还要浓烈数倍,是绝望与恐惧混合酵而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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