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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号?”方云敛眉思索几秒,摇头,“我不记得了。警官,谁跟你说的我和男的一起回家?半夏搬走后,我一直是一个人住,从未带人回去过。”
否认?
谢奇致微微点头,又道:“详细描述一下今天凌晨你从家到滨江小区所采取的路线。”
“什么?”方云表情惊讶又疑惑,“警官,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已经不叫例行公事,你已经完全把我当凶手问了吧?!”
谢奇致只诚恳地说:“在找到真凶之前,你们都是怀疑对象。”
方云撇了撇嘴,陈述道:“我从团结路出来,拐进了兴荣步行街,想看在那儿能不能打到车……不幸的是,我把整条街走遍也没有看到出租车。于是我原路返回,又绕回了团结路。在路口等候一会儿,才等到车。”
“哦,这样啊……”谢奇致下巴微点,又问,“能让我看看你的行李箱吗?”
方云眉头紧皱:“为什么?里面都是空的,没必要看。”
要求被拒,谢奇致没有灰心,而是摆出苦口婆心的架势,劝她配合。
谢奇致不在的时候,宋朝阳两人就已经对方云展开过言语攻势,再次听到车轱辘似的“希望你配合”之类的话,她烦得只听了不到几句话便举白旗,道:“行了,我给你看!”
谢奇致满意点头,真诚道:“多谢配合。”
如果不是场景不合适,方云已经对他翻白眼了。
殷半夏见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连忙拉拉她手腕,轻声道:“小云,别生气,警官是为了查案……”
方云垂眸看她,表情似乎在忍耐什么,最终只迎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道了句:“知道了。”
她们俩人的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但谢奇致离她们并不远,倒是听了个十成十。不过他全然不在意两人的看法,毕竟特殊情况,难以处处周全。
一行人来到殷半夏卧室外,方云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开门将行李箱拖出来放在谢奇致面前,并将其放倒,拉开拉链,不少灰尘飘出,弄得她下意识抬手扇了扇,道:“好久没用了,擦了也这么多灰。”
殷半夏看向谢奇致与宋朝阳,解释道:“这种拉链容易积灰,单擦一擦擦不干净,只能洗。”
听到她这话,宋朝阳有些莫名地点点头,道理他懂啊,这事有必要解释吗?
在心里吐槽之时,方云已经拉开了拉链,将行李箱大打开来,内容物也跃入几人眼底。
仅有几张白色卡纸。
谢奇致轻咳一声,道:“我能翻一下吗?”
方云身形一顿,随意道:“翻呗。”
谢奇致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拉开两个内置袋看了下,只有几个折叠好的布袋和两把钥匙。那问题来了,谢奇致道:“里面的东西呢?”
方云后退一步,双腿踏进了卧室,指着有些凌乱的床说:“毛毯在床上。”
说罢,她手指左移,“衣服和日用品啥的在床头柜边。”
好似怕谢奇致两人不信,她直接进去把床头柜边的大布袋拎起来走到谢奇致跟前,拆开给他看:“我拿毛毯的时候就直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了,一直没收拾。”
谢奇致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异常,又“得寸进尺”:“能劳烦你翻一翻吗?”
他扫的那一眼瞧见了一件贴身衣物,不便自己动手触碰。
方云扯扯嘴角,让刚才没沾上行李箱灰尘的殷半夏动手翻。
“这下总行了吧?”
“可以了。”
几人又回到最初的位置,谢奇致转而问其它问题:“最近几日有人闻到你家有肉香,你在煮什么?”
方云:“猪肉。”
谢奇致:“但又有人说你是素食主义者。”
方云眉头一跳:“偶尔是。”
这时,宋朝阳插了句嘴:“偶尔是什么意思?”
方云侧头看他:“如果你邀请我去吃牛排,那么我就是素食主义者。”
宋朝阳:“……哦。”
谢奇致:“这几天你去过城西公园吗?”
方云语气轻快地回答:“没去,我对那个地方不感兴趣。”
“叮叮……”
谢奇致掏出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是段承望发的,他说今天降温,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涮火锅。他还以为是什么紧要的事……刚准备将手机收好,他又收到一条彩信。
他将彩信仔细地阅读,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意思后,抬头对方云说道:“今天凌晨,有人看到你拖着行李箱往公园去了。”
尽管方云表情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但她一瞬间瞪大的眼睛昭示着她内心对这个消息的感受并不平静。她用力皱眉,疑惑道:“看错了吧,我确定我只去了兴荣步行街和团结路。警官,你去查查就知道了。我怎么可能骗你?”
她口中的两条路与城西公园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
谢奇致举起手机给她看,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地说道:“有人拍到了。”
什么……
方云上身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看清了屏幕中的一切后,她猛地后仰,将背脊紧靠椅背,坚持道:“我没去过!”
“照片中的人身形、着装均与你相仿,就连头发长度也差不多。”谢奇致陈述道,“现在,请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吧。”
方云盯着他,强调道:“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我!你没有权力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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