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许颂苔觉得好笑,原来对付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更男人,从气势上碾压对方。只要拉得下脸,豁得出去,学会粗鄙言语,举止带点侵略性,就能在这鱼龙混杂的男人世界里自由来去。
有时夜里睡不着,他也到走廊里点一支烟,探头到窗外慢慢抽完。
四周密集的建筑把夜空切割成不规则的长条,星星无处可寻,月亮也不总在那小片夜色里出现。
许颂苔就会想,这么多人在城市里挣扎求生,可能一辈子都要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代又一代没有出头之日,真的值得吗。
他想起多年前跟裴东鹤一起看过的山区纪录片,那些留守儿童的父母也都住在类似的地方吗。
他又问自己,自我放逐到这种地方,以为是在赎罪,其实会不会也是在表演。
演给无处可寻的死者,证明自己至少还算善良。
他想问问黑白遗照里眼神失焦的女孩,怎样才能弥补那些无可挽回的过错,又觉得这问题都可笑而唐突。
在南方那几年,许颂苔干过不少行当,皮肤晒黑了,人也瘦了许多。每掌握一个工种,熟悉一个环境,即将与周边世界建立起关联,他就会抽身离去,投入另一种生活。
心底有股欲望在驱使他,再干点别的,体验不同的生存状态,为将来积累素材。
当“将来”和“素材”两个词清晰浮上意识表面,他顿时醒悟,自己对表演的渴望与期待还在。
多么可笑,他明明是来赎罪,却还在利用这机会满足私欲。
而渴望一旦变得明晰,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再也不受控制。
许颂苔开始在工作间隙观察更多的人与事,原先观察是为了胜任工作,现在观察是为了塑造人物。于是周遭的同事、市场来往的买家卖家、检查工作的领导、驱赶小贩的城管、深夜工作的男女,都成了他的观察对象。
观察多了,自然想要模仿演绎。他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分饰几角还嫌不过瘾,又忍不住回忆从前能与人搭戏的时光。
某天下午,许颂苔顶着南方初夏的烈日,吊在一栋写字楼外擦玻璃。
透过巨大光洁的玻璃窗,能瞧见里面的白领都在各自忙碌。他所在的位置,正好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人在满脸焦虑地按着键盘,似乎在赶什么要紧的工作。
擦完这面玻璃,许颂苔小心翼翼地移动身体,靠向旁边那块,眼睛往里一瞥,赫然发现刚才那男人在电脑桌面上开了个游戏小窗,此刻正打得血条乱飞、火光四溅。
许颂苔顿时失笑,意识到人物表情和周边环境会影响此人的状态呈现,也误导观众对剧情的理解。
他隐约觉得自己悟到些什么,正待深思,却在下个瞬间猛然失重,身体直往下坠。
那一刻连恐惧都顾不上,喉咙像被水泥封住,发不出一丝声响。
就这么直直坠了好几米,他在半空停住。
一动不动地待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安全绳出了故障。
许颂苔顾不上被冷汗湿透的背心,急忙掏出对讲机呼救,声音发抖,脑中一片空茫。
这件事让他后怕不已,迅速辞掉了这份工,连同高空作业证也被塞进行李箱底部,再也没拿出来过。
与此同时,他发现内心最无法割舍的依然是演戏。于是果断决定离开南方,去横店闯一闯。
众生百相
靠体力谋生时虽然累,但好歹有自尊,有固定工作时间,和一定程度的自由。
在横店却不一样。
群演在任何剧组都没有地位,虽然被称为“老师”,但连吃饭都只能随便找地方蹲着或站着应付;上厕所要打报告,报告了还要等领队批准;抢通告难不说,即便抢到,每天也只能挣百来块钱,除非遇到良心剧组,否则出工十几个小时,有大半天光都在等戏。
许颂苔原本不想出人头地,只想来这儿过过戏瘾,实际做起群演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普通群演是个人就能当,不需要演技,只需要以存在烘托氛围。
多数时间,摄影机只是匆匆掠过,不会为你停留一分一秒,而那些有台词、有表演机会的群演,叫作前景或特约,戏份和工资都跟普通群演不一样。
许颂苔刚到横店,找好住宿就去办了演员证,但因为不了解具体怎么接戏,也差点被办证中心和演员服务部周围搭讪的“副导”们忽悠。
那些人穿得相当业内,手里拿着项目资料,一上来就说“小伙子,看你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儿试戏”,或者是问“你条件这么好,有没有签经纪公司”,等等。
许颂苔虽然已经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年,但毕竟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这里的正规招工流程,为了熟悉环境,也顺势加了好些搭讪者的微信,进了他们拉的群。
有一次,他在某个招演员的通告群发了自己的资料,群头私信发给他一个地址,让他晚上八点过去试戏。
许颂苔觉得纳闷,这地址怎么在宾馆,群头却说横店很多试戏都在宾馆,你要不信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许颂苔半信半疑地说好吧,会按时过去,群头又幽幽地问他:“你那里大不大。”
他当下没反应过来,问“哪里”,对方很不要脸地反问,“你说呢,当然是几把”。
许颂苔这才意识到,什么试戏、招演员都是假的。立马把那人和相关群组都拉黑了。
还有些所谓群头、副导,是把初来乍到的年轻人骗去搞凰、搞传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本文又名如何驯养一只异魔这是繁华的凯撒七世时代,在蒸汽轰鸣中,工业烟囱崛起,机械与魔法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律法与各大正神宗教主持着社会的表面和平。但新时代的浪潮下是无尽的阴影,层出不穷的邪神教派,诡异莫测的异端学说,古老禁忌的魔鬼密仪原本这些都和奥洛维斯无关,他只是偏僻村镇的一位小小神甫执事,但他后来养了一只异魔…...
祝令时在边境线捡回来一个伤痕累累的混血男人。男人醒来後,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麽都不记得了。祝令时只好暂时准他留宿。为了报答祝令时,男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在他名下的店铺里打杂(砸),任劳任怨地为他工作,洗衣,做饭,学中文,甚至还自我开发出暖床服务。万般追求之下,祝令时实在招架不住,决定收了此美男。结果第二天,男人就失踪了。祝令时呵呵,又被男人骗了)数月後再次相见,男人摇身一变,成了某集团的小儿子。他穿得衣冠楚楚,用蹩脚的中文向祝令时哭诉见不到他的日子过得如何难过,还承诺自己会给他富足的未来,只要他肯跟自己走。祝令时又是一笑,从名贵西装里取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他。报意思啊,谁还不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了)为爱做0美人×胸肌腹肌都很爆表的帅哥现代架空,设定在2000年受谈过小男友,书信恋爱攻多国混血,有俄混血但非俄籍,介意勿入N多私设,一切为了感情发展服务预收换攻後渣攻後悔了小灯是一内容标签都市豪门世家情有独钟因缘邂逅现代架空HE...
周白内心深处有一个畸形的秘密。这个秘密在周谨准备给她找后妈的时候,终于藏不住了。周白决定要把父亲的爱,夺过来。排雷1亲父女2回避了禁忌的痛点,不虐,气氛不压抑,喜欢虐文慎入高h1V1甜文女性向...
小说简介你科举我种田,塑料夫妻闯荒年深山开荒避乱世,全家顿顿有肉吃作者白久欢简介种田+美食+空间+囤粮+逃荒+经商+甜宠+日常江清月被勾错魂后喜提穿越大礼包,本以为可以过上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开挂人生,没想到却穿成了一个奸懒馋滑的肥婆,还嫁给了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宋砚因上辈子枉死而获得重生机会,本以为可以弥补前世所有的遗憾,不成...
沈鸢认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山路泥泞,她在山脚下意外撞见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那人遍体鳞伤,沈鸢不认得对方,却认得对方手上的红痣。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因对方一句喜欢樱桃酥,沈鸢偷偷回城,顶着风雪跑遍汴京,只为给谢清鹤送上一口樱桃酥。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转身之后,谢清鹤毫不犹豫将手中的樱桃酥丢给院中的野犬,任其撕咬。除夕那夜,沈鸢大着胆子挽住谢清鹤的手,腮晕潮红待你高中,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她以为谢清鹤只是一个寻常的书生。直到那日家里逼迫她回府嫁入尚书家冲喜,沈鸢冒死从家中逃出。她一路跌跌撞撞,差点撞上人。那人不复先前的虚弱温和,谢清鹤一身月白圆领锦袍,前呼后拥。他居高临下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看着差点葬身于马蹄之下的沈鸢。沈鸢听见众人高呼谢清清鹤为太子。任凭沈鸢如何哭着哀求,谢清鹤都无动于衷。他眼睁睁看着沈鸢被沈家的奴仆带走,看着她被强行塞入喜轿。锣鼓齐鸣,礼炮鸣放。谢清鹤以为自己不会再和沈鸢有任何瓜葛。直至那日天朗气清。谢清鹤看见沈鸢站在一名男子前,笑靥如花。那人俯身垂首,在为沈鸢簪花。他手上也有一点红痣。...
(作者已全文存稿,宝宝们放心食用~)高考百日誓师那天,江月卿收到一封匿名手写信。那人在信上说,已经关注江月卿很长时间了,如果可以,高考结束後能和她认识一下,也希望能和她考同个大学。这封信很奇怪,但是她也没有在意。高考结束,她全世界寻找这个神秘人,结果发现这人就是自家楼下那个奇怪的邻居。她对这个邻居印象深刻,因为她很奇怪,总是在同个时间出现在不同地方。後来才发现,这个怪人并不是会分身,而是一对双胞胎。姐姐林眠雪大方热情,而妹妹林眠冬却内向文静,不善社交。林眠冬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很难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和社交,因此在外人看来是个奇怪的少女。一开始江月卿也有些抵触这个怪人,但长时间相处後才发现,她并不是别人口中的怪物,而是一个心思细腻温柔体贴的可爱小女孩。20岁那年,江月卿说林眠冬就是她的归宿。21岁那年冬,疫情爆发,江月卿说要等林眠冬一辈子。眠冬,眠冬。内容标签都市花季雨季情有独钟轻松BE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