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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孩子是真痛了。
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么重,不管什么原因,姓白的在他这里印象减了五分。
这边白微澜刚急匆匆穿好衣服,放鹤抱着哭红眼的孩子又来了。
放鹤撸撸嘴,不甘不愿地看着白微澜。
他低头对小栗儿道,“咱们不跟这人一般见识,咱们给他道歉。”
“以后不和他玩了。”
小栗儿有些懵,手腕还痛呢,那他决定今天不和父亲说话。
“小栗儿,还疼吗?”白微澜走近看着手腕上的红手指,有些自责。
小栗儿嘟嘴头扭一旁,默默想,笨蛋父亲,当然还痛啊。
他这么笨,如果自己一天和他不说话,别人也不会和他玩的。
小栗儿嘟囔不清的,“那就吃早饭前不和你玩了。”
“放鹤哥哥,我们玩雪去吧!”孩子脸上泪珠未干,又笑了。
“好啊。”
俩孩子又笑嘻嘻出去玩,白微澜心想,孩子脾气真是来的快也去的快。
他看了看腰间凌乱的青丝,这房间没梳子,准备去宴绯雪房间梳头发。
可一想到昨夜宴绯雪的戏弄,他脸一红,干脆以手做梳子,随手扎了个高马尾。
他推门出来,刚好碰上进灶屋的宴绯雪。
对方神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白微澜微怔。
好像,他才是昨晚越界戏弄的受害者吧。
宴绯雪这神情,好像是他被人调戏被占便宜似的。
宴绯雪不理人,白微澜自觉没意思,谷雨还在做早饭,他便出门看孩子玩雪。
原本小栗儿和放鹤在雪堆玩的好好的,看到白微澜出来,转了个身体,背对拒绝。
这娃还在生气啊。
宴绯雪好像也不高兴。
白微澜双手抱臂,站在屋檐下看着孩子玩了会儿雪,孩子玩雪也真是疯。
小栗儿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然后在雪地里打滚。嘴里嚷嚷道自己是马打滚。
一身沾满了碎雪沫,又一骨碌爬起来,心虚张望,赶紧让放鹤给他拍拍背后的雪渍。
白微澜眼里闪着狡猾的亮光,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他进屋给宴绯雪说道,“孩子玩很久了,在雪地里打滚容易受寒,你不管管吗?”
宴绯雪正在给火坑烧火,他头也没回道,“你不是小栗儿的父亲?”
白微澜苦恼道,“小栗儿还在讨厌我,我说他不听的,他就听你的话。”
宴绯雪见白微澜直挺挺站着就不去,他生的孩子他自然担心,便放下手里的柴火出去了。
院子里,高高堆起一个雪窝,孩子就爬在里面翻来覆去,只留一个满头雪沫的脑袋时隐时现。
宴绯雪看得眉头紧蹙,“小栗儿,玩雪就玩雪,不要在雪堆里打滚。”
小栗儿听见宴绯雪的声音,立即起身,犯了错误似的立定望着人。
眼角的撒欢儿笑意还没淡去,小脸满是纠结不舍和畏怯。
“哎,没事,小栗儿,父亲和你一起玩。”
白微澜立马笑着走近,蹲下,一脸慈爱的拍拍孩子身上的雪渍,“你爹爹也是担心你受寒才不让你玩的,不过有父亲在,绝对不会让雪融在小栗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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