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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眶发红,眼泪落下地霎那被眼前的人擦掉。
她胸腔起伏不定,抽噎着说不出话。
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环绕,确定没什么伤痕,才松口气。
经理在这个时间已经知道了原委,忙上去调和,不管最后怎么样,这吵起来的是鹤家自己公司的人,总不能在这里翻脸。
可鹤柏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他目光不善,扫了眼旁站的人,“她怎么了?”
气氛瞬间下坠,同公司的见着老板,忙垂下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鹤尔拉了拉他的衣袖,等他看过来,仰头看他,“我可以自己说。”
他的语气好了不少,勾着她的手腕没有松掉,尽量压制住心口的火,“那你说。”
就这一会儿,她又控制不住的难受,可能是看到熟悉的人。
怕鹤柏难做,经理赶忙出声帮答,“是这样的鹤先生,何总和鹤经理约好在这谈事情,刚好妹妹呢进去斟酒的时候,不小心洒了。”
鹤柏睨了一眼刚才还趾高气昂,现在又默不作声的鹤斯,淡淡问道:“是这样吗?”
鹤斯身边的男人有些虚心,但仗着是公司的销冠,小声接话:“对,鹤先生,就这女的捣乱...”
岂料,正中鹤柏枪口,他直接打断,声音显得不耐,连余光都没落到他身上,“我问你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意思,却不清楚这妹妹和他的关系。
怎么看都落不到那个层面上。
鹤斯和鹤柏也是距上次的族聚第二次见,对鹤尔根本就不感冒,忙维护自己的人,“是啊,三哥,就她,惹怒合作方,要是这个合作黄了咱们非得损失几个亿。”
可能是真怕他信,鹤尔抓住他的手,声若蚊蝇,“我没有。”
她没有弄洒那杯酒,明明是那个男的递的时候弄掉了,合作方不高兴,却拿她做文章。
炽热的视线齐齐射过来,鹤柏反握住她的手,将人挡在身后。
“第一,你只是三叔外养的女儿,和我攀不上亲戚。”
“第二,这点钱,砸了就不做了,让她玩玩又怎么了。”
“第三,你和你的人明天之前把辞职信交到陈九霖那里,公司不需要身不正心不齐的员工。”
毕竟,一个私生女在他这儿没有话语权。
鹤斯的脸色铁青,她知道男人语气的轻重,之前家里人也有跟她讲过,她自己也曾看到过,但这都明面上了,他还如此维护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好歹自己也和他有血脉上的差别。
正当鹤斯憋不住想说些什么,鹤柏又道:“最后,跟她道歉。”
被握住的手抖了一下,鹤柏看过来,提话,“这是你的优待,我这个做叔叔,总不能让你委屈了。”
鹤尔听他这么说,没理由地垂落视线。
她没有主动叫他,是有卑劣的情愫在的,正如叫家长那次。
可他好像看懂了,所以刻意把叔叔两个字叫重了。
在场的人互相递上眼色,心里也有数了。
鹤柏哼笑,“哑巴了?”
看懂的忙脱离鹤斯,朝鹤尔说了句,“对不起,妹妹。”
鹤斯被架到火上,面色羞红,不情不愿的道歉。
“接受吗?”鹤柏翘了下嘴角。
鹤尔点了点头,又道:“但我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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