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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咱们把它撕了,省得谁上当受骗。”
说话那人起身就去扯,好在旁边人拦住他,“别别别,我刚才来得早,看到是乡政府的工作人员贴在这里的。他们总不会骗人吧。”
有人眉飞色舞地说道,解放t前但凡你走在竹坑乡的田间地头,山岗溪涧,哪怕是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听到有人唱山歌。高兴了也唱,不高兴了也唱,好哥哥好妹妹的一通唱,那时候日子苦,只能唱歌发泄感情。现在大家都忙着赚钱,也有电影电视剧卡拉OK,港台流行歌曲大街小巷播放,哪还有山歌的一席之地。现在会唱的,能唱的,半截身体都快入土了。
再说,搞这种比赛能赚几个钱,不是劳民伤财是什么?
现在小孩子连学都不想上,十五岁就跑到外面打工挣钱,生怕少赚一天,说是传承文化,可嘴巴都没填饱,搞这些简直就是舍本逐末。
他的一番议论得到大家的共识,哪怕有人好奇前来看山歌比赛启动告示,也被这几个人调笑一番。
姜崖站在不远处,沉默了一会,转身走了。
*
王学海大清早抬了一张大桌子放在乡政府大院里,登记册、钢笔、墨水等一应摆好,而后施施然端坐在桌子后做好万全准备,只等络绎不绝的报名者涌进来,好让他忙个天昏地暗。
然而太阳在头顶挪了又挪,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伸长脖子不停地看望院外,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有人走进来,定神一看是姜崖。
他垂头丧气拍了拍白白净净的登记册,“没人!”
姜崖嗯了一声,让他去金竹村借辆拖拉机来。王学海眼珠子一转,哈哈笑起来,“行。山不就我我就山。”
姜崖随即找来大红纸,趴在地上写起毛笔字来。徐洪福走过来瞧见这一幕笑道:“咋?没人报名啊?”
姜崖连忙站起来,“是。我正在想招。”
徐洪福:“就是咱们县里也没举行过这样的活动,竹坑乡这次又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事情难做,难推动也属正常。慢慢来嘛。”
姜崖心头一暖,指着地上的大字,“领导,你帮我看看我写得咋样?”
“行啊。你小子练过书法啊。”难得姜崖自夸,徐洪福摇头晃脑地说:“遒劲有力,大气轩昂,不错!”
姜崖笑起来,“那就好。”
待姜崖写好,外头轰轰隆隆的拖拉机声传了过来,王学海开着一辆大红色拖拉机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乡政府大院,后面车斗里坐着全是姜崖的老熟人。
宋香巧挥手喊道:“姜崖,我们来帮忙了!”
安庆生、廖婶、竹秀蔓等人举起手,姜崖一看顿时笑出声来。他们手中拿着脸盆、水桶、烧火棍、铁夹,甚至有人还拿着孙子孙女的塑料喇叭,全是可以制造声响的。
这时又一辆拖拉机也突突突地开了进来,梁有仙老当益壮,稳稳坐在驾驶座上,车斗里坐着也是姜崖的老熟人。
梁家洼山歌歌舞团团长程宿领着团里几个业务骨干热情地朝姜崖挥手。
两村人马同时出现在竹坑乡政府的大院内。
“有仙叔,你这老胳膊老腿,可别把这拖拉机开阴沟里了。”安庆生笑嘻嘻地喊道。话中有话,言外之意让梁有仙顿时哼了两声,“你看你们村这些人,拿的都是什么东西?锅碗瓢勺?你们这是要去要饭呢,还是准备打家劫舍啊?”
安庆生现在赚了钱,有了骨气,当然用不着跟梁有仙这个老头子置气,“是啊。我们就是要把自己家的锅碗瓢勺洗得干干净净,不仅要挣全乡的钱,还要挣全县人的钱,全省人的钱!”
姜崖瞧着安庆生这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站在一旁的王学海也忍不住笑起来。安庆生这老头现在说得意气风发,那是没见到他半夜在姜崖的宿舍唉声叹气生怕第二天破产变穷光蛋的怂样子。
“你咋不说要赚全国人民的钱?”梁有仙不服气地怼回去。
“那也不是不可能!”安庆生得意地使劲敲了敲手中的脸盆,“反正今年过年我们村能在丹江边放最大的烟花。”
竹坑乡有个传统,每年过年各村都会在丹江边放鞭炮放烟花。以前大家手头紧,只能各家各户凑点钱在江边放几串几百响的鞭炮,也就这几年大家手中稍微宽余一下,尤其像安思源这样的富户,在外头打工开厂挣了钱的,会在初六晚上放烟花。要说这传统从哪里来,《西河县志》上记载丹江以前经常闹水灾,为了祈求平安,竹坑乡人就在江边设祭坛,放鞭炮,祈求河神不要发怒,保佑平安,后来就演化为一种过年时候的祈福仪式,再后来,各村之间在这件事上就有点比拼的意味,毕竟谁家的鞭炮声最响,谁家的烟花最灿烂,直接反应了有钱还是没钱。
梁有仙被安庆生泛着嘚瑟光芒的脸气得胡子乱瞪,回首看了一眼程宿。
程宿立马得了指令,“来,走起!”
几个穿着戏服的男男女女敲起锣,打起鼓,乡政府大院顿时变成大舞台,院外的好些人被声音吸引围了过来。安庆生也喊着大家敲盆的敲盆,吹塑料喇叭的吹塑料喇叭,一时间吵得人脑壳子嗡嗡的。
就在这时,程宿拿起一支唢呐,脸蛋那么一鼓,激昂的音调一下子窜入云间,连乡政府屋顶瓦片上的灰都被震了下来,方才还嘈嘈杂杂的声音立马被压制住,明明还在响,却彻底成了被踩在脚下的蚂蚁。
这次轮到安庆生被气得乱哼哼。
姜崖抿了下唇,转头问王学海,“只是让你借辆拖拉机而已。”
王学海一脸委屈,“咱这效果不是杠杠的吗?”谁让大家伙都太热情,金竹村的人一听他说没人报名参加山歌赛,需要一辆拖拉机沿村喊话,宋香巧又是借车又是借人,还生怕效果不好,直接跳上车斗要帮忙。然后在下山的半道上和梁有仙迎面撞见,梁有仙之前已经错过太多次机会,他现在秉持的原则是啥事都要参与,一点不能落后,所以老头子见状麻溜回村,亲自开上拖拉机,还喊上程宿等人狂奔而来。
既然大家热情高涨,那赶紧趁着这股气开干吧。
姜崖又连连写了几个大字,分别贴到两辆拖拉机上。
大标语简单粗暴,直抵人心:参加山歌赛,五千等你拿。
两辆车慢行开入丹江边的明清一条街,恰好今天集市,人多车多,唢呐声起,锣鼓声响,一下子人吸引过来。
“这是干啥啊?”
“哎呦这不是金竹村和梁家洼村的村书记吗?”
“唱山歌?庆国庆?啥意思啊?”
王学海一马当先,拿起大喇叭喊道:“西河县竹坑乡第一届山歌赛,十月开赛,参赛就有奖。风干鱼、猪肉条、金竹村农家乐代金券、梁家洼山歌表演门票,任你拿。只要你敢上台表演,我们就敢送你奖品。只要你唱到大家心坎里,获得票数最多,我们就奖你五千块。五千块能干啥,买彩电,买冰箱,娶媳妇,当嫁妆,吃鱼吃肉吃一年……”
原本坐在平浪宫台阶上的几个闲汉被这波热闹吸引过去,听见王学海不停说着五千块的事,其中一人大喊道:“五千块?唱两句歌就能得五千块?骗人啊!”
这人嬉皮笑脸地喊着话,见大家都朝他看去,越发得意,他举起手来,“大家对着我跳个舞,我给一万。”
他这话引得众人大笑起来,当然没人相信他。
安庆生气得一手拎着风干鱼,一手拎着猪肉条,“今天谁愿意报名,当着大家面唱一首,我手上的东西当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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