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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吗?
过分吗?
林慧颜终于平复了下来,右手自楼以璇腰后移至身前,摸到楼以璇的手腕扣住,谨防她再乱动。
左手软软地箍住楼以璇的下颌,细长的中指逗玩着她的右耳朵,凛然发问:“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偷腥成功的小猫眯笑着解释道:“她是我导师挚友的妹妹,表妹。我大学时期为了能早日经济独立,也四处奔波找过兼职。她身为博纳艺术馆的馆长,有充足的艺术圈资源人脉,导师就把我介绍给了她。”
“我在艺术馆打工,做志愿者,也做讲解员。跟她熟络后,多亏了她的赏识、照拂、各方引荐,我才能以青年艺术家的身份在澳洲声名鹊起,一点一点地积攒名气,积攒资金。”
“22岁那年,博纳和我签了5年的代理权,给我印了名片,也就是到27岁为止,还剩最后五个月了。”
“春节回澳洲那趟,Kinla找我谈了续约一事,我说要再考虑一下。不过我答应了Kinla,不论我最终留在国内发展还是回到澳洲发展,我作品在澳洲的销售代理权一定是博纳的。你在医院听到的我和她的那通电话,就是在说我寄过去的色迹系列作品。”
Kinla还在电话里催她赶快回澳洲,说她回澳洲那天,要亲自来接她。
她对Kinla抱有很深厚的感恩之情、敬仰之情。
事业上若没有Kinla的鼎力支持,她根本无能那么早又那么快地就成为画家、艺术家,并赚够了傍身的本钱。
“艺术圈不比娱乐圈水浅,Kinla说我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容易被富豪们看中,甚至会被当作明码标价的赌注或商品。有真实案例在,我不得不信,也不得不防。”
“出于对我的保护,早些年她就开始带我出席一些宴会、酒会、拍卖会,为的是让那些名流圈的人知道我背后有她撑腰,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便不会轻易打我的歪主意。至于我跟Kinla实际上是何种关系,金钱名利人情面前,就算不得什么了。”
“默许Kinla是我的金主,自愿陪Kinla去露脸,是因为我要立足,要赚钱,要生存。我有志气和骨气,但我不清高,也没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她的父母是有足够能力养她,但她不想只做父母庇护下的笼中雀,她有自己的人生路要去走,有自己的抱负要去闯。
在林慧颜手心蹭了蹭:“你会觉得我很庸俗、很唯利是图吗?”
松开抓着的手腕,林慧颜摇了摇头。
双掌捧住楼以璇的脸,无比珍视地凝望着她说:“我也是俗不可耐的人,明明心里盼着你千好万好,却又因为你变得太好而卑怯,差点就又再次错过你。”
“千金易得,真爱难求。”楼以璇没问林慧颜在卑什么怯什么,只凑去吻她,霸占她的唇舌。
同时抽了手,带点痞气地乘势而上,翻山越岭驻留在顶端,窃香停歇:“林老师,你让我求得好辛苦,不该慰劳慰劳一下我吗?”
“……”林慧颜闭眼不答,她刚刚才慰劳过了不是吗?
“今晚,”楼以璇不知足地捏得更重,吻得更深,又在唇分时抵着额头说,“我想跟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第100章贪酒的小猫。
灵魂共颤的两个人于静谧的夜里紧紧相拥,勾勒着彼此的轮廓。
水花轻吟,月光也跟着倾落。
在朦胧的光晕里,楼以璇瞧见了繁花的盛年,在舞弄婆娑,似细碎星辰,似翩飞流萤,被清风轻挽着,纷纷飘落,幻化成梦的色泽。
相视而笑的瞬间,尘世万物皆沦为衬托。指纹叠过炽热,刻下专属平仄。
被林慧颜用眷恋的眼神凝视着,她喜欢极了。
喜欢此时此刻只她一人能看见的绽到极致的娇美,喜欢此时此刻只她一人能闻到的花香。
纵使她曾被无情岁月分割成了一片一片,她也依旧能捧着完整的心来爱林慧颜。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三餐四季,只要林慧颜在,那么每一个梦醒时分,都是一次轮回的圆满。
楼以璇化身寻宝人,在林慧颜身上投石问路地探寻宝藏。
而林慧颜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有这么多的回应。像在云端,又像在水里,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整个人湿润瘫软。
绵密的痒在心底漫溢着,她搂紧楼以璇的脖子寻求支撑,自己却仰着颈。
“如果我说,我在很早、很早之前就认得陆灵暄呢。”
楼以璇没戴助听器。
但在浴室这相对封闭狭小的空间内,一只耳朵的听力也足以让她听得见头顶上林慧颜的说话声。
只是花洒开着,水流冲刷着,有一定的干扰。
她并拢双腿站直,转移阵地吻上林慧颜耳朵,顺便将自己的左耳送到了林慧颜唇边,好听她说重要的话。
若事情不重要,林慧颜又岂会专门挑在这个时刻来说呢?
这几次下来她也算摸清了林慧颜的小套路,就爱在这种时候说些触动她的事,击溃她的心,削弱她的精神力,以此逃过她箭在弦上的猛力攻势。
她顺着林慧颜的意问:“很早之前是多早之前?比我住院更早是吗?”
“在,我们都还在一中的时候。”
一中?
楼以璇这下是真的被震惊到了,她大脑空白一瞬:“那去年夏天在医院,你,你就……”
“是,我认出她了。所以是我主动对她说,我在天木中学教书。”
陆灵暄只比楼以璇小两届,她们两姐妹在高中部共度了整整两年的时光。
两年的时间,四个学期,楼以璇和陆灵暄再怎么小心避着她,也不可能毫无破绽,不可能一丁点的马脚都不露。
她在课间操后看到过她们,在食堂角看到过她们,在校园里很多个不显眼的地方都看到过她们。
当然,都是远远地、隐秘地看到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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