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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就错在……一万年!”
明月婢如玉的脸颊上第一次染上羞涩的红晕,元祯见了眉毛都飞上天了,非常得意,不禁在心里为自己打了个响指。
凡事预则立,早做准备准没错,古人诚不欺我!
岂料明月婢非但没有投入她的怀抱,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神还逐渐危险起来,问道:“这席话是出自那罗延的真心吗?”
“自然是我的真心。”
虽然是张十一郎教的,但每个字元祯都无比的赞同,说是出自真心,应该也没问题吧?
萧夷光不与她纠缠,一语道破:“好,妾只喜欢那罗延的真心,若是张十一郎的真心,妾可不要。”
元祯的手已经得寸进尺的剥下她中衣的领子了,倘若没有被拆穿,她还想得寸进尺些。
“明月婢,你,你听到了我和张十一郎的谈话?”
一心虚,元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瞥了一眼明月婢领口下,遗憾的将手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
“张十一郎说一句,殿下跟一句,学的那么入神,就连在屋里扫地的婢子都会背了。”
说起来,萧夷光咬着珠牙,颇为难以启齿。
婢子们听着了元祯的傻话,都捂嘴直笑,这等趣事传得比风还快,不大一会,满院子的仆役就都知道了太女为爱陷入癫狂。
等到商音去问时,仆役已经将事情扭曲到了诡异的程度,他们谣传太女妃百般刁难太女,是个为追旧爱抛弃新欢的恶人,而元祯呢,竟是落了个万人同情的苦情角色!
火盆里的红罗炭闪着零星的光,像黑夜里的萤火虫,源源不断的散发热度,让萧夷光的脸持续升温。
“今后,离张十一郎远一点,这种胡话,也不要再说了,尤其是当着仆役的面,明白了吗?”
见元祯使劲点头,脸颊在枕巾上擦来擦去,萧夷光勾起唇角,心底仅剩的一点火,也被她的乖巧吹的一干二净了。
“殿下的头还痛吗?”
元祯老实道:“听到左仆射的消息,我的头立马就好多了。”
其实不时还是有些痛的,元祯咽下了这句话,没有全说出来。
既然人没事了,那就算一算旧账,萧夷光给她捋着额边碎毛,手顺着洁白柔软的中衣而下,勾住元祯的系带,突然拽紧:
“倘若这次没有妾的阿娘,殿下是真的铁了心想与妾和离吗?”
见元祯眉睫颤了颤,眼神飘忽,还不住的咽口水,萧夷光手上加了把力气,又对她的耳朵虎视眈眈:“殿下又想欺瞒妾了?”
元祯点点头、又摇摇头,诚恳道:“不敢不敢,其实我也想过别的路。”
她的气息飘忽,越说声音越小,想必更不是什么好主意。
萧夷光觉得不大对劲,她盘腿坐起来,顺手拿过隐囊做兵器,居高临下的看着元祯:“殿下还有什么打算?”
“说好了,我要是如实说出来。”元祯惊恐的看着被揉捏成球的隐囊,还有萧夷光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用被子裹紧无助的自己:“我的额头还痛着,你可不能打我。”
呵,还知道提条件了。
萧夷光松口,放任隐囊弹到一边,对床上的蝉蛹循循善诱:“殿下当妾是什么人了?只管放心的说,妾又不是河东狮。”
“我怕就算与你和离,元焘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想过让人去会稽建一座尼姑庵。”
“殿下是想——”
“送你去剃度,毕竟元焘为人虚诈,最会假仁假义,有父王在上,他干不出去扰出家人清静的事。”
元祯忧郁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可惜那时我接触不到外头的人,让你递信的话,你也不会乐意。”
这谁能愿意啊?!
帐内马上就要掀起腥风血雨,萧夷光怒目而视,她现在就想把元祯送进尼姑庵!
“你别生气啊。”
一计不成,元祯还有一计,在明月婢发作前,她及时从枕头下掏出一只金匣,殷勤的塞到她手里:
“那日我们去北岸看募兵,恰好撞见有人无钱渡江,托牙侩卖他的传家宝,我见了它第一眼就觉得极适合你,于是就——你怎么不打开?”
有元祯要送她出家的惊人之语在前,萧夷光对着这只平平无奇的金匣,生平
第一回起了胆怯的心思,她翻来覆去的端详,生怕里面又藏着新的“惊喜”。
黑灯瞎火,萧夷光表示想缓缓:“帐子里昏暗,妾明日再看,殿下,先睡觉吧。”
“别啊,就是要一丝光亮没有,才好看呢,明月婢,你一定会喜欢的。”
在元祯的极力怂恿下,萧夷光磨她不过,果真打开了金匣。
一颗荧荧碧光的珠子赫然出现在眼前,半边帐子似乎都笼罩上一层青碧色的微光。
帐中悬着的银丝香囊,绣花缠枝的软枕,乃至微小浮尘,元祯眼中的光,都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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