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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尘舒:“………”
容昇追加了一句:“今个已经是第四天了。”
也就是说,他们在房间待了三天三夜,整整三日都没有踏出过房门,想必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在房里干了什么,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柳尘舒认命了,撒开容昇的手:“快去快回。”
虽然他们的关系早就人尽皆知,没什么好掩饰的,但被容昇弄得下不来床这件事,还是让他感觉到很羞耻。
容昇去了不到一刻钟便回来了,回来时,手里多了好几个装着药膏的玉瓶,每一个玉瓶的颜色都不一样,功效也是不一样的。
容昇坐到榻边:“相父,我给你上药。”
柳尘舒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手臂里,闷声说:“先用温水擦擦。”
“好。”容昇把帕子打湿,再将两片浑圆分开,发现沟壑之中淌了不少透明甜液,把刺青都给弄湿了,使得刺青的颜色鲜亮如新,仿佛是昨日才刺上的。
容昇轻柔地擦拭掉刺青上的甜液,咽了咽口水问:“疼吗?”
柳尘舒被羞耻感淹没了,没听清容昇的话:“什么?”
“刺青的时候疼吗?”容昇边擦边问。
“疼。”刺的时候并没有敷麻膏,加之那地方本就敏感,所以疼痛是成倍的,柳尘舒当时差点疼晕过去。
容昇本打算亲手给柳尘舒刺一个别的图样,将以前的这个刺青给盖住的,但听到柳尘舒说疼时,他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容昇过了会,又问:“这儿还疼吗?”
柳尘舒没好气道:“废话!”
擦拭干净后,容昇拿起药膏开始涂抹,每一步都十分小心,生怕再弄疼他的相父。
容昇的小心呵护,让柳尘舒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些,“快点涂,别磨蹭。”
容昇道:“王方士他们说里面也得涂。”
他们说………难怪容昇一口气拿回来好几瓶药膏,原来是那几个方士每人给了一瓶,小畜牲肯定是故意的,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弄得下不了榻了。
柳尘舒指着门,怒道:“给我滚出去。”
“不闹,马上涂好了。”容昇俯下身,咬着柳尘舒的耳朵,用低沉的声音哄道:“乖。”
柳尘舒反手削了他一下:“出去。”
容昇死皮赖脸,就是不出去,压在他后背上撒娇:“相父,我错了。”
柳尘舒没辙了,把脸往手臂里一埋,由着容昇慢吞吞上药。
容昇帮他上完药,又喂他吃了碗粥,补一补元气。
在容昇细心妥当的照顾之下,柳尘舒的气渐渐消了,后面也不那么疼了,之后他像只被顺了毛的狐狸似的,惬意地窝在容昇的臂弯里,看起兵书来。
容昇贴心地把手垫在柳尘舒臀下,这样能避免压到痛处。
见他如此贴心,柳尘舒回头吻了他一下:“北离这几日有没有动静?”
容昇勾起嘴角:“暂时还没得到消息。”
“那边怎会没有动静呢?”柳尘舒觉得很奇怪,按道理北离那边应该会向他们发兵才对,毕竟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可北离却迟迟都没有发兵攻打过来,属实有些怪。
容昇解释道:“容且和皇太后不是一条心,他们互相牵绊着,忙着搞内斗呢。”
容且藏不住自己的野心,被皇太后看出来了,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背地里暗自较劲,互相牵绊着,所以才没有向南离发兵。
柳尘舒点点头:“如此的话,倒是好事一桩。”
的确是好事一桩,北离顾不上攻打他们,这给了他们休养的机会,等征到足够多的兵和粮了,他们便能反打回去了,就算北辽那边派兵支援北离,他们也不怕。
此时,被国贼控制下的北离,变成了炼狱,百姓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因为皇太后根本没把北离的百姓当人来看,她觉得北离的百姓都是贱种,只配服侍北辽人,所以她把男子都抓去修地宫,女子则留给北辽的士兵们肆意发泄,至于那些老弱妇孺,要么活活饿死,要么沦为乞丐。
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北离的百姓全部醒悟了过来,可惜他们醒悟得有些晚了,如果当初他们不把柳尘舒吊在城墙上,容昇也就不会从边关回来,容昇不回来的话,便能把敌军给赶走,等把敌军赶走后,就会回来清除国贼,他们也就不会被国贼奴役了。
都怪他们太愚笨,分不清好坏,要是早点明白过来,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娘,他们把爹抓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抱着一名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妇人,坐在村头哭泣,这名女子便是那日给柳尘舒送白馒头的女子,名叫轻英。
轻英知道她娘不会回答她,可还是继续说道:“爹是个瘸腿,干不了活,可他们还是把他抓去修地宫了,娘,我该怎么办,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
疯子娘什么都不懂,看到女儿流起了眼泪,她也跟着伤心起来,手舞足蹈地安抚女儿:“英…英…”
疯子娘不会说别的话,只知道叫自己女儿的名字,她一遍一遍地叫着,换到以前,女儿会破涕而笑,可现在女儿却哭得更伤心了,这让她更加手足无措。
轻英含着泪,帮疯子娘理了理头发:“娘,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儿。”
北辽的士兵到处玷污女子,轻英也险些被玷污,她拼死逃出来,却发现爹被抓去修地宫了,只剩下她和疯子娘,她们母女俩没了依靠,根本活不下去,与其被那群贼人玷污至死,不如找个地干干净净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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