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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南瓜。”
南瓜慢吞吞地伸出前爪。
“好狗狗。”秦芷握着它的手,友好地晃了晃。
陈砚南也仿佛意动似卷曲着手指,唇边是松散的笑意,在小蘑菇仰头抬眉问他怎么样时,他扯唇,说:“厉害。”
秦芷心满意足,摸它脑袋:“我们小南瓜真聪明。”
南瓜分得出夸奖还是批评它的语气,仰头傲娇地汪汪。
秦芷笑:“送你上大学好不好?”
南瓜:“?”
陈砚南:“?”
他扣紧洗手池边,在转过身后,在黑暗中无声笑出来,到底是怎么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魔鬼的话。
洗漱完毕,秦芷跟着站起来。
她感觉自己举着手电,好像是熄灯后检查宿舍的宿管阿姨:“那,我睡了?”
“好。”
秦芷送他到房间门口,想到他怕黑,她在认真思考后试探性地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把南瓜抱进去陪你。”
南瓜支着耳朵,蹭着他的脚边,显然很愿意效劳。
陈砚南咳嗽一声:“……不用。”
“晚安。”秦芷点下头,举着自己的小手电回房间。
陈砚南同时关上房间门,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他上了床,没完全躺下去,而是半靠着床头。
他认真回想几个画面。
同一张脸,不同的角度,表情,以及一些或笨拙小心或不经意的话。
窗户照进微弱的月光,如薄纱笼在空气中,他仰头,下颌线清晰如薄刃,脖颈的线条被绷得紧紧的,突出的喉结在颤动,他忍不住的笑意在泛滥,到最后不可抑制,手指刮过眉骨,他偏头缓了缓,望向倾斜进的光。
唇边,仍然保持着愉悦的弧度。
—
早上六点,秦芷试探性地打开房间的灯,灯光在白日里苍白无力,她才关上灯,猜测应该是半夜恢复供电。
她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够早,到洗手间门边听见水声才知道陈砚南也已经起了,正在洗澡。
他应该有一点洁癖,昨晚停电没洗澡让他难受,所以一大早就起床洗了。
秦芷想了想,回房间套上运动服的外套,拿旧报纸,牵上南瓜,暂时接替陈爷爷的任务,带它出去上厕所。
南瓜难得能出来,精力充沛地带着她跑了一圈小公园,然后选好位置,完成今日份的任务。
秦芷拿报纸裹上,丢进垃圾桶后在公共卫生间里洗干净手。
回去的路上买了两份早餐。
开门时,陈砚南从阳台出来,头发刚洗过,没完全吹干,半湿状态下越发的黑,他随手拨弄两下头发,碎发下的目光扫过来。
“这么早,辛苦你了。”
“还好,我买了两份早餐。”她在餐桌上放下早餐,解开南瓜脖子上的牵引绳。
陈砚南走过来,身上带着清新好闻的水汽。
秦芷还没洗漱,跟他擦肩而过地进入卫生间洗漱,等出门时,他没碰她带回来早餐,在餐桌边开一盒牛奶在喝。
他一直不习惯吃早餐。
秦芷余光瞥到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好奇他这么高,皮肤这么白都是因为爱喝牛奶吗?
陈砚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昨晚没睡好,整个人有些倦态,再加上前几天为篮球比赛训练太累,这会儿耷着眉,只想休息。
但也不想浪费假期。
“去看电影吗?”嗓音也是哑的,他想到今天早上的混乱,眉头跟着拧紧。
秦芷拿着自己买的还热乎的素菜包,剥下塑料袋小口吃着,听到陈砚南的提议抬头,嘴里还有刚要进去的包子。
陈砚南一手扣着牛奶盒,搁置在桌边,语气随意:“最近有几场电影还不错。”
秦芷有跟叶奕然看过几次,跟异性,从来没有。
之前,叶奕然会跟赵启鹏看电影。
在咀嚼吞咽后,秦芷拒绝的声音很轻也很不坚定:“可是,我作业没做完。”
“作业会有做完的那天吗?”陈砚南反问。
这话没错,上高中后,没完没了新印的试卷,各种习题册跟英语阅读理解……极具分量地堆高书桌。
秦芷想了想,问:“宋淮也去吗?”
陈砚南喝牛奶的动作顿了下,在意识到在自己提出看电影时根本没有想到宋淮,指腹下的纸盒脆弱不堪,轻易被捏皱,他说:“他也去。”
秦芷继续问:“那我可以把奕然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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