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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荒谬,陆虞还是选择听从程亿的建议,他在食堂找到洗碗的刘大伯,用宾利换了老年代步车突突突地开走了。
刘大伯怔在原地,好一会儿还都不敢相信。
“这是豪车开多了,想尝尝“蹦蹦”的滋味了?唉,也不早说,我那车上还有半个没吃完的烧饼呢,太不雅观了。”
出租车载着程亿和陆令一朝近郊的方向驶去,程亿回头,就看到破旧的老年蹦蹦不远不近地跟着。
它能追得上出租车实属不易,突突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突兀。
陆令一也听到了,回头瞅了两眼:“怎么感觉有人开着拖拉机跟踪我们呢!”
“哈,咋可能呢,”程亿把他的脖子扭回去,“估计是哪个老汉儿带着老伴儿半夜兜风。”
几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一片老旧居民楼外停下来,陆虞为了不暴露自己,又往前突突了一段距离,停在了一家小旅店的门口。
他现在彻底明白为啥这种车又叫“蹦蹦”了。
这一路几乎就是蹦跶着过来的,颠得他五脏六腑都像开了震动,两条长腿被迫蜷曲在狭窄的车内空间,酸麻胀痛。
这辈子他都没这么“卑躬屈膝”过……
“大叔,要住店吗?”车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在对上陆虞冷厉黑沉的目光后往后退了两步。
“不是大叔啊,那帅哥,要住店吗,免费赠送一次性内裤。”拉客的小年轻又问了一遍。
陆虞实在不想说话,低头看手机上刚刚发过来的微信。
【程亿】:陆总,我们先上去看看啥情况,你找一个藏身之处,听从我召唤
【陆虞】:小心一点
程亿跟着陆令一一口气爬到六楼,门铃响后,好一会儿梁郁才出来开。
他裹着一件与现在季节完全不相符的厚重棉服,看起来虚弱无力,却在看到程亿后,眼神微不可查地亮了。
“嗯?这位是……?”
程亿上前一步自报家门:“我是令一的朋友,略懂中医,听说你病得严重,跟他一块来瞧瞧。”
他其实只是给自己这枚闪闪发亮的电灯泡找个不那么唐突的理由,但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似乎在梁郁那张虚弱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慌张。
“……不用麻烦的,社区大夫说是风热感冒,已经给我开了药。”梁郁指了指茶几。
陆令一担心男友的病情,将他一把推进门:“你不用不好意思,小亿哥是好人,自己人,要不是有他在前方打掩护,我哥没准就杀过来了。”
程亿心虚得一批,承蒙错爱了,你哥已经杀过来了。
他硬着头皮把“友军”的头衔戴稳,冲梁郁伸手:“我可以简单帮你号一号脉,当脏腑,气血发生病症时,必然会从脉象上表现出来。”
梁郁又是一番推三阻四,不过不让号脉,手倒是也伸出来了,跟程亿掌心贴着掌心握了下手,还有意无意地捏了捏他的手背。
“好意心领,真的不需要,今晚能认识你,我很开心了。”
程亿:“……”
靠,鸡皮疙瘩掉一地。
捏他手背是什么鬼,他是被性梁的揩油了么。
程亿甩开梁郁的手,胃里一阵翻腾,不经意间低头瞥了眼茶几……嘶,上面的药品好像不太对劲。
开塞露?肾宝片?麻仁润肠丸?金锁固精丹?
谁家医生会给患者开这么别具一格的感冒药啊?
趁梁郁去洗手间,程亿又火速捞过茶几上的测温枪,提示灯还亮着,应该是刚测过。
……36度5。好家伙,无中生病啊这是!
难怪一提给他瞧病就紧张,病那么严重还有心思摸他手。程亿想打爆他的头。
所以梁郁大半夜的装病把陆令一骗来家里是想做什么?发情?打炮?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他猜不到,但百分之百肯定梁郁肯定有阴谋,程亿决定了,今晚陆令一在哪儿他在哪儿。
他要识破姓梁的诡计,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于是乎,程亿摸出手机偷偷给守在外头的队友发了条消息:
【程亿】:陆总,情况略复杂,我今晚得留下来过夜,跟这对儿小情侣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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